“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说,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基尼恶狠狠的说,但是配上那副英俊的脸一点点杀伤力都没有。
章晋阳虽然和基尼对视着,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个栗色头发的高个儿女孩儿从后门一脸兴奋的快步走出。
在到达一个隐蔽的卡座之后,这个女孩向自己的同伴们出示了一张小纸条,引起了一整低声的欢呼——珍妮的声音就在其中。
章晋阳暗自点头,看来她们的“五百美元”计划大获成功。
“没什么,她们大概每天都看到你和我、安德烈以及三杯客这样的粗豪壮汉嬉笑打闹,因此很担心你的取向问题。”,章晋阳摇了摇空酒瓶,示意基尼再来一瓶,“在事务所的开业庆典上,她们派了一个兔子一样的小可爱来和我谈判,想要把‘美丽的基尼公主’从我这个大魔王手里拯救出去。”
“怎么会找到你头上?我和三杯客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也没人来找我们。”,安德烈终于从笑声中挣扎出来,一边摸着眼泪一边问。
“那帮女人情报能力很强,三杯客有老婆孩子,家庭感情很好,和基尼也一直以礼相待(安德烈又开启狂笑模式:哈哈哈,以礼相待!),安德烈这糙鬼女人一直不断——虽然质量都不咋地。”
“只有我,来的时间短,周围又没有女人,和基尼熟悉的又异常的快,所以她们认为我是个危机。”
“哦,所以就派了一个兔子小可爱警告你?她是不是在你面前念了一长串名单来显示她们人多势众?”,安德烈为自己说的话笑了起来,基尼和章晋阳无奈的看着他,这厮的笑话谁也听不懂。
“她告诉我,姐妹会里有几个人在新约克城警局任职(两个人毫无反应),有几个人在cia做行动特工(两人一起放下酒杯),还有一个大姐是nsa的情报组长。”,看着两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章晋阳很是欣慰——也不枉他夸大宣传一回,“基尼,你的美丽是国际级的。”
“然后呢?”x2
“什么然后?哪里还有然后,我又不喜欢男人,难道我还宣示主权什么的?”
“嘁。”,章晋阳成功的换回了两根中指。
那几个躲躲闪闪的女子,已经叽叽喳喳的要离开了,章晋阳也一口闷掉瓶里的酒,掏出十美元扔在吧台上,“回头来找你。”,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嘿,这就走了?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吧,难道你来就是为了看一眼我们的美人基尼?”,安德烈一伸手拍在章晋阳的胸前,有什么东西落入了胸前的口袋。
“这个时候他需要安静的回味,过几天再来才更有趣。”,章晋阳一把拍掉了多毛的熊掌。
“炎黄人都是这般恶趣味,看你一向是动手多过动脑子,还以为你是个豪爽人,原来也是一样。”,安德烈撇撇嘴,继续喝他的伏特加。
“那是因为那些人恐怕不知道人还有一种叫脑子的东西。”
怀里的电话铃声响起,章晋阳走了好几步才想起来自己有手机了,难道是蒋书雁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布鲁特·玛索。”,直板的经典核桃机,看来以后自己还是想办法和那个骚包少爷搭上关系吧,计算机智能手机这些他一窍不通啊。
“亲爱的表弟,你和莉莉娅说过想聘用她当秘书的事了吗?”,果然是蒋书雁。
“没有,我还没机会见到她呢,她好像不在公寓住是吗?”
“是的,她的能力实在是不太合适,而且你也知道,她在公寓的女仆工作也只是兼职,她的正职你大概想不到,人家是百老汇的乐师呢。”
“好吧,那珍妮呢?合适吗?没有没有推荐别人?最后,说起百老汇你那酸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呀?”
“那个女人不喜欢百老汇的舞台呢,尤其我这么漂亮。珍妮不行,她家里不会同意她和赫斯特家的人搅在一起的,不过梅推荐了一个人,明天上午九点会到办公室面试,你可不要迟到哦。”
“我从来不知道北美鹰有这么多的豪门恩怨,但愿来的是个好说话的人,像梅那样的我可吃不消。”
“哦,不会,那个人的脾气很好。不过,呃,你对相貌的要求高吗?”
“不让客人觉得难看就好,我又不常在那里。再说我又不是外貌协会的。”
“你不是喜欢珍妮才要的吗?”,蒋书雁讶异非常,这好像有点儿什么误会。
“不,当然不是。珍妮有一个社交群,是个很广泛的消息来源。你知道的,我才来这里不久,地形能熟悉就不错了,直接调查什么的我又太显眼,情报收集方面还是有个人能帮我最好。”
“啊,是这样子吗?”
“所以说你以为是什么样子?”,章晋阳把“你以为”三个字咬的分外的重。
“没什么,明天的人是会计出身,对办公室那一套非常拿手,不过在你说的情报收集这方面可能会不太好。你也知道,珍妮那样的人不多。”
“ok,我会和珍妮谈谈,也许他会有姐妹愿意在我这里接个兼职。如果马修有空的话,我会和他协同,你不会让他出庭那么早的对吗?”
“当然,他还没毕业,没有证件的人是不能出庭的,他现在是我的助手,也只能是助手,不然他没有权利和机会接触任何案件。”
“那么脑囊虫呢?”,章晋阳看着珍妮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咖啡厅,他站在门外打开了安德烈放进他口袋的纸卷,借着路旁的昏暗灯光开始阅读。
“什么?”,蒋书雁疑惑的问,她当时就没听清章晋阳说的什么,现在自然也搞不懂。
“韦伯斯特。”,章晋阳得到的应该是个好消息,纸条上说nasa正在搞清查活动,严正信的手下受到了牵连,要他暂时停止活动至少四个月,专心布置自己的环境,给严正信的指令已经发出,要他远离,不过不必太担心。
“他?拍广告去了,他是宣传人员,虽然脑子是不太好,但是脸还是可以用上一用的。”,话筒里传来一阵舒服的呻、吟声,好像她伸了个懒腰。
“你这是在办公室吗?”,章晋阳把纸条在手心攥紧,再打开的时候纸条已经变成一个黑白条纹的木制纽扣,和他身上衬衫的纽扣一模一样。
“是啊,怎么,你要来陪姐姐吗?”,话筒里的声音突然变的慵懒而诱、惑,让人不能自已,蠢蠢欲动。
“不,我还有事。”,章晋阳沉默了一下,本来想把严正信的事告诉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两个人并不在一趟线上,有些事假装不知道才最好。
“真是无情的男人,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呢,好无聊的说。”
章晋阳挂掉电话,最后一句话权当作没听到。
雷达里反馈珍妮一行人正围在一起,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从那热火朝天的气氛上看,他为基尼默哀了差不多三秒钟,然后整了整衣服推门而进。
章晋阳大步流星的直接在珍妮的餐桌前站定,魁梧的身影如擎天之柱一般挡住了大部分的灯光,玻璃橱窗上反射的光映在他模糊面容里,照的两只不大的眼睛熠熠生辉。
阴影之下四个女人脸色骤变,坐在珍妮对面靠窗的女士甚至将手慢慢的伸向身边的挎包,那里是一个警徽,还有一把女警的制式点三八小左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