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暗暗叹了口气,他敢肯定,当苻训英与苻娀娥若干年后美貌不再时,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对她们不屑一顾,因为她们除了容貌与媚惑男人的本事,在品行方面并不能使人尊重,这其中也必然包括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慕容熙。
一名没有男人爱宠,又没有子嗣的女人是很悲惨的,要么是不得好死,要么只能在贫病交加中渐渐衰亡。
卫风的目中射出了一丝怜悯,摇摇头道:“训英、娀娥,你们的过去我都清楚,现在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希望你们能把性子收敛些,与家里的姊妹们好好相处,不要争风逞强,她们每个人都很不错,不会拿身份欺压你们,算了,我在这里说的再多也没用,等回了番禺,你们就知道了。
另外也请你们放心,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女人,即使将来红颜渐渐老去,或者没有子嗣都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们,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
“将军,妾俩姊妹从今往后心里只装着您一个人,这残花败柳之躯也只属于您,若是再落到别人手上,咱们宁可自尽,呜呜呜~~”苻训英与苻娀娥均是浑身微震,忍不住的痛哭流泣。
‘嗯?’卫风却是心中一动,他无意中发现,正对着他的苻娀娥的美目中竟现出了一抹几不可察的不以为然。
‘真是好演技啊!’卫风颇为无奈,他清楚如苻氏姊妹花这类的女人。心灵上都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外壳,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甚至对与同床共寝了好几年的慕容熙都怀有一份戒备心理,恐怕在她们眼里,自己无非是以甜言蜜语来搏得美人一笑罢了,她们则顺水推舟,作出一副可怜相来获取自己的爱宠。
其实卫风不指望寥寥数语就能使她俩痛改前非,他只是提个醒,这两个女人固然身世可怜,但如果敢在家里兴风作浪。并屡教不改。那说不得,只能打入冷宫了。
卫风替她俩分别把眼泪擦去,这才微微笑道:“好了,你们早点睡罢。晚上不要等我了。”
“嗯?”苻娀娥愕然道:“将军。您不要妾与训英侍寝了?”苻训英的美目中也是射出了浓浓的不解。
这不能怪她们。天底下有哪有个男人见着她们不是如狼似虎般的猛扑而上?可这人倒好,把自己俩姊妹抢来又不要侍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不是男人了?
如果不是三年前如蜻蜓点水般感受过了卫风的雄健。说不定都会怀疑卫风有隐疾呢,可纵是如此,也是不约而同的向卫风的裤裆望去,目光灼灼,半点都不掩饰。
卫风摇了摇头,笑道:“不要看了,三年前我就是个正常男人,要不我干嘛把你们从慕容熙身边抢过来?你们现在告诉我,这几日有没有给慕容熙侍寝?”
这话一出,姊妹花都明白了,原来是嫌弃自已不干净啊,如果有可能,她们会一口否认,可是大清早衣衫不整的模样全被他见着了,要说昨晚没与慕容熙欢好,说出来连自已都不信。
苻训英挤出了一丝不安,惴惴道:“将军,咱们会洗干净的,您放心,会干干净净的侍奉您,何况妾与娀娥都不能生育,不可能在您这里诞下慕容氏的子嗣。”
说完,又与苻娀娥交换了个隐秘的眼神,两个女人一前一后把身体贴上了卫风,并轻微靡蹭着,她们相信,纵是铁石心肠在如此香艳刺激的前后夹击之下也要被生生炼作绕指柔!
果然,那温软宜人的娇躯刚一贴着,卫风顿时连呼吃不消,这两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一颦一笑都能让人神魂颠倒,既使容貌与她们相当的王蔓和褚灵媛也没这份本事,除了天生媚骨,卫风根本想不出有别的原因。
但是卫风有自己的原则,在慕容熙的小蝌蚪死亡之前,他是绝不会要这两个女人侍寝的,于是强行定住心神,把姊妹花稍稍推开道:“你们不用刻意去洗,洗也洗不干净,那玩意儿至少要七天才会死亡,你们放心,我不是不喜欢你们,否则也不会强行掳来,我只是不想沾上慕容熙的秽物,好了,你们自己洗洗睡吧,七天以后,我再来品尝你们的滋味。”
卫风把话摞下,头也不回的快步而出,一时之间,苻训英与苻娀娥都有些目瞪口呆,苻训英黯然道:“将军心志坚毅,必成大业,这样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可是要迷住他也很难的。”
苻娀娥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将军说了七日,那就七日罢,七日后他尝到咱们的滋味肯定会迷恋不已,不过,咱们还是得小心点,千万莫要得意忘形,毕竟你我姊妹是后来者,而将军的妻妾为人如何并不清楚,察而后动方是明智之举。”
说着,苻娀娥又自顾自的笑道:“论起身份容貌,你我自信不会差于世间任何一个女子,如今却要看人脸色行事,这都是命啊,原以为跟了慕容熙,可以安定下来,孰不料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三万精锐竟不能自保,连他自己也成了阶下囚,致使咱们落入将军手里,虽然将军或能成大器,可如今天下纷乱,谁又能说的准呢?说不定,过几年咱们被转手给了别的男人并不是没可能。”
苻训英的美目中现出了淡淡的悲伤,叹道:“我听说将军与晋国执政的南郡公不和,所以才被打发往广州做了刺史,可以预见的是,将来这二人必会兵戎相见,如果将军兵败,咱们肯定会落到南郡公手里,而南郡公是个数百斤重的大胖子....”
苻娀娥不由打了个哆嗦,打断道:“真要这样,娀娥宁可自尽也不会从了南郡公,反正咱们的寿命也不会长久,那真是太恶心了,你能想象出被一座几百斤重的肥腻腻肉山压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吗?咱们虽然身子不干净,却也不是人尽可夫,三年前愿意与卫将军偷情,那是一来对慕容熙本就谈不上爱恋,二来是由于将军生的俊俏,又敢于以会稽都尉区区地方武官的身份出使龙城,这已经很了不起了,算是有胆有识,咱们氐人女子不比中原士女有那么多的规矩约束,既然动了心,共登床榻有何不可?”
苻训英突然俏面变得阴寒一片,恨恨道:“你我姊妹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全是拜慕容氏之赐,父亲(苻谟)在故国丧亡之后,诚心实意辅佐慕容垂与慕容宝父子,并多次抵挡魏人入寇,却不料,竟因一时不慎死在了慕容详那狗贼手里,咱们被奸污、被逼喂下绝嗣药物全是那狗贼干的好事!
自此之后,咱们就被人连续转手,永康二年(公元397年),慕容详死后,落到了慕容鳞之手,次年,慕容鳞谋反被诛,又落到了慕容德的手里!
慕容德这老家伙最是虚伪,明明对咱们迷恋不已,却因左右近臣把你我比作妲已妹喜,所以竟要杀了咱们,原本死就死了,偏偏他还不忍心下手,在他率部由邺城南迁滑台之时,把咱们弃于荒效野外,亏得有好心人搭救,这才辗转来到了龙城,虽然遇上了慕容熙,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可慕容氏加诸于你我身上的仇恨岂能罢休?”
苻娀娥沉默了小片刻,哑然失笑道:“被将军这么一折腾,慕容熙的帝位必然坐不长了,慕容氏又自相残杀,只怕离灭族不远了,但娀娥倒是想起了一事,你我这几年来跟的男人都是不得好死,听说那慕容德也是举步维艰,在滑台僭称大燕皇帝不久,便被魏人攻破,被迫退守广固,照这么看,你我姊妹乃是不详之人,训英你猜一猜,将军得到了咱们,他会是个什么结局呢?”
一瞬间,苻训英的神色精彩之极,好半天才无奈道:“谁喜欢颠沛流离,如牲畜般从一个男人转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这些虚无飘渺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免得被人听着不好,走吧,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连身边的男人都换了,是该早点洗洗睡了。”
“嗯!”苻娀娥点了点头,挽起苻训英向后帐走去。
卫风自然不会听到姊妹俩的窃窃私语,出了金帐之后,他立刻就奔向了王道怜与陈少女的帐中,没办法,被这两个女人弄的欲火焚身,他迫切需要找王道怜泄泄火。
刚一入帐,顿时连续几声尖叫传来,卫风定盯一看,除了王道怜与陈少女,还有刘兴男也挤在同一个被窝里,匀是披散着秀发,三张俏丽的脸庞头挨着头,别有一番风韵。
卫风不由问道:“刘兴男,你怎么在?”
王道怜接过来道:“天气寒冷,挤一起睡暧和些,对了,将军,您不在苻氏姊妹那里,跑这来干嘛?”
卫风呵呵笑道:“谁说我要在她们那儿过夜?她们刚被掳来,心神还不安宁,过一阵子再说罢,我过去就是安抚几句,王道怜,我是来找你的,你先起床和我沐浴,然后是在这里,还是和我去刘兴男的帐中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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