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圈,总共也没有耗费四十分钟,而且还是悠哉悠哉看的十分仔细的那种情况。平常总是有两个人在里面巡逻,每到一个检查点就会提交一下检查结果,看似松散,却十分的严格。
一路上,东门烈就没有看到一个好脸色的人。不是在嘲讽的笑,就是阴森的盯着他,还有很多,根本就没有理会,好像东门烈根本就是一个隐形人一样。
第一次巡逻,结果还不错,至少在监狱管理的课程中东门烈就知道,这种看管的工作,只要不出错,就是好事。平日里没事不要想着创造什么良好的监狱氛围什么的,那是老监狱长才应该操心的事情,轮到东门烈头上,只要在自己值勤的时候不出问题,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种想法的确如同老监狱长所言,得过且过。这也是东门烈在隐瞒自己的秘密几年时间来的生活写照,似乎只要能保住自己的秘密,不要让自己过那种白老鼠的生活,基本上只要不是很过分的事情,东门烈都可以隐忍。
老监狱长的目光如同显微镜一般,只是见了一面,就把东门烈的性格摸了个通透。对老监狱长来说,东门烈只是运气好到了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而已。但是,从东门烈身上,老监狱长还是发现了很多不正常的东西,这才是他真正对东门烈感兴趣的地方。
东门烈的性格实在是太过沉稳,简单的挑衅对他毫无用处。这个年轻人不能说城府有多深,心里想的事情从脸上就能看出来一些,但他这个年纪,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监狱里的犯人们在这个地方已经被憋的有些上火,猛然之间来了一个生面孔,还是个年纪不大的新丁,看起来傻傻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不光是那些已经憋闷了许久的犯人,就连老监狱长也有些手痒了。
严格的说,这里是军事监狱,里面关着的家伙,全部都是犯了重罪的军方高官,等闲人就算是犯事,还没有资格关在这里。军队又是一个极其讲究上下级关系的地方,就算身为囚犯,但在军方没有把他们逐出军队之前,那一声长官,在场所有的狱警都不能不喊。
除了老监狱长能够让这些人服服帖帖的,其他狱警还都没有这个本事。自然,新来的人被这些无聊的犯人们耍笑也是这里的传统。甭管来这里之前是在特种部队混也好,或者是在其他军方要害部门混也罢,总是逃不过这一劫。在这些人面前,特种部队或者是杀手基地学的那些东西,还真的不够看,甚至囚犯当中有两个,就是当年最强的特种部队的教官出身,全部都是五级强者。
而东门烈之前的那个可怜的家伙,就是江藍。虽然他是个少尉,但说实话,这个军衔在那些罪犯们的眼中,可实在是担不得一个官字。连续的一年时间,他可都是在那种被玩的无可奈何不亦乐乎的状态下过来的。
好容易来了一个东门烈,可以接替他的位置,江藍当然是求之不得。这也是江藍会很热心的出面亲自把东门烈引进来的原因。和东门烈一起出现,就是在众多的囚犯高官们面前告诉他们,这里还有一个更好的玩具在,以后大家就不要找他了。
似乎东门烈的表现让很多人大跌眼镜,明明看着东门烈有一段时间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但居然他就在几个呼吸之间调整好了状态。之后的表现,就如同一个久经训练的坚强战士,丝毫不理会这些挑衅,神态自若的巡逻了一圈,没有表现出特别。
表现好归表现好,但是,实在闲的无聊的家伙们,最开心的就是,这次终于来了一个看起来可以玩的久一点的小家伙了。尤其这个小家伙好像还是白纸一张,刚刚从新兵训练中心出来的,这就更加好玩了。
东门烈在了解监狱的情况,监狱里的犯人们也在观察着东门烈。
这一点,江藍对于东门烈的出现简直是感恩戴德,自己在宪兵部队呆了三年,来这里本以为也是能够耀武扬威的,没想到,才来不久就被一个下马威杀的,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这是传统,也是这里那些罪犯们的保留节目,差点江藍就无地自容到直接跳海。
总算来了个东门烈,让他也可以用那种看戏的角度来观察,立时明白了以前那些同僚们的心思。东门烈表现的越好,那些囚犯们肯定会越发的想办法来折腾,以后的戏份也会越来越精彩,似乎这样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不过,本着曾经同病相怜的心态,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东门烈,再怎么着也要让他能坚持下去。否则的话,一个刚刚入伍一年的新兵,还不被这些家伙们玩到生不如死?当然,提醒也不能那么清楚,否则的话,以后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似乎来了一个东门烈,整个监狱当中不管是囚犯还是狱警都是在过节一般的兴奋。第一天,大家也都没有如何的紧逼,只是先让东门烈感受一下那种开场气氛,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在某个距离停下,顺便观察一下小家伙的底线。好容易才盼到的玩具,可不能一下子玩残,不然的话,那以后可就不好玩了。
第一天,东门烈就是在所有人都在看戏一般的目光中度过的,还好,东门烈一直在控制自己,实在感觉有些气愤了,就站在原地沉思放松心情,很快就能平复下来。也让他能够更清醒的了解清楚这里的情况。
这一天不能算好过,但也不能算是太难过,除了那些家伙们的态度有点让人看了生气,其他的地方倒是一切都好。至于态度问题,东门烈早有心理准备,普通的犯人可能会对狱警俯首贴耳,但这里的家伙们个个不是省油灯,这样的态度也很正常。如果他们不是桀骜不驯,也不用关在这样等级的监狱里。
东门烈不知道美娜让自己过来的目的,他现在只是想着熬过三个月,那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就在东门烈打算慢慢的熟悉这里的时候,一件事情却突然发生,让东门烈心神大乱。
一封给东门烈信,被邮寄到了这所监狱。
信是他的养母给他写的,意思是让他早一点回家,家里出了一点事。
而且他的养母并不知道他现在不再学校,信是美娜派人送来的。
得知养母出事,东门烈第一时间找到的监狱长。可惜,那个老人对他想要离开的请求表示拒绝。
“三个月,一天不会多,同样也不会少。在不满三个月的时间,你是走不了的。”
东门烈想过动手,但是同样也知道自己不会是那个老人的对手。
同样是五级强者,可老人的实力,却要比他强出太多。
到了晚上,东门烈一宿没睡,整个人都处在暴走的边缘。
第二天,江藍看到东门烈的时候,忍不住被他血红色的双眼吓了一大跳。本着同事之间的关心,江藍问了一句,却被东门烈礼貌的回答没有问题。
值勤依然是昨天的安排,但这次东门烈却毫不畏惧的直接对上了那些讥讽的目光和笑声。看着那几个眼冒凶光慢慢围上来的家伙,冷冷的大声喝斥:“退后,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这次东门烈说话,却好像猛然之间,整个人的脾气都开始在爆发。好像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东门烈不想在低调,只想痛快的发泄一番。
看着这个毛头小子居然开始威胁大家,几个彪悍的家伙开始哈哈大笑。在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但像东门烈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头一天无伦怎么挑衅都能隐忍,第二天却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恨不能主动来挑衅他们。
“怎么,你还敢动手不成?”那个身材最魁梧的家伙慢慢的走上前,一边走,一边双手互相把指头捏的嘎巴直响,如同一首短暂的乐曲。
“江哥,如果囚犯试图攻击管理者,应该怎么处理?”
东门烈双眼中的红色似乎闪动了一下,但却没有马上出手,反而转过头问不远处的江藍。迄今为止,东门烈还没有和其他的同事照过面,见过的只有江藍和老监狱长。唯一能问话的,也就是江藍少尉。
这个场面江藍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年的他自己,也是如同东门烈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会的自己,还是宪兵部队的高手,但在这些大爷们面前,还是颜面尽失。东门烈只是刚刚从新兵训练中心出来的,他能比自己还好吗?
“打趴下,关禁闭,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尽管有些同病相怜,但江藍知道,自己如果不摆明这个态度,以后被欺负的,肯定还有自己一个。没办法,谁让这是传统呢,更何况,自己已经尽到了本分,至少提醒过东门烈好几次这些家伙们异常危险。
“很好!”东门烈舔了舔嘴唇,看着上来的那个大块头,再次大声喝斥:“请你退后,否则,我将以试图攻击管理者的罪名控告你!”
“哈哈哈哈!”东门烈认真的话语和认真的面孔更加让对面一群人开怀,有两个甚至还有些可惜被那个大块头抢了先,否则的话,上来取乐的就是自己了。
正在狂笑间,东门烈却忽的动了。脸上带着一抹微微的笑意,身子却如同箭一般的冲了出去。t型拐早已握在手中,猛地向着大块头挥去。
在t型拐上,东门烈以前下的功夫可不浅,甚至在杀手基地对练的时候,连教官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次含怒而发,比起平日里,更加快捷几分,仿佛要从这小小的t型拐当中,将自己的愤怒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大汉也不是等闲人物,即便在进入这座监狱,被可以封禁了自身的实力,但是强壮的肉身之力还在,尤其是是一些格杀的技巧,在配合身体本身的力量,反应速度都是一流,东门烈的身形刚动,这边已经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丝毫没有因为赤手空拳就害怕。
攻击的架势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就一阵发冷,一股肃杀的气息从大汉身上冒出,冲向东门烈的身体也好像兴奋的有些颤抖,大汉的嘴上,也多出一抹开心的笑意。
“砰”,两人的攻击几乎同时集中对方的身体。不同的是,东门烈手中有武器,t型拐的一端重重的抽在大汉的肚腹之上,大汉想躲没有躲开。而东门烈的胸口,也挨了大汉重重的一拳。
两人的攻击如此之重,让旁观的人无不相信,好像两个人都是存了要对方的命的心思。江藍已经退开几步,这样的一对一战斗,他可不想插手。不管谁胜出,都和他无关。
虽然同时击中了对方,但是造成的效果却是不一样的。东门烈用的t型拐,握住中间的横把,全身的速度加上东门烈本身的力量,尽数轰击在对方柔软的肚腹之上。
不过,发出的声音却有点像是打在一块坚韧的橡胶上,钝器打击的声音让人感觉牙根发酸。这是人体可以达到的坚韧程度吗?东门烈全力的一击,却好像没有给对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大汉只是稍稍的退了一步,就开始继续冲上。
与此同时,大汉刚刚的一拳也因为东门烈避开了头部,结结实实的轰在东门烈的胸膛上。没有携带力量,但是光是肌肉和速度带起的力量,就让东门烈站立不住,连着向后两步,在瞬间提气,雄浑的凝练力量立时将这股重击承接下来,分散到任脉各处。
看似平分秋色,但东门烈还是占了少许的便宜。毕竟有武器在手和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完全是两回事。就算是大汉的身体足够强硬,也毕竟只是肉身的力量和强度,根本没有办法用潜能锁的力量护体。
身子一停顿,东门烈脚下如同安装了一个弹簧,猛地向前弹起。对方也是一样的反应,挨了重重的一击,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妨碍他的动作,全力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