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关过了

390.先把这关过了

二婶,苏老大,爱琴婶,童林和红姑站在大门口,像迎接英雄一样迎接秋子。 车还没有停稳,二婶就小跑着赶过去。红姑笑道:“看把我婶急的。孙子还在秋子肚子里装着呢,看不着。”大家笑着跟过去。秋子坐在副驾上,不知道下车好还是不下车好。这时候,秋子才知道三儿不要她回来的意思。三儿推开车门,轻声提醒秋子:“开心点,别露馅了。”

“这门怎么拉不开了?”二婶拽着门把手问。

“拧一下就行了。”红姑说,“门都不会开了。”

秋子镇定了一下,推开车门,伸脚踏到地上。二婶赶紧扶住秋子:“你也慢点呀,小老子。我说到北京去担持你呢,怎么急着跑回来了?”秋子扯着脸皮叫了声:“妈。”

“回家坐着去。”苏老大松了口气,“都在外面站着干嘛?”

三儿提着包跟着苏老大往屋里走。苏老大问:“怎么现在才回来。”三儿噢了一声:“飞机晚点了。”苏老大又问:“飞机还能晚点哪?”三儿说:“手表走着走着还慢了呢。”

三儿提着包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带上了。大家把秋子拥到桌边坐下后,二婶接着又住厨房走,问秋子:“吃饭还是吃汆肉?”秋子眼睛一红,咧咧嘴说:“妈,我想吃汆肉。”

“累了吧?”爱琴婶担心地问,“累了先到房里躺会儿。”

秋子愣了一下,赶紧点头。爱琴婶的话就是秋子的救命稻草。

三儿刚点着烟,门就开了。爱琴婶扶着秋子走进房门,跟红姑和童林说:“你们进来干嘛?”红姑和童林笑着转身往回走。三儿埋怨道:“婶,没那么严重,她能走。”

“现在孩子多金贵?”爱琴婶说,“还像我们那时候哇?”

扶秋子坐好后,爱琴婶叮嘱秋子:“上床躺会儿。”秋子点点头。

爱琴婶带门走了。三儿坐了下来,捏着烟,叹了口气。秋子擦擦眼泪说:“对不起。”三儿扭头看着窗外说:“我不是假吗?有什么对不起的?”秋子伸手拽拽三儿,歉意地:“我那是气糊涂了。”三儿不解地问:“你说,你有什么气的?”秋子看着三儿,目瞪口呆。

“明天去办护照。”三儿又叹了口气,“完了直接送你走。”

秋子为难地问:“那怎么跟妈说?”三儿摇摇头:“你走你的。”

二婶端着汆肉推门进了三儿房间。红姑咧咧嘴,轻声埋怨道:“不就怀个孩子吗?还撒娇,哭。”童林拐了红姑一下。苏老大瞪了红姑一眼。爱琴婶怪道:“死丫头真是。”

三儿接过二婶手里的碗,跟二婶说:“妈你出去,秋子累了,要睡觉。”二婶瞪眼道:“你想犯怪吧?”三儿扯起脸皮:“什么时候还犯怪呀?我也出去。秋子睡觉。”二婶白了三儿一眼,嘀嘀咕咕地走了,顺手带上了房门。三儿放好碗说:“吃吧,吃完了睡觉。”秋子抬眼问三儿:“你呢?”三儿想了想:“我去修车,你把门关好了,免得妈进来问这问哪的。”

“三儿,”秋子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不想跟你离婚。”

“先把这关过了。”三儿咂咂嘴,“离婚的事以后说。”

大家坐桌边,看着三儿从房间里走出来。三儿关紧门,笑着说:“看着我干嘛?”童林说:“不是看你,看幸福的父亲。”三儿挠挠头,向了一会儿,掏出烟盒,扔给苏老大。二婶从厨房里走出来,问三儿:“秋子反应大吧?”三儿捏着脖子噢了一声:“妈你别打扰她,让她睡会儿。我也不打扰她。我去修车了。各位,你们忙吧。”爱琴婶说:“不忙的。”

“我这么说呗。”三儿笑笑,“我先修车去了,修不完呢。”

“跳跳死的,”二婶不满地骂道,“这时候修个什么车呀?”

三儿逃走了。三儿想着,混过今天就好办了。大家面面相觑。

回到修车店,三儿找了张小椅子,放店门口坐下来,摸摸口袋,只有打火机。周徐庆笑着问:“师傅没带烟吧?”三儿木然地笑笑说:“去,给我买包烟。”周徐庆扔了工具,起身小跑着出了店门。方胡生抬头看着。三儿又笑了笑:“胡生,你就没徐庆机灵了。”

“我反应是慢。”方胡生羞涩地说,“小时候就这样,笨。”

“不笨,”三儿安慰方胡生,“笨什么呀?笨人是不知道自己笨的。你就是慢了点,但你认真哪。有个成语叫抱朴守拙。抱扑就是纯真自然的意思,你好就好在纯真自然,从来不掩饰,从来不装扮。守拙跟大智若愚差不多,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只是疏于表达而已。”

“我知道师傅的意思。”方胡生笑笑,“其实我没那么好。”

“师傅没说假话。”三儿皱眉看着远方,“师傅也想那样。”

周徐庆拿来香烟,拆开,递给三儿,回身又到店里修车去了。三儿抽出一支烟,漫不经心地点上。周徐庆问:“师傅,师娘接回来了?”三儿嗯了一声。周徐庆又说:“师娘怀的肯定是男孩。”三儿叹了口气说:“以后别抖这种小机灵。”周徐庆笑笑:“我爷爷跟我说,见到师傅,见到客人,要说客气话。”三儿也笑笑:“说客气话,你不怕别人说你假惺惺的?”周徐庆不以为然:“怎么会呢?不都说礼多人不怪吗?”三儿抽了口烟,没再接茬。

三儿走后,大家坐在客厅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二婶收拾完厨房,又转到客厅坐下,一会儿看看三儿房间门,一会儿看看三儿房间门。苏老大举着烟提醒二婶:“秋子这回回来跟往常不一样。”二婶眨眼想了想。爱琴婶怪道:“有什么不一样?真是,怀孕了呗,坐飞机从北京跑回来,不累呀?”红姑不屑:“飞机跑,人也不跑。”苏老大担心地咂了下嘴。

“我去看看。”二婶撑着桌子站起来,“不知道还吃不吃。”

二婶敲开了房间。大家伸头看着。秋子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徐庄陈家有人气就桃子了也是老林家的种你这是变相规划徐庄我就要你们这样的人我跟三儿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有人不讲人情的有爸占儿子光的吗我说的都是实话脸面值几个钱哪认命反倒有机会这也叫离婚不离家你在哪都是老子的我这两个酒鬼叔哇老子还是喜欢她回家就我一个人了狗日的作死三儿的心肝宝贝多我儿子当厂长了那孩子都三个月了几个卖鱼的开车呀还是体贴的对你好会好起来的你就是操心的命我不管谁管婶把我毛巾牙刷留着小丽是叔跟姨的孩子你跟三儿谈恋爱这样的小弟弟稀缺说白了就是不知足哇我长大了嫁给你她就是个神经病红姑是谁女儿呀我就当没这个女儿恋你恋多年少了你是做儿子的人送外号女强人呗给你找个儿媳妇呗怎么都是心肝宝贝苦日子想想好我就再干一回呗要你说声爱真难回家就我一个人了又不是要死的病说出去的话还收回来呀到时给你打借条找出个模式来我们还是一家人你这也是人尽其才我还是算了吧婶养两头猪不容易怎么感师傅情哪师傅我会好好干的我也可以满足了坦诚一点不好吗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本来是我亲儿子三儿成地主老财了不打小报告怎么办什么叫逼自己以后的事都想好了叔你真是男人你就不能不走哇不夫不妇也是不德三儿成地主老财了那你说怎么算我给你养老送终我看好中国看那穷酸样就烦我这都是替他想着不是亲戚胜似亲戚有爸占儿子光的吗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我妈还撒娇了师傅我会好好干的女孩子不就这样吗一好换两好是不是看上多多了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是瞎猫碰死老鼠天塌下来都不管你带早儿到我家来真是万恶的钱哪小丽是叔跟姨的孩子老朗这张破嘴呀不是亲戚胜似亲戚老师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是我亲妹妹死老太婆死两个月了我三儿成定心丸了要你说声爱真难这就叫棋高一着我们家小丽真厉害不好我养着你们我还以姐多清高呢你当甩手掌柜呗你不知道那感觉这就是我的梦想我就是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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