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树槐也有些冒火,刚又要说点什么,张开的嘴巴还没有发音就闭不上了,就在这个时候,李满多带着众多的喽啰一步闯了进来。
黄大斌从郭树槐的异样,发现了情况的不妙,黄大斌立刻回头看,发现是二瞎子的猛将李满多,李满多风趣地问:“说什么哪,继续!”
郭树槐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说了,因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黄大斌吃过一惊之后,又故作镇定地问:“谁叫你们到这里来的!”
李满多用枪点着黄大斌的脑袋说:“别装蒜了,你自己做的什么事自己最清楚,废话少说,走吧!”
黄大斌一下警觉起来,黄大斌有些恐惧地说:“我哪里都不去!”
黄大斌这样说着,手在止不住地颤抖,黄大斌努力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颤动的手让他两面丢尽,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两只手扣在一起,还是一个劲抖动不止。这一切被李满多看了个清楚,李满多鄙夷地看了黄大斌一眼说:“放心,不是枪毙你,只是让你见证一个场面而已,走吧!”
参谋长黄大斌和郭树槐一起都被李满多押走,也就有了前面火光下具有戏剧性的一幕,李金斗带领的警卫团大部被二瞎子他们伏击,包围在议事大厅哪里,二瞎子他们几乎是没放一枪,郭树槐的警卫团全部被缴械,人多枪多的警卫团在这次偷袭中完败。二瞎子恼火,但也很委屈,二瞎子放不下心中的疑惑问郭树槐和黄大斌:“我带你们不薄,让你们有吃有住的,你们为什么这样狠心,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郭树槐羞愧难当,深深地低下头,无言以对,这个问题他实在无法回答。二瞎子又将目光转向黄大斌,黄大斌这个时候还算一条汉子,黄大斌说了,黄大斌:“这件事从头到尾不关团长郭树槐的什么事,好汉做事好汉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要杀要刮就冲我来好了!”
老洋枪有些看不下去了,老洋枪拿下来含在嘴巴里的老旱烟袋插话说:“吆吆吆,看你熊样,把你能耐的,你以为我们杀不了你,刮不了你,是不是,信不信老子这就能一枪毙了你?”
老洋枪说着拔出腰间的匣子枪顶在老洋枪的脑袋上,老洋枪在这土匪窝里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他说出的话黄大斌也不敢不听,黄大斌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一动都不敢动地愣在哪里。二瞎子不依不饶,二瞎子觉得不可思议,二瞎子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恩将仇报,二瞎子对此特别不大理解,二瞎子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二瞎子这样喊着回头又看郭树槐,郭树槐只是低头,根本不敢应视二瞎子的愤怒。日本人要他们的命,是他二瞎子救了警卫团的命,警卫团不报答也就算了,为什么做恩将仇报做畜生?禽兽不如!
老洋枪收了枪,又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黄大斌被二瞎子这样
一问,黄大斌又说话了,黄大斌说:“大当家的这个问题你不理解,事情如果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是不理解。其实换一个角度也许你也就会想通,道理其实也很简单,说到底就是一山不容二虎,这是客观条件决定的,再一个是我们警卫团是国军部队,国军部队的总裁是谁——蒋委员长,蒋委员长干了些什么,对外不行,对内却是毫不手软,如果对外能像对内一样大开杀戒,小日本疚不会得寸进尺,就不能吊起了日本人的胃口,日本人就不可能发起了全面的侵华战争;老蒋满脑子的“攘外必先安内”,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抗日上。况且那些根本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国军士兵实际上也不是日军的对手,即使打,也不过是以士兵数量上的优势和士兵们自身的满腔爱国热血来与日本鬼子钢铁大炮拚消耗,枉送了无数士兵的生命,使得“炮灰”两字名至实归。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中国军人的悲哀,我好像得到了蒋委员长的真谛,也是打日本人不行,好窝里斗,从对付八路军高摩擦,到眼下这恩将仇报,我都干了些什么,简直就不是人做得,是畜生!”
黄大斌说到这里,有些痛心疾首,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一副真心悔过重新做人的样子。世界上 什么事最感动人,莫过于来之肺腑的、掏心窝子里的真话,二瞎子被感动了,二瞎子问黄大斌:“老蒋天天喊抗日,一直都把日本鬼子喊到了我们自己的家门口,老蒋也真不是个东西,我看你敢说真话,还是条汉子,我们不学老蒋怎么样?”
黄大斌哭着说:“不学老蒋了,不学老蒋了,跟老蒋学一辈子都没有出息!”
二瞎子说:“好好好,你这句话我爱听!”
黄大斌摸一把脸上的鼻涕泪水说:“没说的,你今天要留下我这条命,我明天就把他送到抗日战场上,一命换一命,起码还能消灭一个小鬼子!”
二瞎子更是无比感动说:“我不杀你,杀你就是杀了一个抗日志士,松绑!”
二瞎子一声令下,有小喽罗立刻就向前解开了黄大斌的绳子,黄大斌一下子就有了自由,二瞎子对郭树槐说:“咱们是兄弟,我知道发生的这一切跟你关系不大,没说的,我们喝酒去!”
化干戈为玉帛,但二瞎子并没有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完全放弃了到手的一切,放下武器的警卫团一直都没有归还武器,警卫团的士兵还是被羁押着,曹连长被实行了逮捕,曹连长作为战争犯强奸犯,作为这次火拼的替罪羊,被执行枪决,执行者就是小凤,小凤用那支勃朗宁M1900的小手枪亲自打死了曹连长。
青龙崮上的变故从山上传到山下,相传的人是青龙崮上土匪的家属,他们相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人知道青龙崮上的土匪多么强大,国民党的一个正规团都被他们不动一枪就降服,多威武,这话自然就传到了出去侦察的七连长李和尚的
耳朵里,七连长李和尚就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在今天的这次绝对第一支队的重要军事会议上,李和尚就把这一情况原原本本地向会议作了汇报,与会的干部们听了都一直同意收编青龙崮,增强咱们军分区的力量,八连长马忠跳起来说:“收编了青龙崮,我们的人马就会增加一倍还多,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家大业大,就足可以跟小鬼子抗衡了!”
五连长倪大麻子更为高兴,倪大麻子说:“就是,这样我们的人会越发展越多,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再是连长了,或许闹个师长旅长干干都不成问题!”
六连长王土豆好热闹,他张开嘴巴刚想也神侃上几句,猛发现政委梅荣德在黑着脸,神情非常愤怒,王土豆立刻灵机一动说:“你们都是说了些啥东西,就是封建思想严重,我说的没错吧政委?”
六连长王土豆说这话时,故意对着梅荣德问,六连长王土豆这一动作,就是提醒马忠倪大麻子别再信口开河了,这样下去情况会很严重。王土豆的这一动作,无疑就像在这些燥热的人头上浇了一桶凉水,倪大麻子马忠他们都小心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他们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低着头,一声不吱了。
但梅荣德梅政委还是说话了,梅荣德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啊,怎么不说了,看你们刚才表现的多欢啊,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梅荣德发火了,会场上一下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梅荣德说:“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们当八路军不是为了做官,不论官职的大小,都是人民的勤务员,职位高了说明服务的范围大了,责任更重大了!”
梅荣德的话匣子慢慢在打开,接下来的长篇大论肯定不会是一时半会就结束的。鱼头立刻插言说“ “政委说的很对,封建的思想要不得,大伙接下来说说我们关于青龙崮的情况都有什么好的建议。”
干部们相互对对眼睛,没有人再敢妄自大话,鱼头看大伙都没有发言的,鱼头说:“我准备亲自上山会会二瞎子,争取他们早日抗战!”
二丫说:“不行!”
二丫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二丫继续说:“太危险,青龙崮上的二瞎子怎么说都是土匪,早年也曾与我们八路作对,也抓捕过地方干部,虽说后来放了,但他们毕竟是土匪,你去是很危险的。”
梅荣德也对鱼头说:“司令员,我也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去了恐怕是给土匪送上了肥美的一肉票,土匪反过来要赎金,我们可没有多少钱可拿。”
鱼头说:“不会的,如果真是那样,就一分钱不要给他们,我的命不值钱!”
梅荣德说:“我的意示是你不能去!”
鱼头坚决地说:“我的主意已定!”
三营长李作栋说:“我和你一起去!”
鱼头说:“不,就我一个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