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王枫哈哈大笑着拱手道:“王某代表中国政府恭喜贵国了,我衷心祝愿贵国雄踞澳大利亚,与中国南北呼应,共同抵御白种人的侵略。
今天其实也没什么要事,主要是把细节完善一下,再请贵国抓紧时间通告各地旗人和蒙古人,及时放下武器,与中国地方政府联系,安排赴北京行程,争取于年后,第一批船队开赴澳大利亚,不,是未来的金国。”
“托王司令吉言。”桌子对面纷纷拱手称谢,兰儿与钮祜禄氏也递了个笑容过来。
虽说王枫小气了些,但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反正费用由矿产扣除,又不需要自己开采,其实古往今来的未代皇族,有谁能象大金这样被宽待的?再与民盟军初至时的绝望心情相对比,仿佛由地狱瞬间升到了天堂。
席中的气氛极为融洽,就着噼啪作响的炭火,每个人的脸庞都是红扑扑的,这时,陶桄把《中国政府与金国政府联合会议纪要》递给了王枫。
这份声明一式两份,根据刚刚的会谈整理润色而出,王枫看着没有大碍,在两份上分别签名盖玺。
陶桄取了回来,递向对面道:“这是中金两国的会谈纪要,请贵国仔细查看,如无误后签名盖玺产生法律效力,双=方应无条件执行。”
奕訢不敢怠慢,双手接过,首先奉在了钮祜禄氏桌前,钮祜禄氏随便翻阅了一下,点了点头。传给了兰儿,兰儿看的很仔细。半天才推回给奕訢:“恭王爷,你签名罢。盖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
“且慢!”陶桄拦住道:“两国皇帝在场,按国际惯例,应由双方皇帝各自签名盖玺,以示尊重。”
奕訢连忙把手缩了回去,确实,落款是王枫的签名玺印,他横插一杠算哪一出?虽然金国一口一个王司令,有意无意的不称王枫为中国皇帝,可那是人家大度。照顾到金国情绪,不计较,但蹭鼻子上脸就不应该了。
兰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向外唤道:“来人,把皇帝玺印拿来。”
“喳!”一名太监快步离开。
兰儿又把《纪要》摊开在载淳面前,指着一处道:“皇儿,在这里签上你的名。”
“知道了,额娘!”载淳拿起毛笔,在两份纪要上分别签下了爱新觉罗.载淳的大名。很快的,太监把玉玺送来,盖了下去。
王枫示意陶桄把其中一份收好之后,站起来笑道:“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为了见证中金两国之间的友谊,我们一起合个影罢。”
金国的一众人等还不明白合影是怎么回事,刚刚茫然的跟着王枫站了起来。立刻有十余名黑鹰涌入大殿,重新搭起桌子板凳。前排留了四张椅子,第二排是空的。第三排搭了一层台阶。
王枫伸手笑吟吟道:“两位太后,带着你们的皇帝和我坐一排,其余人分两排按中金国籍分别错落站好。”
这很不符合规矩啊,不过前面已经破过例了,倒也没人说什么,于是,王枫和载淳坐最中间,兰儿与钮祜禄氏分别坐在两边,后面人按王枫的安排站成两排,记者也搬来了照相机。
可是让记者为难的是,载淳或许是年纪太小了,刚刚又中规中矩的坐了那么久,儿童所独有的多动症犯了,坐椅子上拧过来扭过去,那时的照相机不具备抓拍运动物体的功能,就只能僵着。
王枫一看,顿时屁股挪了个窝,把载淳抱在自己腿上,笑咪咪的说道:“载淳是吧,坐叔叔腿上,叔叔抱着你照相。”
“谢谢皇叔叔!”载淳奶声奶气的称谢,竟然老实了。
“这这”兰儿与钮祜禄氏却是双双呆若木鸡,王枫把载淳抱在腿上其实不算什么,王枫是皇帝,载淳也是皇帝,双方身份对等,以王枫的年龄自称一声叔叔不过份。
过份的是他坐的位置啊,他抱着咸丰的儿子,左右是咸丰的皇后与宠妃,这个位置应该是咸丰坐才合乎情理,此时却换了个男人,钮祜禄氏只是有一种淡淡的羞辱感,而兰儿还多出了份对咸丰的愧疚。
可是制止吧,载淳已经被王枫抱走了,强行索回,会不会惹得这人不快呢?或者被人认为是自己思想复杂?
关键是王枫神色平静,载淳也把脑袋斜枕在王枫的胳膊上,显得非常和谐。
突如其来的,兰儿想到了外间的传言,说载淳是王枫六年前大闹北京期间与她留下的风流情种!
虽然谁都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不过看这情形,还真有些象一家人呢,兰儿禁不住的俏面微微一红!
不仅仅是兰儿与钮祜禄氏,其他人也发现了,苏三娘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杨水娇与周秀英不屑的撇了撇嘴,金国的一众人等则是在心里连呼这成何体统啊,但两位太后都没多嘴,小皇帝似乎也很留恋王枫的怀抱,他们还不至于跳出来找不愉快。
趁着王枫坐过去,一名黑鹰把空的椅子搬走,王枫又把座位向中间挪了挪,这才给记者打了个眼色。
记者连忙大叫道:“茄子~~保持嘴型,坚持一分钟!”
每个人都大喊茄子,咧开了嘴!
“砰~~”的一声闷响,一分钟之后,一大团白烟从照相机里冒了出来
照了相,也意味着这次会谈圆满结束,在把金国的一众人等送走之后,王枫带着苏三娘,杨水娇和周秀英出去逛街了,陶桃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当个电灯炮跟在后面,只有部分黑鹰战士,化妆成各色人等隐在暗处护卫。
北京的大街上,随着尘埃落定,人们重新走出了家门,叫卖声与吆喝声络绎不绝,五星红旗迎风招展,很多人还扎着大辫子,但也有不少人紧跟潮流,把头发理成了板寸头。
街边生意最好的是理发店,每一家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偶尔也能看到三五成群的民盟军女战士,拉着小脚女人劝说解裹脚布。
杨水娇手里拿着王枫刚给买的美猴王麦芽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北京街头,突然古怪的笑道:“我说王枫啊,民间的传言你知道吧?说那个载淳是你和西宫太后生的,还编出了你和西宫太后与咸丰之间,那缠绵悱恻的三角恋情呢。
虽然我们知道这不是事实,但民间哪管这些,主要是你六年前来过一次北京,而西宫太后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怀孕的,这说明,你和西宫太后之间很有缘份,要照我看啊,你不如把她勾搭上算了,她长的还是挺漂亮的,而且小寡妇特别好勾引,这有利于中金之间的友谊嘛。”
王枫哑然失笑,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绯闻的宽容度相当大,民间传他与兰儿如何如何,他付之一笑,可是真与兰儿搞一腿,他连想都没想过,一方面是勾引别国太后,政治影响极其恶劣,另一方面,还在于慈禧老照片的杀伤力太大,他承受不起。
周秀英也跟着道:“今天照相的时候,你抱着个孩子,两边各坐着个女人,还真象一家四口呢。”
王枫立时不满道:“大妹子,你传我和兰儿的绯闻我可以容忍,但钮祜禄氏长那丑,你是在侮辱我的审美观吗?”
“哧~~”苏三娘轻哼一声:“长得丑怎么了?人家愿意吗?这又不是她的错。”
王枫嘿嘿一笑:“确实不是她的错,却是她祖宗的错,近亲通婚哪能不出问题?长的丑倒是小事,你看清朝自康熙以来,历代皇帝的生育能力越来越弱,到了咸丰只有两个孩子,还早夭一个,这个载淳不是我咒他,说不定连子嗣都没有。
我并非危言耸听,金国如果不走上民主化的道路,必将因皇家绝嗣而陷入宗室夺嫡的内乱当中,即使把澳大利亚的土著和白人杀光,未来也不乐观,不过要照我看,金国施行民主,很难。”
周秀英不解道:“中国与东南亚三国,还有欧美各国不都是在往民主化的方向发展吗?为何金国偏偏不行?”
王枫解释道:“权力是一剂美味的毒品,一旦尝到它的滋味,就再也割舍不了,欧美的民主是几百年来政治斗争孕育出的产物,是各派系政治力量互相妥协的结果,而中国与东南亚三国有着长达几千年的君主专制传统,先天根基不足,民主只因我以强制手段推行才渐渐为民众接受,那么问题来了,在金国谁来推动民主化的进程?是兰儿?奕訢?或者是其他人?你认为金国高层会舍得放弃手里的权力吗?”
三个女人想想也是,毕竟如王枫这样的人是绝无仅有,中国目前的政治生态,正是士大夫阶层最为向往的时代,君主垂拱而治,把天下交给良臣贤士治理。
王枫对内政基本上放手不管,制定出方向,交由下面去做,有问题他会指出,没问题他不会无事生非,他专责祭与戎。
杨水娇点点头道:“和满洲人一起迁往澳大利亚的还有蒙古人,要说蒙古人心甘情愿屈居于满洲人之下,本小姐第一个不相信,一旦满洲人因内乱而衰落的话,蒙古人必然会趁机夺取统治权。
而且我还认为,当澳大利亚的土著和白人被消灭的时候,也是满蒙祸起萧墙的时候,因为中国绝不允许洋人插手金国事务,岛上就只有满蒙两族了,结成联盟的基础已经荡然无存,看来大金国是坐拥金山却无福消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