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荆山冷哼了一声,垂下自己的手臂,他方才那两下力度都不小,已经够刘芸吃上一壶。
“夏子薇,别说我夏荆山不近人情,你已经死过一回,我就再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再有半点异心,我夏家不是没有人的,不肖的子孙不要也罢。”
夏荆山到底是老首长麾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拿出那么点当年的气势,已经足以震慑普通的老百姓。
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刘芸,当真像是在看一个小喽罗。
“你刘芸一个与我夏季门不当户不对的普通人家女儿,嫁到我夏家近三十年来,我自问我夏家上下没有亏待过你半分,我的两个孩子宅心仁厚,双双更是不得多的好孩子,至于薇薇,你也看到了,如今原因诚心悔过,以死明志,她身上流的,依然是我夏家的血液,至少,有我夏荆山的部分热血。至于你,无知无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不是不想离婚,不愿意离开我夏家吗?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如今锦荣已经已经不再了,我就罚你以后常伴在他身侧,****为他敲经念佛,如非我的允许,终身不得离开灵堂半步!”
刘芸痛得在地动惮不得,听到这话只是不停地摇头,话也说不出来,她后悔极了,千万不该万不该回来的,她以为回来以后她还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夏夫人,老爷子不过就是一个眉慈目善又心软的闲散退休老人。
她却忘记了,过去夏家人对她的好,全是看在夏锦荣的份上,爱屋及乌,把她也当成了家人,如今夏锦荣死了,唇寒齿亡,他们也不当她是家人了。
“这已经是最低的惩罚,你当我夏家人好欺负,还是你以为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我们都必须要纵容你?这些年我们都错了,我们仁慈大度,包容你的过错,才让你有机会一次又一次触碰到我们的底线。不管锦荣的死跟你有没有直接的关系,若不是因为你,他不会冒雨追出去,也就不会出事。最好跟他的死没有直接的关系,否则,你就做好陪葬的心理准备吧!”
夏荆山退休多年,身上的煞气与血性收敛得很好,若不是这一次的打击太大,相信他也不会如此盛怒。
在看见刘芸之前他还是没有释放出来,可当他看到刘芸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并没有半点悔改之意,夏锦荣已经不再,他已是迟暮之人,夏慕雪回到景家,她大概以为夏园从此便是她的天下。
因此,无论如何是不能在纵容她,否则只会惹出更大的祸事,连累到更多无辜的人。
如今夏锦荣已经不在,虽然入秉了法院申请离婚,但是手续是难以完成,也没有这个必要,徒增笑话罢了,将她困在灵堂,常伴木鱼青灯也许还能感化一二,如若不能,起码在他有生之年是不能让她再出来作乱了。
她这些年担着夏家的名头作威作福,与她的娘家也几乎断绝了来往,因此就是困死她的灵堂也不会有人来过问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