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白明羽话音落下，把长门和自来也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长门的脸色很冷。
自来也则是悄然皱了皱眉。
在场的几个人之中，白明羽不用说，自来也是对晓组织了解最少的人，他所知道的情报，几乎都是从白明羽这里听过去，然后用自己的消息渠道予以证实的。之前的那半个多月，自来也所做的事情，主要是跟木叶那边取得联络，通过三代核实了一些情况。在团藏和根部留下的众多卷宗中，找到了他与山椒鱼半藏合谋覆灭晓组织的证据。
照这么看来，
既然抓捕小南、逼迫长门和弥彦自相残杀的事情，是团藏和半藏一手主导，
那么覆灭第一代晓组织成员，自然也应该是他们两人背地里做出的勾当。意图无非是一劳永逸地解决晓组织这个祸患，将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提前扼杀在摇篮中。
这也是正常人该有的想法。
就连长门和小南，一度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
如果真的要追溯事实的话，这个问题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据我所知，雨隐村的前代首领山椒鱼半藏，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在你手中，而剩下的雨忍，也都被你收编……那么，长门，你在杀死山椒鱼半藏之前，应该向他询问过这些事情吧，关于其他晓组织成员的事情？”
虽然其他晓组织成员的重要性，远远比不上弥彦，但是好不容网罗起来的第一批同伴悉数被杀，长门也不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白明羽抬头看向长门。
目光相对，后者缓缓点了点头。
“没错，我的确询问过山椒鱼半藏这个问题，不过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和这个问题有关的答案……”
虽然说是“询问”，但想必不是你问我答的那种形式。
长门的问法，白明羽大概能猜的出来：
佩恩六道中的人间道，拥有和山中一族类似的能力，可以通过徒手触摸，来读取他人的记忆，被触摸到的对手无法自由行动，灵魂会在极短时间内被抽离出来，而读取目标记忆的时间更是只需要短短几秒钟。
对于长门来说，山椒鱼半藏是得而诛之的死敌，抽取他的灵魂和记忆时，自然不会有所顾虑。
而且，在这种读取记忆的手段下，任何秘密都无所遁形。
既然在这种情况下，
长门都没能从山椒鱼半藏的记忆中抽取到相关的片段，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除弥彦以外的其他晓组织成员的覆灭，的确和山椒鱼半藏无关。
但是，
如果和山椒鱼半藏无关的话……又会是谁，会对刚刚形成规模的晓组织暗下杀手？
晓组织初期的成员虽然不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有着准影级以上的实力，但也有那么几个实力不俗的强者，即便是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想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也会留下大量的线索。而长门和小南事后进行的一系列调查中，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再者说，在第三次忍界大战那样的特殊时期，似乎也没人有必要对籍籍无名的晓下此黑手。
这是一个不可解释的矛盾点。
如果真的存在第三者……
能在长门和山椒鱼半藏两方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晓组织的全部成员，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又会拥有何等程度的实力？而且，无论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总该露出一些马脚了才对，没道理以晓组织如今遍布忍界的情报网络，依然毫无所获。
当然，还有一种解释……
就是团藏瞒着半藏，率领根部偷偷灭掉了晓。
不过……
“据我所知，团藏当初发起的那次行动，只是针对你和弥彦，即便他想要将将晓组织一网打尽，山椒鱼半藏也不可能放任他在雨忍的地盘上肆意妄为，而且，在根部留下的卷宗中，也没有关于此次行动的记录……
虽然这么说好像也没有太强的说服力，但你只需要考虑一个问题，如果在当时那个时候，晓组织全军覆灭的话，对谁最有好处？”
“……”
面对白明羽的反问，
长门和小南互相看了一眼，先后陷入沉默。
的确……
晓组织覆灭，最大的受益人当然是山椒鱼半藏。
消灭了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半神的地位重新变得固若金汤。如果不是长门拥有轮回眼这个大杀器，恐怕时至今日，山椒鱼半藏依然是雨隐村的统治者。
对团藏而言，这一举动无疑消除掉了一个潜在的祸患。呼吁和平的弥彦被杀，晓组织群龙无首，雨隐村也重新陷入四分五裂的局面，彻底失去了和五大国平起平坐的机会。从大局上来说，团藏的做法的确为木叶减少了一个可能的敌人。至于因此培养出了另外一个比山椒鱼半藏更为强大的敌人，就是意料之外的结果了。
除此之外……
还有一个人。
对那个人来说，只有第一代晓组织全军覆没，弥彦渴望与山椒鱼半藏联手打造雨隐村的梦想破灭，长门和小南陷入万念俱灰境地的时候，他才能顺利达成自己的目的，达成之前没有实现的合作……
这个人就是……
自称“宇智波斑”的带土！
围绕着现有的线索一层层抽丝剥茧，当这个名字出现在长门心中的时候，后者的瞳孔猛然扩大。
“想到了吗？”
白明羽目光微动：“或者，你还是想说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要说这么说的话，我手上的确没有切实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但是你可别忘了，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可是曾经将四代水影玩弄于鼓掌之中，在幕后操控了水之国十几年，而且，来自雾隐村的干柿鬼鲛就是他的忠实拥趸，不久前，他们建立在波之国的秘密据点刚刚被雾隐村剿灭……
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阴谋家，你觉得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