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断了司徒远的话,不知为何,司徒扬灵突然回想起原主没有母亲,被父亲忽视的委屈和不解,心里便止不住的怒意。
司徒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眼神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被观察司徒远的司徒扬灵看到。
他为什么会有恨意?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流露出的神情吗?
旁边的姨娘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并不说话,心里却想:正好,若是她这个嫡出的大小姐被冠上目无尊卑,狂妄自大的名声,不受老爷喜爱,她们的孩子就有希望了。
司徒扬灵又恢复那种张扬又慵懒的样子,示意云屏拿个椅子,她旁若无人地坐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又道:
“再者,我是司徒家的的大小姐,柳姨娘虽然比我大,又终究是个卑贱的妾,连我的长辈都算不上。尊卑有别,强者为尊,她既打不过我,身份又比我低的多,敢问父亲,我为何不敢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妾!”
司徒扬灵的话很强势,于柳的脸色慢慢白了,是的,在这种强者为尊,尊卑有别的世界,只要你够强,或者身份够高,任何人也不能拿你怎样。
很残酷,但也确是事实,亲人在那些真正的掌权者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身份再高也可能被强者击杀,更何况,她只是个妾。
“放肆,孽女!看来外面传言是真的,你果真是胆大妄为,飞扬跋扈!”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反着问。
站在一旁的司徒钰发现形势如此,便上前添一把火,对司徒远说,
“父亲,其实姨娘本意是好的,她想替姐姐保管好这些钱,以免姐姐乱用,姨娘还希望父亲也能一起保管的,可姐姐竟如此不领情,还打伤了娘亲。”说完还用帕子擦了擦压根儿就没有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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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司徒远怒气更盛,释放出了七级灵帝的强者威压,空气中隐隐闪着紫色。在场的婢妾,奴才承受不住,都吐了血。
“父亲,收,收回威压吧,钰儿,钰儿承受不住了!”说着司徒钰竟跪倒在地,脸色煞白。于柳直接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司徒扬灵也感受到了浓浓的不适,口中有浓重的血腥味儿,差一点吐了出来。脸上大滴的冷汗滚落下来。原来,这就是强者,她还是太弱了。
正当气氛低沉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司徒远,你大了胆了,竟然敢欺负我孙女,老子就离开了半天,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爷爷回来了!
司徒远面色一沉,收回威压,不情愿的向前拜道:“父亲。”
司徒修哼了一声,坐到了主位上。
“本家主才走半天,就这么欺负我孙女,那本家主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欺负扬灵啊?嗯?”
众姨娘和自己的孩子的头压的更低了,虽然司徒扬灵明面上嚣张跋扈,深受家主宠爱,可是正因为这样,没有灵力的司徒扬灵暗地里成为了欺负对象,家主不在,司徒扬灵又从不告状,所以……
“还有你们,钰儿,别天天没事找事,今天本家主就先算了,假如再让我发现,严惩不贷!”
“是,……家主!”
凭什么,为什么爷爷这么偏爱司徒扬灵,我司徒钰也是他的孙女,为什么只有那个废物能叫爷爷,其他人只能叫家主!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嫡女吗?她不过是个草包废物!
司徒钰埋下头,嫉妒,恨意,不甘,在她眼中一一闪过。
“今天主要还有一件事,我昨天去了城外的驿站,去接了一个人。诀儿,进来吧!”
话落,一位身穿玄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面容清秀,棱角分明,处处透露着书香气息,好似弱不禁风,但气场却不小。有些地方还神似司徒扬灵。和他不相配的就是腰间挂着的一枚老旧的,有些幼稚的荷包。
“爷爷,父亲大人,诸位姨娘,你们好!”他面无表情打着招呼,琥珀似的眼睛,却在大厅巡视着,好像在找什么。当他看到百般无聊坐到角落里的司徒扬灵的时候,他平静如水的眼眸滑过一丝波澜。
“嗯。”司徒修点点头道,“我们家的嫡子回来了,扬灵的胞弟司徒诀。”
这一消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传言,嫡少爷从小身体不好,一直被养在郊外的庄园里,直到五岁时,司徒演要去镇守边关的时候司徒修忍痛让他把司徒诀带上远去边关。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的身体强壮起来,传言这位少爷走的时候带走了十位名医,无数名贵药材。
现在,十年后,这位嫡少爷终于回来了。
众人心思各异,司徒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个儿子和他无关。
其他姨娘们则是想:完了完了,这下嫡少爷都回来了,她们的孩子怎么办呀?以后还有出路吗?原以为,他身体娇弱,到了那边关风沙之地,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
“好了好了,阿演正好回京面圣,诀儿就先回来了,过几天等阿演回来,会举办阿演和诀儿的接风宴。今天就散了吧!”
“是!”
众人差不多快走完时,司徒修叫住了司徒远:“阿远,和我来书房!”口气中带着不容反驳。司徒远脚步顿了一下,跟上了司徒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