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的手机打不通.人也沒有回來.叶榕臻叫人出去找.但也都是无果而终.
与秦欢失去联系.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傅承爵终是坐不住了.他腾一下子从秦欢办公室的沙发上起身.迈步欲往外走去.
不远处的叶榕臻出声道.“你做什么.”
傅承爵沒有回头.只是冷声道.“她一定出事了.不想办法找到她.难道坐在这里傻等吗.”
叶榕臻面色同样阴沉.他出声道.“你知道她是被谁带走的吗.你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吗.如果你冒然叫人出去调查.万一惊到了他们.他们伤害欢欢怎么办.”
傅承爵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半晌.他才暗自调节呼吸.出声回道.“那你想怎样.就这么干坐着.”
叶榕臻双手交叉相握.抵在唇边.他眼睛看着某处.想了一会儿.这才出声道.“从欢欢要钱的人.一定是认识她爸爸的人.秦正海现在在哪儿.”
傅承爵转过身.看了眼叶榕臻.
几个小时之后.秦正海就从香港飞到了台湾.听说秦欢不见了.而且很有可能与他身边的人有关.秦正海先是一愣.随即就皱眉道.“你们说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梅子点点头.大致形容了一下那天拦着她们.然后跟秦欢说话的那个男人.
秦正海眉头紧锁.呼吸低沉.
叶榕臻出声道.“伯父.怎么样.有头绪沒有.”
秦正海沉声道.“如果我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几个小子”.
叶榕臻和傅承爵皆是脸色一变.傅承爵急声道.“是谁.”
秦正海道.“我这几年在外面.他们几个一直跟着我.这次我回來台湾.他们也都是一直跟着的.除了他们几个.沒人知道秦欢是我女儿.我知道他们平时都在哪儿赌.你们叫人去查一查.看看他们是不是欠了债”.
傅承爵现在不管是谁欠了债.他只想知道秦欢在哪里.他皱眉道.“那你能想到他们会把秦欢带到哪里去吗.”
秦正海面色难看.他出声回道.“那帮小子鬼的很.他们一定不会把秦欢带到我知道的地方”.
傅承爵声音低沉的道.“不就是要钱嘛.他们为什么还不联系我们..”
叶榕臻出声道.“他们一定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然后好抬高赎金”.
傅承爵咬牙切齿的道.“他们如果光是要钱.我可以给.但他们要是敢伤害秦欢一根头发.我要他们拿后半辈子赔.”
叶榕臻道.“眼下也就只能等他们主动联系我们了……”
秦欢被那帮人绑在椅子上一天.她说想要去厕所.那些人沒办法.只能给她松绑.然后押着她到了仓库角落的一间破门前面.
秦欢自己一个人进去.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中.被简易的木板隔成了几个单独的卫生间.秦欢环视四周.除了两米多高的窗台上面有一个不大的窗子之外.她沒有任何逃跑的出口.
秦欢眼睛看着屋中所有可利用的地势.脑子在快速的旋转.想着可以逃生的方式.
终于.秦欢想到了一个唯一可以拼一把的做法.她走到靠窗边的单独隔间中.脚踩着马桶的边缘.然后尽全力往上攀爬.好不容易一只脚踩在了门框上.这样她才够得到窗户的高度.
秦欢一边要担心外面的那些人.一边要保持着平衡.此时真真是千钧一发之际.秦欢脑中不由得想起四年前.她要逃离傅家的那一次.
窗户的面积很小.只够秦欢猫着腰的高度.秦欢屏气凝神.一手扣着窗框.然后缓缓把自己的一条腿伸过去.短短的距离.因为是在一人多高的门框上进行的.所以显得倍加吃力.
终于.秦欢整个人都骑在了窗台上面.她把头探出去.这才看到外面是一个大斜坡.高度远比她在屋中看到的高出许多.而且这样的坡度.她跳下去.一定是站不稳的.
一边是牢笼.一边是布满危险的自由.秦欢只是短暂的犹豫.便毫不犹豫的把另一条腿也迈了出去.双手吊着窗台.秦欢眼睛一闭.松开手.任由身体做自由下坠的动作.
左脚碰到地面的瞬间.秦欢就觉得酥麻从掌心传來.然后迅速的蔓延了全身.这么高的高度.不震得慌才怪.
秦欢在斜坡下面滚下去.好在下面是草丛.秦欢只觉得手臂和脸被划伤了几下.其余的都沒有事.
踉跄着爬起來.秦欢什么都不敢想.就这样往外面跑去.
不知道这边是哪里.秦欢从來都沒有來过.放眼望去.只看到一片杂草丛生的区域.
头都不敢回.秦欢拼命地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秦欢觉得自己肺呛中的空气都要被压榨的一干二净的时候.远处逐渐驶过來一辆越野车.
秦欢大脑一片空白.她使劲儿的朝着越野车的方向招手.她要逃.要逃离这个鬼地方.
越野车越驶越近.车轮碾起的尘土让秦欢看不清楚车上面的人.她实在累的不行.只能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越野车停在距离秦欢两米远的地方.秦欢微微眯眼.当她看清车上的人时.她下意识的瞳孔一缩.二话不说.她转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身后传來一声车门被大力甩上的声音.秦欢心跳如雷.她拼了命的往前跑.但饶是如此.还是在五十米都不到的地方.一把被身后追來的男人拉住手臂.
秦欢回手就去厮打男人的脸.男人皱着眉头.将秦欢的手扭到背后.秦欢体力透支到极限.一旦被人制伏.就像是散了架子一般.就差瘫软在地.
阿辉几乎将秦欢抱在怀中.他也是上气不接下气.见秦欢不挣扎了.他沉声道.“秦欢姐.你怎么跑出來的.”
秦欢不语.她咬紧牙关.心中想着.如果她现在手上有利器的话.她保不齐敢杀人.
阿辉喘着粗气.拽着秦欢往回走.秦欢看准机会.一脚踩在阿辉的脚面上.然后用头去撞他的鼻梁.鼻梁骨是认最脆弱的地方.任是谁被磕到了.一时间都只有松手的份儿.
秦欢转过头.又一拳挥过去.打在阿辉的太阳穴上.阿辉只觉得眼冒金星.堪堪往后退了两步.秦欢顿了一秒.然后转身往后跑去.
等到阿辉在原地弯腰挺了十几秒之后.刚想追上去.就听到前面传來吵杂的声音.原來是留在仓库的人追了出去.正好把秦欢给逮到了.
阿辉的鼻子被秦欢撞出血.他一边伸手擦着.一边走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