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五和莫陆没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胸有城府的古代人不善交际,还是各有心事不去打扰对方,总之一路上尽是我一个人在讲话,而司徒红只是听着我的话轻轻的微笑着,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泼辣和活跃。
“老婆,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剑术啊?”我挥舞着自己细细的胳膊,边走边问。
“老公打算何日开始学?”她看着我笑着反问。
“就现在吧!”我语气坚定。
“现在?”司徒红看了看这四周的环境,面露为难,“这……恐怕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来,你先教我第一式!”我看着她,有模有样的轻轻拉开了架势。
司徒红见我执意要学,也不阻拦,只是满脸微笑的看着我,接着轻轻的抽出了腰中的剑,缓缓的扬起使出了一个剑花,那姿势甚是好看,就是不知道打起仗来效果怎么样?
我拿着自己的毕燃剑,学着她的样子舞出了刚才见过的剑花,只可惜却笨拙的根本就不成样子,我知道有些东西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可我却没想到会有这么难!
“没关系,当初我学剑的时候比你还笨呢!”司徒红看着我舞出的剑花,安慰似的说道。
我放下手中的剑看着她,满脸的郁闷!我知道自己舞的很差,可也不至于让老婆来安慰我吧。“唉~!”,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将那毕燃剑重新放回到了背上。
王五看着我一脸的窘态,走近我安慰似地看着我,“毕公子,这舞剑其实也是一本学问啊!”
我转过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学问?你知道?”
“俺当然知道!”王五的语气理所当然,“别看俺是个粗人,可这舞枪弄棒的本事俺倒是懂得一些,当初俺师傅教的就是那棍棒之术,后来俺又渐渐的接触到了那刀和剑,”王五的脸上现出几分得意之色,“刀分为短刀和长刀两种,要说这短刀呢,其实又可称作飞刀,飞刀长约三寸,刀柄处系上红丝带,轻轻一甩手就能飞出很远,高手一般都是正中对手的喉;而长刀呢是属于那种近身的利器,一般说来长刀都会弯上一个弧度,便于砍杀或是抽拔。”
我知道他说的那短刀就相当于李寻欢手中的飞刀,三枚齐发使对手无处可躲。我看着他,故意问道:“那剑呢?”
“剑?”王五轻轻的陪了一眼我身旁的司徒红,“剑的种类可就多了,简单一点儿就可以分为长剑和短剑,短剑俗称匕首,也就是那种双刃的小刀具,一般可藏于靴中,而长剑又分为青钢剑和软剑,软剑顾名思义以剑软为准,可束于腰间,而青钢剑可属于坚硬的利器,吹毛断发,无人能敌!”
我看着面前的王五,此时的他真的就犹如以为知识渊博的人,说出来的知识我居然听都没听说过。“王大哥,那你说是刀厉害呢?还是剑厉害呢?”
“这个……,不好说!”王五淡淡的语气又好像是在说一件别的事,“这刀剑向来就是不分家的两种兵器,会使刀的人就必定会使剑,只是……!”说到此处王五的脸上泛起了几丝犹豫之色。
“只是什么?”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王五躲避着我的眼神,“只是……这刀剑都需人血来祭奠,否则的话会遭来灾难!”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语气淡淡。作为一个从未来到这的人,血祭兵器只说不过是某些术士的一面之词,换句话说,也就是为了让刀剑变得神秘才故意搞的而已,唯一的就是要牺牲一个人,男人,或是女人,倒霉的男人,或是倒霉的女人!
“毕公子!”王五依然不敢抬头看我,语气中似乎都能感觉到有几分的胆怯,“你手中那毕燃剑只怕也得血祭才行!”
“这个也需要血祭?”我看了看手中的毕燃剑,歪着头看着莫陆,“莫前辈,你觉得我这把剑也需要血祭吗?”
“是!”莫陆看着我,郑重的声音显得很诚恳。
我一脸纠结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司徒红,“红儿,你觉得呢……?”
“莫前辈说的是,刀剑向来都是以血祭之,否则的话,刀剑不会锋利,更会招来邪物!”司徒红看着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拜托,这古代的人是不是都是死脑筋,难道还非得用人血来祭剑?难道就不能用什么鸡鸭鹅狗之类的血来代替?反正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比例有些不同罢了,用起来不是一样的吗?我看着司徒红,“那你的剑也是血祭过的?”
本来以为她会摇头,可是我却看见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天啊,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我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烈日炎炎,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有那首‘汗滴禾下土’的古诗了,敢情这在太阳下耕作真的不是件简单的事。
“王哥,这里距离那京城还有多远?”我调转话题。
“还得有……还得有……,”王五挠了挠头,吞吐了半天,不好意思的说,“俺不知道!”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四周,方圆十几里估计不会再有什么村子了,可这天又这么热,这可怎么办?“莫前辈,我们这么赶路,天黑之前能不能赶到什么村子里,这荒郊野外的,我倒没什么,只不过……!”说着我瞥了一眼一旁的司徒红。
莫陆抬起头望了一眼天,“不出意外的话,天黑之前我们能赶到一个村子里,不过那个村子我们最好不要住,因为……!”说道此处,莫陆的眼神中闪现出了几分犹疑,“因为……那个村子里住的是……行尸!”
“行尸?”我疑惑的看着莫陆,接着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司徒红,低声的询问:“行尸是什么?”
“行尸,一群只能看得见人形,但却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人,连脉象都没有,他们昼伏夜出,世人常称之为‘无魂’!”
“那岂不是说,他们是一群僵尸?!”我面色大惊,“不去了不去了,咱们还是现在就休息吧!”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其实那行尸也不是很可怕!”莫陆看着我,嘴角居然泛起了难得的微笑,“那村子里的行尸其实并不伤人,只是每到夜里便会走出家门寻找吃的!”
wωw● тt kǎn● ¢O “吃的?那不就是人血?”可能是我看多了僵尸之类的电影,满脑子都是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啊,救命啊!
“不是人血!”莫陆没理会我纠结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继续说,“是一种草药!”
“行尸吃草药!?”哼,这种恐怖的东西吃的居然是草药?打死我都不信。
“对!”莫陆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王五和司徒红,两个人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恐惧,就好像是那些行尸离自己很远似的,拜托,下一个村子就是他们的地盘了,紧张一点儿行不行?!
“老公,你不是有毕燃剑吗?”司徒红嘴角泛起了让人安心的笑,“我教你几招剑术,便不会有人能轻易的近身,就算是高手也会拿你没办法的!”
“真的?”我的心里突然安分了很多,“什么剑招?快教教我快教教我……!”
司徒红看着我一脸焦急的样子,轻轻的抽出了腰间的司徒剑便舞了起来。真不愧是舞剑的行家,那软剑在她手中就好像是一条银色的丝带,轻轻的绕着自己的身体毫无懈怠,我看见一旁的莫陆和王五也是一脸倾佩的看着她,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足球教练不会踢球却只会指导了,敢情跟一旁的莫陆一样啊,只会铸剑不会舞剑!
片刻之后司徒红停住自己手中的剑认真的看着我,“老公,看清楚了吗?”
我看着她,茫然的摇着头,“没看清楚!”
司徒红听了我的话也不心急,只是继续淡淡一笑,“这舞剑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我也是自小便多加练习才会的,等到了京城,有时间的话我会仔细教你的!”
“那就多谢老婆大人了!”我故意施礼说道,“可是现在怎么办?前面的可是行尸啊,绝对重量级的恐怖主义,咱们可怎么过去啊?”
“恐怖……主义……?”莫陆看着我,奇怪的问。
“呃,就是那什么,反正就是非常危险的那种!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呢?!”我开始思考对策。
“其实毕公子大可不必担心,行尸只夜行,而白天则不会出来,况且你身边的王兄弟和司徒姑娘都是使剑的好手,你的安全还是没问题的!”莫陆说着,嘴角又泛起了微笑。
想想也是,一个是强盗出身的保镖,满身的肌肉凸显,一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小就习武弄棒,难道我还怕自己不安全吗?我稍稍的安了安心,将那毕燃剑放回到背上,抬头望向了前方,大手一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