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联盟,飞星城,一家小酒肆。
李一然被高老头拉了进来,说是酒瘾犯了想喝酒。
“我说,”李一然用鼻子闻了闻壶中白酒,皱眉道,“这么冲,你喜欢烈酒?”
“不喜欢,咳咳,突然想尝试一把,......,嗯,果然一般!”
“哈哈,说话别那么大声,老板看我们了。”
“看就看,不好喝就是不好喝,咳咳,你联系钟无敌没有?”
“联系了,不过非说等那边开始再现身,牛气哄哄的。”
“人家也有傲的资本,怎么说,你俩要打一架?”
“哎,还真不好说,钟小子现在有点六亲不认的感觉......”
“你小子怕了!”
“怕个屁,”李一然给高老头酒杯倒满,说道,“喝你的酒。”
“倒什么倒,我不喝了,喝不惯。”
“浪费啊这是。”
“浪费什么,你付账!”
“去你的,我又不喝酒,是你个糟老头非要大早上拉我进来,我可不付账。”
“随便你,反正我可以让我徒弟随时走的。”
“艹!耍无赖你这是!......,好好,我付账我付账,老板......”
“等下,”高老头拉住了李一然,“老板你再随意炒两三个菜,这酒撤了,换黄酒吧。”
老板进去准备,李一然无语道:“吃完面才过去多久,又吃?故意宰我是吧?”
“想多了,要宰你也不会来这小地方,坐下好好坐,嗯,过会儿我徒弟过来,你和她好好聊聊。”
“我和她聊什么,四五十岁的老夫人......”
“李小子!积点口德!她是有事求你帮忙。”
“求我?不应该吧,你搞不定?”
“我一个闲云野鹤能搞定什么,过会儿她就过来,你呢,不管是看我的面子还是看她过来帮你小情人的面子,听她说完困难,再决定帮不帮,如何?”
“......,可以,那我们换个地方聊,这地方太寒碜。”
“寒碜什么,我倒觉得挺好,就我们一桌客人,来,先吃花生米。”
“好吧,......,呸呸,这颗是坏的!”
... ...
酒肆老板炒的热菜两荤一素刚上齐,门口就急匆匆进来两位。
为首一位眼角有些许皱纹衣着华丽的中年女子,直接跪倒在吃着花生米的高老头面前,恭敬的说道:“师尊!请受徒儿一拜!露儿,还不过来拜见祖师爷!”
中年女子身后一位脸色苍白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小姑娘也是跪拜在地:“祖师爷爷,梁寻露向您请安!”
“嗯,起来吧,”高老头接着对李一然解释道,“她是我徒弟梁蝉,这是她孙女梁寻露。”
“孙女?”李一然问道,“也姓梁?巧合?”
梁蝉朝李一然弯腰行礼道:“李公子,幸会,嗯,师父,李公子,我能坐下吗?”
高老头点点头,李一然把条凳挪出,说道:“请坐,要不要吃点?”
“不用,谢谢,李公子,我说话不喜欢拐弯,喜欢直来直去,还望勿怪。”
“没事,说吧。”
“是,刚才李公子所问,和我这次来的目的有关,我夫君离世早,只有一个儿子姓谭也就是露儿的父亲,在露儿很小的时候,她父亲母亲就因为和人争执落败身死,露儿从小由我抚养,我就让她跟了我的姓,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就在去年,露儿生了种怪病,露儿把手伸出来。”
梁寻露拉起右手袖子,露出枯瘦如柴的手臂,只见手弯处有个明显的红色印记,细看之下,居然是张人的脸,露出獠牙模样狰狞栩栩如生的圆脸。
“这是?”李一然右手靠近,明显觉察出那人脸印记散发出的阴冷气息。
“血咒!”
“诅咒?”
“对,是其中最阴毒的一种,这血咒印记每天不断在吸取露儿的灵力和生气,我已经找了不少精通诅咒的灵者和医师,都没有好的办法,有好些次,明明都祛除了,第二天血咒印记又出现,而且更加变本加厉,露儿恐怕,哎,本来有些心灰意冷,师尊向我推荐了公子你。”
“是嘛,”李一然看向了吃得正欢的高老头,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不怕?”
“怕什么,生死自有定数,我隐居在犄角旮旯也被你找出,我呢也就顺便联系了小蝉,得知她孙女情况,就想到了你,我检查了,暂时死不了的。”
“呵呵,就这么确定我能帮忙?”
“你可以帮忙,不过不是救治,而且帮忙找人!”
“找谁?”
“下血咒之人。”
李一然眼珠转动,笑道:“你不会以为是我下的血咒吧,我和我的手下可没那么闲。”
“不是你的手下,而且,嗯,小蝉,你来说。”
“是,”梁蝉接话道,“通过种种迹象推断给露儿下血咒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等下,怎么又串出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哥哥不会是我手下吧?!”
“不是,请李公子先听我解释,”梁蝉先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露儿同父异母的哥哥,叫薛凡,他跟随他母亲姓,是我那早逝的儿子在外面,嗯,我也是在儿子死后才知道他的存在,我也没张扬,只是给了他们母子些钱让他们安稳度日,谁料,大概在前年消息走漏,我还有些地位,怕对头对付他们母子,所以找人去接他们母子并沿途护送到我那,至于请的护卫,凑巧正是李公子成一会的手下。”
“我去!”李一然惊讶道,“还有这么巧的,后来怎么样了?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
“一言难尽,护送途中出了纰漏,薛凡身死,不用惊讶,现在看来他是诈死,应该是一直未得到父爱怀恨在心,所以......”
“我打断下,嗯,我说话也比较直,对他的动机不感兴趣,只是,那薛凡想必年纪不大实力估计也不太行,能下如此厉害血咒,可能吗?”
“可能!”梁蝉笃定道,“有专门的人和我讲解过,他应该是用自己做引,以和露儿相同血脉来下的血咒,所以才极难根除,必须找到他本人才行。”
“哦,明白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倒挺有胆量......”
“咳咳咳咳。”一旁的高老头咳嗽起来,白了李一然一眼。
“呵呵,那你接着说,我怎么能帮你找到人?”
“大概知道是薛凡之后,我拜托万事通查过,费了好长时间才查到,薛凡的诈死和李公子一位手下有密切联系。”
“谁?叫什么名字?放心直接说。”
“梦晴......”
“艹!”李一然大叫一声,“什么时候,不对,什么地方,不会是止戈城吧?”
“正是!”
“......,”李一然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没想到梦晴止戈城那次失败的天级保护任务还有后续,居然,不对!天级!能让总部定下天级,任务肯定不简单!
食指敲着桌面思索片刻后,李一然抬头说道:“事情我知道了,我会问她,要是她知道线索,我会告诉你,那么......”
这时,高老头摆手道:“小蝉你退下吧,......,能帮的一定帮,不用多说,下去吧。”
“是!师尊,李公子,多谢了!”
梁蝉带着其孙女离开后,高老头见李一然一直望着自己,于是不耐烦道:“有什么就说,我脸上可没花。”
“你徒弟,嗯,为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