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离开的时间到了，二王只能孤身回去。”
“质子？”
慕风堂笑，像往常一样摸了摸陆凝眸的脑袋：“本王的王妃懂得倒是多，连质子都懂。”
陆凝眸直接把慕风堂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上抓了下来：“这是个好办法吗？鲁王好像并不怎么重视子嗣，嫡出对他来说重要吗？还有齐王，齐王无妻无子，这岂不说，我们抓不到他半点把柄，凭他逍遥？”
“齐王的确是个问题。”
慕风堂眸色一沉，对于齐王这个十六哥，慕风堂不但没有什么了解，更没多少印象。
当年顺齐帝的子嗣众多，更是不缺儿子，他或许被鲁王欺负过，却与齐王并无往来。
要不是多年后，二十几个兄弟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他未必会在意到齐王这个皇兄。
“等等，你不是顺齐帝是小的儿子，排行十七吗，你哪儿来的二十几个兄弟？”
陆凝眸打断了慕风堂的话，这话听着有问题啊。
“宫中从来不缺夭折的孩子。”他不过是活着的皇子之中，排行最小的一个。
“怎么死的？”这死得也太干净了。
嫁给慕风堂之后，别说是婆媳问题了，就连妯娌问题，她都不用担心。
陆凝眸扮手一算，三王加上已死的先帝，意思是说，顺齐帝二十几个儿子只有四个儿子活下来了？
如果说之前的慕风堂有克妻之命的话，顺齐帝简直就是克子啊。
“对了，说到齐王，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原本早就想问了，只是后来忙忘了。”怀孕的女人伤不起。
陆凝眸一要跟慕风堂谈事情，雷秦便退下，然后狠狠地训练起雷卫来。
再三被二王的人截胡，杀了他们的目标人物一次又一次，雷秦的心里存着气，想要反欺负二王的人一把呢。
“说吧，什么事？”抱着陆凝眸，瞥了一眼在床上睡得极是香甜的双胞胎儿子，慕风堂很是满意。
对比了半天，慕风堂总算是找到一个亲儿子比养子优秀的地方了，那就是亲生儿子不会跟他抢女人。
“那天大年三十齐王与鲁王一起来我们府里吃年夜饭，我观察到齐王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荤菜。别说是荤菜了，但凡是沾了荤油的，齐王就跟长了狗鼻子似的，碰都没有碰过。齐王是出家人吗？”
她还就偏不信齐王当真一点弱点都没有。
现在她还不知道，那么她就从细微处着手，迟早都会把齐王的弱点揪出来。
本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慕风堂听了陆凝眸的话之后，便记起来了：“好像是这样。”
年夜饭的那一顿，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可是今天两个儿子的满月席上，他倒是还有些印象。
“为什么？”陆凝眸砸下三个字。
齐王又不是和尚，吃饭用得着这么素吗？
“齐王是在外头才这样，还是在他那个王府之中也是这样？难怪齐王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就这种饮食习惯可真够绝的。”
为什么？
抱着陆凝眸的慕风堂心头也浮现出这三个字，齐王为什么不吃荤。
“眸儿当真是心细如尘。”慕风堂笑了，当年在宫里，他为了自保似乎错过了许多的事情。
就好比眸儿问的，顺齐帝明明有那么多的儿子，为什么到最后只剩下他们四人？
难不成，那些死掉的皇子当真都是被后宫的嫔妃给害死的？
除非顺齐帝是不重视子嗣之人，否则，顺齐帝不可能让情况变得如此糟糕。
作为皇室，慕家现在只剩下他们这几个人，这个数理的确是太不可思议了。
只怕他们现在的情况乃是史上人丁最少的一个皇室了，到时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皇室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好说好说。”陆凝眸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要是不介意的话，你明天入宫的时候跟小皇帝商量一下，能不能把皇室宗谱借我看看？”
“小皇帝？”慕风堂打趣地看着陆凝眸：“你比皇上更小。”
“小皇帝可是你的侄子，我比你侄子还小，你不反省一下你对我怎么下得去那个手！”
不要脸的老流氓。
“对了，陆府……”
二王的事情很重要，但是方言卿当年是怎么死的真相也很重要。
她担心原主的残魂并没有完全消失，万一原主的残魂又缠上来，她没有那个自信第二次也可以压制住原主的残魂。
“有本王在，不用担心。”慕风堂抱着陆凝眸上了床后，压了上去，老流氓可不能被白骂了。
“不、不行。”陆凝眸老脸通红：“才刚刚一个月，秦嬷嬷说了我的身子还要多修养修养。”
“饿了”大半年的男人，她伤不起。
“放心，本王记得你还要休养半个月。”这是慕风堂与御医好好“商讨”之后，得出来的结果。
哪怕还不能开荤，但现在他至少可以先向眸儿收点利息。
亏得两个孩子还小，心大，睡得极好，除了尿了拉了饿了，晚上嗷了两声，之后睡得极是太平，没被无良的父母给吵到。
二王的事情不好查，但是雷卫想把陆府翻一个遍却是极为容易。
慕风堂才吩咐下去，雷卫没用三天的时间，就查到了陆青云跟尤雪丹果然是在方言卿死前就认识的。
这两人认识的时候，方言卿怀着陆凝眸刚好八个月。
陆凝眸是方言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但陆碧珠不是，陆碧珠早产了一个月。
女人九月生子，这个时间并不奇怪，例子也是屡见不鲜，所以并没有人怀疑什么，大家只当尤雪丹福气好。
算算时间，尤雪丹乃是在洞房那一夜怀上陆碧珠这个女儿的。
以前陆凝眸是没怀疑，可有了那个产婆的一句话后，陆凝眸就不得不对这个时间产生太多的怀疑和联想了。
尤其是雷卫查到陆青云跟尤雪丹的确是在方言卿还活着的时候，就认识了。
“王妃，你别生气，别伤心，不值得。”夕雾憋了半天，只想到这么一句话来安慰自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