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莹闻言,手里的梳子,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声音也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什么?皇上居然离开皇宫,到这里来啦?!”
“是的,小姐,皇上在晶莹园,已经等候了两个时辰了!”石榴的话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什么,两个时辰?!哎哟,我的天哪!”缇莹的心跳都要凝滞了,斥责的话冲口而出:“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呢?!居然让皇上等我这么长的时间?你们还真的是很不知道好歹啊!”
缇莹头疼欲裂,对于接下来那无法预料、无法把握的一切,有了恐惧和怯意!今天,如果她守时了,去了皇宫求见刘泽,那还理直气壮一点。然而,现在这是什么情形啊?!
缇莹在心里暗暗的叫苦,动作神速的解手、刷牙、沐浴、换衣服,几乎是一气呵成的,整套动作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缇莹的慌张不安,以及那毫不掩饰的不悦,让石榴和薄荷见了,甚是疑惑。她们本来还以为,缇莹在听了她们的话之后,会很高兴呢!
两个时辰以前,石榴和薄荷见到了当今圣上,见到了那个权倾天下、堪称明君的青年皇帝!
皇帝刘泽,英气逼人,俊朗非凡,贵气逼人,帝王的霸气十足!薄荷和石榴只是在远处,偷偷的看了那么几眼,立刻就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她们两个人,都暗自为自家的五小姐缇莹,而高兴得不得了!因为,从圣上的言行举止来看,应该是很爱五小姐的!
东方瑾伤了小姐的心,小姐对他已经绝望了,死心了;百里望月虽然很不错,然而小姐又因为进京来找东方瑾的事情,而觉得没脸跟他在一起,决定要放弃他!
那么,当今圣上,应该会是五小姐很好的选择了!虽然圣上有三宫六院,有很多的女人,小姐又一心向往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生活。然而,以圣上对五小姐的痴情来看,日后必会专*五小姐一个人,并且应该还会封五小姐为皇后!果真如此的话,圣上也不失为五小姐当前最好的选择!
成为皇后,特别是成为一个有倾国倾城容貌男子的皇后,那是天下女子连做梦都在想的事情啊!就更别说,这个皇上还这么的爱自己,对自己这么的痴情了!
薄荷和石榴想当然的认为,缇莹应该也会很愿意成为大汉的皇后,成为明君刘泽的女人!
在她们的思想意识里,能够成为皇上最*爱的女人,那当然是天大的好事情啦!嫁给一个泱泱大国的帝王,而且是文韬武略俱全的美男子,不正是女子最好的归宿吗?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帮我梳头啊!”缇莹都已经把头发打开了,自己梳顺溜了。然而,薄荷却还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看那样子,根本就没有要上来帮她梳发型的意思。急切之下,缇莹便大声的催促了一声。
“来啦!来啦!”薄荷被石榴推了一下,这才总算回过神来,赶紧疾步上前。薄荷没有问缇莹要梳什么发型,而是非常默契的,直接就帮缇莹编她最喜欢的麻花小辫。
缇莹的头发乌黑亮丽,很光滑很柔顺,即使随意扎起来,也很好看。她最喜欢的发型,就是扎上两条麻花小辫,再配以她自制的发饰。
梳着麻花小辫的缇莹,看起来清纯无比,美丽无双!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无一例外的,会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而且难以忘怀,挥之不去。
一盏茶之后,辫子编好了。缇莹打开发饰盒,随意的挑了一对跟衣服的颜色相衬的,想也不想就递给了薄荷。
薄荷把发饰拿在了手里,却不急着袋在头发上。她大着胆子劝说道:“五小姐,这发饰的款式虽然很漂亮,但是不够贵重。不如,就戴老太太昨晚送您的那对纯金的富贵牡丹发簪吧,这次可是要去见当今的圣上呢!”
缇莹挑挑眉,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了:“不!就戴我自己制作的这对就好了,没有必要打扮得太庄重太富贵了!不就是去见皇上吗?又不是去相亲!”
薄荷被她的话,给说得哑口无言。她在心里嘀咕了两句:依薄荷之见,就是去相亲,五小姐您也不会带贵重的发饰!您的发饰盒和首饰盒里,全都是您自己设计并制作的发饰和首饰,哪里找得到一件贵重的东西哟!
唉!这五小姐缇莹也还真是奇怪的很哪!她自从听说皇上来晶莹园了,就一直都闷闷不乐的,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就似乎,她有多么的不情愿让皇上如此的看重,如此的*爱似的!
石榴和薄荷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本来嘛,可以得到皇上的*爱,那是多美的一件事情啊!然而,莹儿小姐却根本没有把金钱、权势、地位,乃至女子都爱的美色(美男之色)放在眼里。
之前,五小姐打算放弃百里望月也就算了!因为那个东方瑾,似乎真的比百里望月那个公子哥,更具有男人的魅力!然而,当今的圣上可不同啊!
圣上虽然没有东方瑾,那么的有男人的魅力;但是,却是一国之君哪!而且,圣上也的确是万一挑一的美男子,也是魅力四射的!更何况,那皇帝的身份地位,当可以超越一切!
要是换了另外的一个女子,无论她多么的骄傲,无论她是否已经心有所属。但是,面对圣上这样一个既痴情、又魅力四射的男人,相信早就缴械投降,立刻扑进圣上的怀里去了!
“快点啊,圣上还在等我呢!”缇莹见薄荷和石榴都有点心神恍惚的样子,不得不再次的开口催促。
薄荷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悉心的把发饰戴在了缇莹的头发上。今天的缇莹,前所未有的烦躁。极少开口斥责下人的她,今天竟然接连斥责了她两次啦!
晶莹园,贵宾会客室。
缇莹迈着忐忑不安的脚步,来到了那扇紧闭着的雕花木门前,踌躇了片刻,这才终于轻轻的敲响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