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末后续是找她之前认识的那几个年轻小伙套到了消息,她没想到那般看似憨厚的人,竟然会牵涉到这种贪污罪。 联系好了李墨,周一末接下来开始忙碌的跟着周转,观察记录工作人员的信息。收集以往的公司体检的数据,开始整理。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周一末也没怎么见到顾念。但却在工厂里与之前结识的几个年轻小伙混得越熟了。
周一末还会带一些自己做的饼干小蛋糕送给他们几个人。
她上大学那会重操旧业,烘焙能力从烤焦的面包、蛋糕堆里练出来的。那段日子对周六辰来说是个灾难,每次都要给周一末收拾残局,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黑糊糊的蛋糕,以至于周六辰后面对蛋糕都过敏了,见到就想吐的程度。
“唉,那个你们知道许经理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周一末坐在工厂的食堂里,吃着自己带的饭菜,问坐在对面的几个男子道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还被陷害,然后公司觉得他需要停职一段时间。”说话的人正是之前见到的戴着眼镜的林伟杰。
“嗨,许经理就是太老实了,让人坑了也不知道。”林七拿着筷子戳戳吃剩下的饭对着周一末说道
“怎么说?为什么我在工厂待了这些天感觉一切都很正常啊?”周一末真的疑惑,自己和他们是在一个地方上的班吗?
“毕竟你只是个挂职,谁愿意和你讲那么多啊!”林七嘴快的插了一句,黄宇轩接着说道“其实就是财务那边有一个是许经理的旧识,好像是因为个人恩怨吧,就要报复一下他。可是没想到被调查组给查清楚了,然后就送监狱去了。”
“那具体是为什么?有细节吗?”
周一末呆望着他们三个,一脸求知欲。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其他人传的。具体想知道什么,还是得要找调查组的人。但他们都是总公司的,一般很难知道。财务处那边也进行保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林伟杰推着眼镜一本正经的说着。
“行吧。”周一末收起自己的好奇,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食堂,准备午休。
来到李墨专门腾出来给她的办公室,周一末打着哈欠打开门却看到顾念躺在她办公室里唯一的沙发上。
“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在这?我走错地方了?”周一末一再确定办公室的门确定是自己半个月来一直坐的地方。她悄咪咪的走进顾念的边上,在他眼前摆了摆手,试着叫他的名字。可是叫了几声也没见回应,于是就作罢回到办公桌上小声地继续整理检查收集的数据资料。
午休时间过去了,顾念还是没醒。她自己跑到顾念那里,用手推了推顾念。可是还没动静,周一末气了,她想上手捏顾念的鼻子,却不想见他面色发红,于是就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触及他额头的那一刻,周一末就明白了。
烫手的温度,从掌心传到她的心尖,她心里不禁发颤。
她蹙眉,想着这家伙为什好好的就发烧了。可是她一个人是不可能把顾念弄起来的,索性就找来了两位主管部的男性帮忙把顾念送到医院,但因为他们没办法离开岗位太久送完就回去了,就剩周一末一个人看着生病的顾念。
顾念躺急诊里的发热门诊的走廊上的病床上,因为人太多只有那里有个床位,周一末幸好得到好心人的帮忙把顾念架着放到病床上。打着吊水的顾念,还迷迷糊糊的躺着那里,过道还是比较少人一点的。周一末倚着墙摘下口罩喝了点水,然后继续守着顾念的身边。
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捅鼻子做了核酸,照了CT,要不是周一末找了认识的人联系这边医院的人,不然估计一个下午都要耗在这,顾念都要烧糊涂了。
不过幸好他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就是他这个人许久没感冒了一感冒就反应剧烈。大概在输液结束的时候,顾念可算是清醒了。
睁开眼睛,周围是响起的是各种吵杂的声音,看到自己脑门上方放着输液瓶,手上扎着针,左右看了看都是一些陌生人。’我怎么在医院里?这是怎么回事?’
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有点发烫,嘴巴上带着口罩。
他蹙眉躺好,因为身体还有点虚,晃悠两下有点晕。刚好这时周一末取药回来,走到顾念边上,看到他醒了。
“我怎么在医院里?鼻子还有点不舒服?”顾念看到周一末很惊讶连忙出声问道
“大哥,你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晕过去了。发着烧还乱跑,都四十一度了!鼻子疼是因为你要验核酸!”周一末说着便把手搭在顾念的额头上,感受到温度降下来许多。顾念对于周一末的举动又是一次惊吓,他瞪大着眼睛上挑眉毛看着周一末的手。
周一末完全没有察觉到顾念现在是怎么想的,她看了看输液瓶还有一点快没了,用另一只手弄了弄调速器。然后很正常的走到一边找护士站,找来护士拔针。
“你应该能走路吧?”周一末在护士把东西收走后,对顾念说道。
“应该可以。”顾念慢慢的下床,站起来。因为周一末没有给他脱鞋而且问过护士可以不脱,于是周一末也就省得动手。
周一末看他站得挺稳的便索性先走在前面,顾念则走了两步还是有点腿软,扶着墙一点点的挪。
她往回看,见顾念像个老头一般扶墙虚踹。于是她把包放到跨在另一边的肩膀上让它不会掉下来,上前把顾念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她一手搂住顾念的腰硬是把他一米八的个子架在自己不足一米六的小身扳上。
顾念对于周一末的举动很是感到欣慰,也很不客气的靠着周一末走出急诊大楼。来到了医院门外,周一末艰难的打到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顾念先进去再自己上车。
“师傅,阳光城幸福小区八幢谢谢。”
“好勒!”司机打转方向盘调头往北
坐在车里的周一末深吸了几口气,可把她给累到了,站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要扛这一个他走打车,现在终于可以喝口水了。顾念因为还有点不舒服就坐着歪头看着周一末,对她说道“你还好吧。”
“小伙子,你这不关心一下你媳妇,给她递个水不好?看你也没少胳膊少腿的,看着也不不像生什么大病的,怎能能让媳妇受罪呢!”司机师傅开着车,透过车内的镜子看看着顾念说道。
“咳咳咳咳咳”周一末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着,顾念见着拿出兜里的帕子递过去给周一末擦嘴。
周一末接过擦净嘴巴的水渍,连忙要解释,而司机似乎还有话说,抢先开了口道
“姑娘,你也别激动嘛。这男人就得要宠老婆的,你这样会把他惯坏的,男的就得吃得住苦头。还别说我看人还挺准的,看你老公那小白脸的样子,以后还不得有你受的。还是劝你现在管管他为好!”
周一末听了,看了一眼顾念的表情,她觉得不用先解释,因为这司机师傅讲得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即便不是他老婆,但是对女性他也要知道尊重。
顾念听了自然是心情不好的,竟然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的说他以后是个不安分的,有被气到了。看到周一末那带着疑惑审视的眼神,就更是不好受了。
竟然还附和上了,怎么回事,周一末你是不嫌事大吗?顾念用要痛宰的眼神看着周一末,然后很不客气地从她手里夺回自己的手帕。
周一末还是好心的不再去戳顾念的“痛处”,而且她还很亏的成了他媳妇。于是也就解释道
“师傅,你误会了,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您那样说吧,好像有点不够意思了。人家还没女朋友呢!”周一末最后那句没有女朋友是故意说的,而且这还挺讽刺的。
“啊?你们不是夫妻啊!看着挺像的呀。不要害羞的,我也是过来人啊!”司机惊讶的表情周一末从车后座看着镜子看得一清二楚。她笑着回应着说不是。
“师傅,真的不是。”周一末羞红着脸重申一遍。
她脸上的红晕让司机更不相信她的话了,觉得周一末一再否认是因为她她脸皮薄,再加上他对顾念的第一印象便心里暗暗的为周一末感慨。
于是便说道
“小伙子,对不住哈。我之前的就当没说啊!哈哈哈哈哈,我吧那都是为了缓解气氛嘛。看你俩那挺喜欢的,开个玩笑。”司机见好就收,再说下去似乎也不妥于是变卦道。
周一末看了几眼顾念,见他在那会解释的时候就开始闭目养神了,便对着司机师傅讲了一声没事,就也眯了一会。
这让司机更是对周一末抱以同情。
在司机心里,顾念就是一个花心男人,有了家庭却不承认,还想着做黄金单身汉!
不一会便到了地方,周一末付钱时顾念就自己走了下来,他现在觉得看着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清晰了许多。周一末付好钱和司机道别,下来看到顾念扶着太阳穴好似还有点晃悠,于是上去一把扶住他,说了一句“走吧!”
此刻司机不由得哀叹,命运的不同,对于他自己儿子的教育似乎要在这方面抓紧,不然以后落个渣男的下场。
顾念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司机师傅当成了教育的反面教材。
而生病的顾念也不逞强,下了车自觉地等周一末让来扶他。
“你还是走不了路吗?”
“嗯嗯,浑身发软,有些难受。”顾念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什么血色
“嗯,把手给我。”周一末站在顾念旁边,把顾念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一步步往楼栋走去。
太阳挺大的,晒在脸上,让周一末脸颊通红,额边碎发隐隐被汗水打湿。
顾念在周一末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扬,还故意往周一末身上贴。
周一末没有一丝察觉,专心的搀扶着他
走走停停终于回到了顾念家里!
躺在床上的顾念有开始昏昏欲睡,周一末拖着自己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拿药和水杯过去
“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给”说着把药递过去。
顾念接过药一把放进嘴里拿过水杯喝了几口水便把水杯交还到周一末手上。
“还真不把我当外人,一点也不客气啊!”周一末看着手上的水杯和已经躺下睡觉的顾念,只好轻轻地走出去,合上房间门。
周一末第一次来到顾念的家里,地方似乎比她那里大一些,而且还有二层隔间。装修风格灰色调简约风,舒适又大气。一台大银幕液晶显示器,对着一张灰色布面大沙发,和一个白色木制方型茶几。
周一末左看右看不知道要干嘛,走到冰箱那边,打开他家三开是大冰箱,看到有点青菜萝卜,于是就想着弄点青菜粥,让那位一直没吃东西的病人醒来后可以吃点东西。
周一末大度的体谅顾念现在的情况,不顾疲劳的给他准备病号餐 ,真的是该好好嘉奖赞扬一下!
顾念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吃了药睡了一觉觉得神精气爽。肚子也咕咕的叫着催促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厨房。看到厨房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便走进厨台,看到锅里有粥。抬头看到上方的橱柜上贴着一个便签,上面写着
“给你煮了点粥,不好吃的话就倒掉反正我已经弄了。”上面调皮的画上了一个鬼脸。
顾念扯下便签,看着那牛奶字体的笔迹笑了笑便放进衣兜里。揭开锅盖,扑鼻的粥香弄得他肚子叫得更厉害了。拿吃碗乘了一碗,坐在一旁的餐桌上,很有是期待的尝了一口。
入口清甜,粥里放了青菜和白萝卜还有提味的小葱,只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
粥煮的软糯糯的,虽然有些稠但味道极好的,没有肉却煮出了清甜,许是萝卜的功效。
如此一下子他便把那一锅的粥都吃完了,这会他正像个傻子一般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碗。
他想到了那拿“蛋挞”给他吃的周一末。
周一末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赶着今天落下来的进度,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粥好吃到某人一下子就吃完了。要知道,她做的东西在她家很少会有这待遇。
不能说是不好吃,但起码还是差些火候,或许是她这次发挥超常又或者是某人的心理效应。
对于周一末家人来说,粥不是不好吃,只是她在家里是个奇葩。她们家喝粥都喜欢吃稀一点的,只有她喜欢稠的,而且每次周一末煮粥,不论放多少水怎么煮都是稠的。所以她妈每次都得亲自熬粥,要么亲自盯着周一末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