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轩温润的目光看向晁月，声线中带着猜疑：“我能看得出你最近对玉倪的态度有转变，你说说看，是什么东西让你转变了对玉倪的态度？”
晁月一惊，敢情自己以前那样对顾玉倪都被顾家的人看在眼里吗？
“大少爷，以前是我对玉倪小姐不好，我已经很后悔并向玉倪小姐保证过了我以后都会对玉倪小姐好好的，请大少爷不要开除我。”晁月低着头紧张地说道。
“我没有说要辞退你，你告诉我你最近对玉倪态度上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事情，还有玉倪最近发生过什么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会让她现在的性格和之前的不一样。”顾玉轩温润的眼神带着不可反驳的坚定看着晁月说。
晁月为难地咬着下唇，局促不安的手紧张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角，满脸都是为难，有些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的好。
顾玉轩看向晁月的目光逐渐在收紧，眼神逐渐变得凌厉，就算晁月不需要抬起头都能感觉到顾玉轩锋芒凌厉的视线。
“要是你不说，你就等着收到解雇信。”
顾玉轩的声音非常清淡，清淡得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样，但这件平常的事情对于晁月来说却是养家糊口的生死大计。
晁月垂着头，咬着下唇，不安地说道：“大少爷请您能谅解，我已经对玉倪小姐献出了忠诚，我不能在后面出卖玉倪小姐。”
顾玉轩笑了：“玉倪是顾家的人，我也是顾家的人，难道我还能害了玉倪不成？我问的这些话都不是会伤害玉倪的话吧？所以晁月你不必那么担心，就当是跟我好好在聊天就行。”
聊天？这种明显气势上的碾压，能说聊天？晁月揪着衣角的手更加用力地在拉扯。
大少爷掌管着顾家的事务，是有权力不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把她辞退的，甚至是不需要通知顾玉倪小姐，所以晁月知道要是她不回答顾玉轩的话，那么等着她的结局就是被辞退。
她了解顾家所有的人，虽然这个大少爷平时看起来非常温润好相处，但暗地里绝对是一个狠辣的主。
“晁月。”温润的声音再一次传出，但对于晁月来说却像是从地狱传出来的魔鬼的声音一般，这个魔鬼的声音强迫着她违背誓言，让她背叛顾玉倪。
“我们就是简单的聊天，你说说看玉倪上个星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忽然会有这样的转变，还有她最近都和什么人有接触，喜欢去什么地方？”顾玉轩声音平缓地说道。
晁月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汗珠在滴下，几经心里挣扎，在心里好好地祈祷了一番，最终怯怯地开声说道：“玉倪小姐的改变就是忽然某一天睡醒的时候开始改变的。”
“哦？睡醒一觉之后忽然改变？在这之前没有任何的迹象？”顾玉轩凝视着晁月，把晁月脸上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
晁月点头：“是的，在这之前没有任何的迹象，就是睡醒了一觉，那天我就觉得玉倪小姐的眼神和平时不同了，甚至对我的态度都非常强硬，我也被吓了一跳。”
顾玉轩沉下眼眸思索着晁月的话，他知道晁月说的是哪一天，应该就是在吃早餐的时候端起了顾家小姐的架子把碰掉她叉子的人教训了一番的那天。
“那她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顾玉轩思索一番之后，总觉得顾玉倪忽然的改变不是偶然，一定是因为接触过了什么人才会有这样的转变。
“这个我不知道。”晁月低着头说。
顾玉轩的目光在收紧：“你是她的贴身佣人，你的主人最近在跟什么人接触你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玉倪小姐不喜欢我打探她的私事，很多时候我问了玉倪小姐的话，玉倪小姐都不会回答，更何况玉倪小姐出门也不会告诉我她要到哪里，或者跟谁见面，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晁月越说越心虚一般，说着说着，头也压得越来越低了。
顾玉轩陷入了沉思，看着晁月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要说顾玉倪最近跟什么人接触，应该是负责媒体这一方面的顾玉霆会更加清楚，毕竟顾玉倪网上有很多消息，只要顾玉霆让人找一找她这些天的就能知道。
只是让顾玉轩有一点在意的是，顾玉倪的转变是在接触了萧晨瑞之前，还是在接触萧晨瑞之后？
晁月一直低着头紧张地拉扯着衣角，见顾玉轩不说话，她不安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动，更是不敢开声，生怕自己开声了说错了些什么就会把顾玉倪的事情无意中给说出来。
是的，晁月对顾玉轩说谎了，但真正要说起来的话，也不算是真的说谎吧！只是战术性地说了一半并隐瞒了一半。
她这是壮起了非常大的胆子才敢在顾玉轩面前说一半不说一半。
晁月低着头，一点都不敢看顾玉轩。
幸好顾玉轩的思绪不在她身上。
顾玉轩思索一番之后，温润的目光落在晁月身上：“要是玉倪最近要出门见什么人，或者在家里要做些什么，等玉倪睡觉之后你都到二楼来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大少爷，我已经对玉倪小姐献出了忠诚，这么做是要违背誓言的，希望大少爷能体谅我。”晁月连忙请求着说。
在这个世界，忠诚的誓言可是比一切都重要啊！
“我不会问你一些让你违背忠诚誓言的事情，就是简单地说几句，不会让你有麻烦的。”顾玉轩清冷的声音说道：“再说，要是你按我的话做了，每个月你可以从我这里多拿一份工资作为奖励，你家庭困难，应该很需要是吧？”
晁月咬着下唇，她确实是家庭困难，非常需要更多的钱。
看出晁月已经动摇了，顾玉轩保证说道：“我可以跟你保证，让你违背誓言的话，我一句都不会问，再说，我是玉倪的哥哥，我总不能害玉倪，所以你根本就不必有任何的顾虑就可以每个月拿到多一份的工资，不是很好吗？”
挣扎了好一阵子之后，晁月不安地的手终于放开了她的衣角，整个人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低着头对顾玉轩说道：“我知道了。”
“嗯。”顾玉轩浅浅地应了一声，目光再一次落到晁月身上：“你还要给玉倪准备热牛奶的对吧？尽快去吧，一会玉倪该出来了。”
“是的。”说着晁月继续往楼下走去。
怀着自己已经背叛了顾玉倪的心情，晁月端着热牛奶不安地来到顾玉倪的房间，顾玉倪刚好从浴室里走出。
“玉倪小姐，我给你准备好了热牛奶，你喝一杯之后再睡觉。”
尽管晁月已经非常压抑着她的情绪，顾双还是从她的表情中发现的端倪。
英气的双眸看向晁月，目光越发的探究：“晁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晁月一惊，但想到顾玉倪应该不知道刚刚大少爷找自己的事情，所以企图隐瞒过去。
“我见玉倪小姐最近睡眠都不怎么好，有些担心玉倪小姐，所以就给玉倪小姐准备了一杯热牛奶，好帮助小姐睡眠。”晁月低着头，不敢看向顾玉倪，生怕顾玉倪察觉到她脸上的慌张一样。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件事情，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顾双不打算绕开这个话题。晁月是自己身边最近的人，要是晁月这边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顾玉倪的路一定会非常难走。
晁月在原著中虽然是恶女仆的存在，但晁月不擅长于说谎，特别是在给顾玉倪献出忠诚之后就更加不敢在顾玉倪面前说谎。
顾玉倪只需追问两次，晁月就已经绷不住了。她低着头说连声愧疚地说道：“玉倪小姐对不起，刚刚大少爷找我问了一些您的事情，我没能承受得住大少爷对我的施压，所以我就把一些事情告诉大少爷了。”
顾双的眼眸收紧，带着锋芒的目光看向晁月，早就知道晁月不可能尽信，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出卖了自己。
“但是玉倪小姐请您相信我，我只是说了一些大家都能看到的事情，大家都没有看到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大少爷都问了你什么？”顾双现在在意的是这个。
顾玉轩要知道她的事情，在网络上一搜不是比问晁月更加清楚得多吗？为什么不自己上网去查，而是要来问晁月呢？
“大少爷问了我一些小姐最近都去了哪，还有跟什么人接触，还有问我玉倪小姐在变成这个样子之前都有些什么迹象。”
“那你都怎么回答？”
“我避重就轻地回答，回答的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玉倪小姐去过哪里还有接触过什么人这样的事情我都一律说不知道。”
“在这之后，大少爷还跟我说要我每晚在玉倪小姐睡觉之后都到二楼找大少爷报到。”
顾双心里一阵冷笑，这个顾玉轩要她出门之前就报备说要到什么地方去，要跟什么人接触，甚至在她出门之后就让人在网上留意着她的动态这样还不够，还要收买自己身边的人，让晁月每天都再报备一次？
真是好笑了，她顾玉倪在顾家到底是什么存在？虽说这些年都是吃顾家的穿顾家的，但也不至于落到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的地步对吧？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顾双问道。
“玉倪小姐，对不起，当时大少爷那样对我说，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只能先答应了大少爷。”晁月内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