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天后,日本人在他们的报纸上刊登了秋治次郎旅团长玉碎的消息,报纸上说是战死的,怎么死的鱼头和他的战友们心里比谁都清楚,用战士们得而话说——羞死的,活该!
秋治次郎旅团长玉碎的消息,震惊了军部和本土大本营的那些战争大佬们,一个旅团长打不过八路军最后选择了剖腹,这对军部和本土大本营的大佬们来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的事情;驻山东管区的司令官喜多诚一中将得到这个消息后,呆呆地什么都不说,这个结局是注定了的事,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事情真得呈现到了他眼前,喜多诚一中将还是觉得有些震惊,有些适应不了。
喜多诚一中将如丧考妣的表情,参谋长寺垣忠雄少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长寺垣忠雄急忙接过电报一看,参谋长寺垣忠雄少将说:“这个结果从沧口飞机场被炸的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这个结果了,秋治次郎旅团长这样的一个选择,说明他还是明智的,没有给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丢脸,我敬佩他!”
喜多诚一中将更加不高兴,说:“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为什么不早说,我们或许还有一个补救的措施,起码我们不能惨败到这个程度,让我们坐失机会,痛失了一员将军!”
长寺垣忠雄少将说:“没用的,就算我们有心也是无力的。沧口机场被炸,我原以为秋治次郎旅团长以他个人的能力也许能扳回一局,无奈青岛港的舰船又被炸,不说别的事情,就这两件事加在一起,秋治次郎旅团长就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可能,撤退回来的路上又遭伏击,雪上加霜更是损失惨重,彻底把他逼上了绝路。现在我在想,当初我们制定的让他撤退计划是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我们是不是对秋治次郎旅团长的死也该担当一定的责任呢?”
喜多诚一中将说:“责任也是有的,但命令他撤退也是势在必行,这从一定程度上讲,这样的惨败这也怨他,怨他自己!”
喜多诚一中将的话让长寺垣忠雄十分不解,问了一声:“为什么?”
喜多诚一中将叹了一口气说:“他所遭遇的对手实在是太强了,他自己的命运也是太不济了!”
长寺垣忠雄点头说:“这个鱼头炮王确实是厉害,就是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秋治次郎旅团长这次行动他莽撞了,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喜多诚一问长寺垣忠雄要主意,喜多诚一说:“现在,秋治次郎旅团长玉碎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又不能不作为,尤其是这个炮王鱼头的事情我们还要接着做下去,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喜多诚一中将看长寺垣忠雄参谋长,长寺垣忠雄说:“这是我们的事,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军部和本土大本营那些老家伙们更坐不住,肯定又会限期要我们摆平这件事情。”
长寺垣忠雄也有同感,长寺垣忠雄参谋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那些老家伙除了发号指令,好像就不会干别的。不过,这件事情也确实很棘手,就是我们两个亲
自去清剿这个鱼头炮王也未必就能成功。”
喜多诚一中将点头,但心中还是有诸多不解和疑惑,想想这个炮王鱼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喜多诚一说:“我就搞不明白了,一个羊倌,没有什么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号称司令,怎么说也是一个土鳖司令,像秋治次郎旅团长这样优秀的帝国军官都拿他没主意,你参谋长要拿出一个好的办法才是。”
长寺垣忠雄参谋长嘿嘿一笑,胸有成竹地说:“办法不是没有,就是看你司令官有没有这个决心了。”
喜多诚一中将显然不明白长寺垣忠雄参谋长这句话的意思,长寺垣忠雄不得不进一步地引导喜多诚一中将思路问:“这个八路军的土司令名字叫什么?”
喜多诚一毫不犹豫地说:“鱼头!”
长寺垣忠雄说:“我问的是绰号,中国老百姓是怎样称呼他的?”
喜多诚一说:“这个也难不倒我,炮王!”
长寺垣忠雄说:“这就对了,既然他是炮王,我们何不就跟他来个炮对炮,枪对枪,以我们帝国的先进武器,我们完全就能搞定这个所谓的八路军炮王。”
喜多诚一中将听了长寺垣忠雄参谋长这样一说,当然高兴,说:“参谋长所言极是,快说说你的想法!”
参谋长长寺垣忠雄的想法得到了喜多诚一的肯定,长寺垣忠雄参谋长很是兴奋,他继续说:“据我所知,鱼头手下有一个炮兵营,炮兵营只有两个炮兵连,一个迫击炮连,一个92步兵炮连,而且他们的弹药眼下并不是那么充足。”
喜多诚一中将说:“那当然,他们的弹药打一发少一发,没有兵工厂做后盾,他们的弹药傻子也知道不充足,继续说下去。”
喜多诚一催促长寺垣忠雄继续说下去,长寺垣忠雄参谋长更加得意,说:“这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挑战,又是一个机会,最主要的是看看司令官有没有这个胆量和魄力!”
事情一下子说到了喜多诚一的头上,喜多诚一一下子有些懵,喜多诚一快速地眨着眼睛,终于明白了长寺垣忠雄参谋长说得什么意思了,就问:“参谋长你的意思是要我动用藤茂隆崎这个人,和调动藤茂隆崎的野炮联队?”
长寺垣忠雄参谋长说:“司令官阁下终于说到点子上,不瞒司令官你说,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藤茂隆崎是我们帝国的炮科专家,是我们帝国的神炮手,眼下正是他给我们帝国增光添彩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喜多诚一有些犹豫,他的炮兵联队是他的重要砝码,正布防在黄河岸边,因为在黄河的对面正驻守着国军的李仙洲兵团,大约有两个军,七万多部队,他们原来是准备于学忠部退出山东后,他们紧接着入鲁的国民党军,山东的八路军罗荣桓部并不欢迎他们,他们入山东被八路打了出来,七万多人国军一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就只能蹲在黄河岸边一个叫野渡口的地方赖着不走。
李仙洲的那个兵团,他们有两个炮兵团,他们装备的全是全新
的105mm美式榴弹炮,是美军刚交付他们使用的,真交起火来,国军的炮火肯定要比他们日本人的炮火猛烈得多,而李仙洲部明白与他们对阵的是鬼子的最精锐的炮兵联队,他们的联队长藤茂隆崎大佐不但是个炮科专家而且还是一个神炮手,而双方可能都觉得旗鼓相当,谁都没有主动地挑衅攻击对方的迹象,竟一直好多天相安无事。
喜多诚一有些不放心,喜多诚一中将说:“我们调走了藤茂隆崎的野炮联队这步棋实在是冒险,那样的话我们就有可能丢失省会济南;那样的话,我们得不偿失!”
参谋长长寺垣忠雄说:“司令官阁下说得很对,我们有可能丢掉省会济南,但这只是一种可能,不是还有另一种不可能么?”
喜多诚一中将问:“此话怎讲?”
长寺垣忠雄参谋长显得有些狡黠,他呵呵一笑说:“我敢负责人地说,就是我们调走了藤茂隆崎野炮联队,也未必见得国民党军就会进攻我们济南!”
喜多诚一说:“你参谋长的话有些听不明白了。”
长寺垣忠雄参谋长问:“国军和八路军他们是不是一家人?”
喜多诚一说:“看起来像是一家人,其实他们又不是一家人,国军在山东又杀了八路军的人,八路军叫什么摩擦,八路军对李仙洲部的不客气,就是源于这些原因。”
长寺垣忠雄参谋长说:“这是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地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来做我们的事情呢?。”
喜多诚一点头,说:“八路军热心于什么统一战线,国民党军并不在意这个什么战线。”
长寺垣忠雄参谋长说:“司令官阁下说得太对了,八路军这叫烧火挑子一头热,搞什么统一战线来对付我们,可八路军国军说到底他们骨子里是两样东西,一个是水,一个是火,水火到底还是不相容的,李仙洲部入不了鲁,八路军不欢迎他,被八路军打出来的,他们恨死了八路军,这样一来,我们调走炮兵收拾八路军谁最高兴?当然了是李仙洲部,这样说来我们打八路军不正是李仙洲最欢迎的么,他们怎么会进攻我们,夺走我们的省会城市济南呢?”
喜多诚一中将听了长寺垣忠雄参谋长如是一说,点头称赞说:“参谋长说得很对,国名党哪里确实又掀起了第三次反共高潮,他们的党内还制定了反共限共的手册,这一次我们调走藤茂隆崎炮兵联队,李仙洲部极有可能只作壁上观,隔岸观火,或者坐山观虎斗!”
长寺垣忠雄参谋长说:“李仙洲部不管怎么做,只要不进攻我们就万事大吉!”
喜多诚一中将终于被长寺垣忠雄说动,喜多诚一一声:“吆西!”
喜多诚一就同意了长寺垣忠雄参谋长的想法,就伏在军事地图上研究计划,喜多诚一中将一声:“命令藤茂隆崎大佐火速赶到司令部来,我有话跟他说!”
长寺垣忠雄参谋长一声:“快,马上传达司令官命令,传藤茂隆崎大佐到司令部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