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六的猜测虽然离奇大胆,可是若非如此,不足以解释洋人的怪异行为,陈老大就是猛拍一下大腿:“对了,就是这样,总司令,那我们要不要插手?”
王枫不假思索道:“当然要插手,旗人的性命我们不在乎,但清庭两百年来积蓄的财富不能被洋人抢走,来人,传令北海舰队,严密监视渤海口的动静。”
“是!”一名黑鹰匆匆而去。
王枫看向了地图,又道:“洋人若是进攻北京,必在天津上岸,陈归德陈归操,你们带着舰队,再把鱼雷艇带上,火速赶往北海舰队,一旦洋人弃船上岸,立刻攻打!”
“是!”陈老大和陈老六敬了礼,快步奔出。
屋子时只剩下了王枫和周秀英两个人,周秀英不由提醒道:“洋人也不定就是冲着北京去的,比如,在长崎呆腻了,出海拉练,又比如应少壮派武士的要求去攻打江户,如果你判断错误了怎么办?”
王枫毫不在意道:“那没关系,我们可以先把天津打下来,既然暂时没法去动星加坡,对清庭下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大妹子,你回去准备一下,把水娇叫上,下午我们去济南,”
周秀英古怪的看了王枫一眼:“当了皇帝你还乱跑?”
“谁说当皇帝就得呆在宫里?朕是御驾亲征,快去,快去吧!”王枫象赶人一样的挥了挥手。
“哼!还朕呢!”周秀英轻哼一声,施施然走了出去,她先安排了人去通知杨水娇,然后回宫去收拾行装。
由于艾丽丝才当上皇后,暂时还不能抛头露面,所以与傅鸾祥一起在家带孩子,看着一群小孩在自己的带领下活蹦乱跳,倒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咦?秀英,你怎么回来了?”正教着孩子们系着鞋带的艾丽丝一抬头,正好看见周秀英。不轻意的问道。
“我回来收拾点东西,你们家那个男人要搞御驾亲征....”周秀英解释了一通。
“哎,小三啊,总是在家呆不住!”傅鸾祥幽幽叹了口气。可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目灼灼的打量起了周秀英。
周秀英一怔,很不自在的问道:“鸾祥姐姐,我脸上长花了?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傅鸾祥语重心长道:“秀英啊,不是姐姐说你。小三对你的心意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他这人啊,是挺花心的,但男人不都是这个样吗,而且小三和别人相比,已经是很克制了,至少他没三天两头把女人招惹回来。
你今年二十五了吧?一晃七年过去了,这女人啊,是真拖不起,就拿姐姐来说。今年正式加入了奔四行列,还能有几年青春?你要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数落他,让他改。”
周秀英难得的俏面一红,不依道:“鸾祥姐姐,你说什么呢?”
“嗯?”艾丽丝倒是品出了傅鸾祥的意思,古怪的笑道:“鸾祥姐姐是想说,王枫出征在外,身边没人照料。秀英,男人身边没女人可不行,尤其是有了女人却碰不得,这更难熬。其实,你也是喜欢他的,你应该....放开点!”
刷的一下,周秀英顿时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分辩道:“我有言在先的,只要他过了我手里的大关刀。我....我就把身子给他,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不是我的对手,这....这不能怪我吧?”
傅鸾祥摇了摇头:“秀英啊,全国上亿人都指着小三吃饭,你说他又能把多少精力投在练武上?他如果一辈子都胜不了你,难道你做一辈子的大闺女?你要体谅他,也该为你自己想想,女人嘛,总是要生儿肓女的,便宜给别人不如便宜给小三,你看看我们,等你当了母亲,你就能体会那份幸福了。”
周秀英看了过去,一地乱跑的小孩子,天真而又无邪,突然的,她的心灵深处象是被触动了一下,一种说不上来的惆怅瞬间填满了整个心灵。
也许,有个孩子真的不错呢!
周秀英倒是羞涩尽去,为难道:“我已经和他有言在先了,如果就这样依了他,岂不是教他看轻了?”
艾丽丝不以为然道:“你和王枫比武的时候,故意让他两招不就得了?”
周秀英轻笑一声:“他连和我动手都不敢,我怎么让他?算了,等回来再说吧,在北京应该呆不了太久的。”说完,快步向内奔去。
周秀英回家取东西,王枫也没闲着,立刻下令工程兵大队、第七集团军与隶属于第一集团军的第四军与吴如孝的第十一军向济南移动,到了下午,他带着杨水娇、周秀英、部分黑鹰队员与妇女特别军的女战士先期奔往济南。
第二天,又传来了长崎的消息,洋人舰队已经全军出动,出了长崎港向着西面驶去,这更加坐实了洋人有洗劫大清的可能。
虽然全军到目前为止,铁路只建成了一条沪宁铁路,但是电报网是每占领一地就迅速架设网线,时至今日,江淮、两湖、河南、乃至华南的中大型城市都可以当天互通消息往来,只不过,由长崎到上海的海路距离是八百五十公里,密探打探到消息之后,以快船昼夜驶回上海,需要两天时间,也就是说,王枫的行动始终比联军慢了两天。
从长崎到天津约一千八百公里,以联军的速度大约五天,而王枫调动的陆上部队驻地不一,最近的距济南三天路程,最远的则是苏三娘的第四军,距济南六百五十公里,大约六天能到。
要架设浮桥,必须先击溃对岸的清庭守军,再算上架桥时间,由济南直扑北京的时间,与沿途清军作战的时间,满打满算,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兵临北京。
因此,王枫只能寄期望于清庭能多挡几天,否则即使是神仙下凡都救不了北京,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断联军后路,不让财富流失,为北京人民报仇!
在与时间赛跑中,六天过去了,这一天是十一月十一日傍晚。
兰儿靠在椅子上,美目微眯,安德海替她按摩着肩膀,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使她微微有了睡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她暂时忘却死去的丈夫。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快步走来,向内唤道:“启禀太后,恭王爷呈军机处急报求见。”
军事处报急?就象条件反射一样,兰儿蓦然睁开眼睛,叱道:“快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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