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您老人家去参加王室的花车巡游了嘛,我都在那个君上的马车里看见福伯了。”
无双晶莹透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一瞬不瞬地看着景北堂,正如她说的,一家人有什么说什么,坦诚以对,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实爷爷,您应该带我跟穆靳宸去威风一把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王室的马车呢,还有您的曾孙儿,他在妈妈肚子里就坐过王室的马车,说出去多威风啊。”
“哈哈,你这孩子,跟着宸儿这么实诚的孩子也能成精,真是个鬼丫头。”
这话倒是听得无双哈哈大笑了起来,“爷爷,您说您孙女婿是个实诚的孩子?我没听错吧?”
“可不就是嘛,宸儿就没那么多弯弯肠子。”
“爷爷,您这么说我伤心了,我分明才是坦诚又实诚的孩子,他是闷骚加腹黑,他分明是比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可想问也不问出口,只好由我来代言了啊。”
身为祖孙俩人口中实诚孩子的穆靳宸闻言,幽邃眸子里的暖光更是柔了柔,将两杯茶水分别推到他们跟前才开口说道,“我确实很想知道,可若爷爷不想说,我们也莫要为难,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闷骚腹黑什么,知道吗?”
说着,还伸手揉了揉小女人的秀发。
无双架开了男人的大手,水眸瞪了他一眼,“我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你别再揉我头发了。”
穆靳宸怔了怔,这倒真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了,无双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娇妻,哪怕做了妈妈,也是他娇滴滴的小妻子,这并无什么区别。
景北堂捋了捋胡子,苍老的眸子里是尽然的安慰,小夫妻感情好,他也就放心了,可令一方面亦有些忧心,其实在R国处理的事情并不算顺利,只是兹事体大,他霎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暂时没起什么风波,他亦不想提及太多。
若王室不起什么风浪,是不会影响小夫妻的生活的,只是如今夏洛亲王对政权虎视眈眈,他手里的权力不小,万一要发动政变的话,那么无双……
其实君上正值壮年,如无意外,再执政二十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他膝下无子,夏洛亲王本也是顺位的第一人选,其实只要耐心等待,这个王位迟早也是他的,怕就怕他按捺不住了,最近几年他们的政见分歧越来越大,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感觉。
他这一次回去,不乏有帮君上造势的意味,只是,都说人走茶凉,况且他已经离开了R国几十年,如今怕也是有心无力的。
盼就盼夏洛亲王心不要太大,又或者君上退下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王室在衰落,R国的经济也在衰退,推陈出新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但是君上亦是恋权之人,要让他无故壮年退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便是最大的矛盾所在。
一个恋权,但政绩不佳,一个虎视眈眈有能力,却没有最终的话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