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已经和褚江辞谈好了,他们会离婚,她也会将那个不属于她的位置让出来。!
用了那么多年去追逐着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早累了。
无论如何,姜可柔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她那么做该还是不该。
她知道在别人眼她的做法很犯贱,也知道无论多爱对方都应该给自己保留一丝余地,应该有自尊。
可是真的深陷其,那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实施起来却天还难。
“不是那样的!是你借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次次逼着江辞做选择,也是你想借着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妄图想让他回到你身边,我怎么可能容忍你生下他的孩子!我决不允许你们还会因为这个孩子产生交集!”她没错。
一旦苏乔安将那个野种生下来,褚江辞肯定会因为那个孩子而对苏乔安心软,会因为那个孩子而不断的和苏乔安有所接触,那个孩子是连接他们两人的枢纽。
孩子一出生,意味着她输了。
苏乔安嗤笑了声,是吗?那个时候她已经想好了要带着孩子离开岑川,离开他们的世界。
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任何人了,她只要那个孩子,只有她和孩子在一起,也能拥有一个温馨的小家。
她满心憧憬,为了那个孩子的到来做好了无数的准备,可是……
事不如人愿。
苏乔安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泛滥成灾的酸楚强硬压下后,她说,“你会那么害怕,究竟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褚江辞没信心?你不是说你们的感情坚如磐石吗?他如果那么爱你,你又何必做这么多徒劳功?”
爱?
姜可柔轻轻的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苏乔安。
笑到最后,眼泪润湿了眼眶,酸楚一阵强过一阵。
褚江辞爱她吗?
他真的爱过她吗?
和她在一起时,他总会不可避免的提起那段过去,他总是在追问,他们过去发生过什么。
那让她怎么回答?
和他在一起的人,根本不是她啊!
褚江辞爱的是她姜可柔,还是他想象的那个女人,她都分不清楚。
她总是不知道眼前的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尤其是在苏乔安出现以后,她看见褚江辞在动摇,苏乔安怀孕以后,她竟然看见褚江辞在看有关孕妇的书籍。
他嘴不肯承认,可是姜可柔知道,他在意那个孩子,在意苏乔安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她恨褚江辞的意志不坚定,恨他的三心二意,更恨苏乔安的阴魂不散!
这个女人,和她流着相同的血液,可是她恨苏乔安,恨不得这个世界从没有存在过这个女人,
苏乔安应该和她那个没出息的妈一样,早早的死去。
“你不过是来看我的笑话罢了,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苏乔安,你如今的幸福都是建立在你的孩子和你母亲的两条人命,你真的能快乐的起来吗?是,没错,是我动的手,是我安排人去撞死你母亲的,可是苏乔安,我还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跳窗逃跑,我安排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恰巧有机会撞死你那个跛脚妈!呵,至于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那只能怪你蠢!”
没错,姜可柔说的都没错。
她现在的幸福都是建立在两条人命之的,她并不快乐,午夜梦回时,梦到苏蓉,她都没有脸去见苏蓉。
苏蓉的死,始终是她心那道无法愈合的疤痕。
“说够了吗?”苏乔安冷冷看向姜可柔,“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会难过到痛不欲生吗?”
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早能够冷静面对了。
至少在姜可柔提起这些陈年往事的时候,她已经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痛苦。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她迟早会死,迟早会下去陪苏蓉和她夭折的孩子,她没有那么难受了。
何况,她现在还有她的女儿。
姜可柔怨毒的冷笑,“你想怎么样?想送我去坐牢啊?凭你?苏乔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我,你也不可能将我送进牢,没有我,也还有人会代替我将你的女儿碎尸万段,将你最宝贵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毁掉!”
“是吗?那试试看咯”苏乔安从口袋内掏出了录音笔,漫不经意的将录音笔给关了,“送你去坐牢啊,那太便宜你了,让我想想该怎么对待你才好……”
苏乔安像是真的在思考,忽然,她笑着看向姜可柔,“我听说以前的人为了对付那些嘴硬不怕死的人设置了极端的酷刑,你说要是我将那些酷刑都一一用在你身,以你这病躯,能够受得住多久?”
今天来这儿,她没打算一个人离开。
姜可柔,她一定要带走。
至于该怎么才能泄恨,她没有想好,苏乔安觉得算她将姜可柔碎尸万段也不足以泄了她心头之恨!
她母亲的仇,孩子的仇,她会亲手来报。
“你做梦!苏乔安,你带不走我的,你永远都没办法奈何得了我!”
姜可柔说话的态度极为嚣张,她根本不怕苏乔安。
在她说话的这期间,苏乔安悄步靠近,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我知道有人在帮你,不过不打紧,无论是谁,我都会一个一个揪出来送他们下地狱,至于你……”
苏乔安轻蔑的打量了她一眼,“让你死都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将你从这里带走!”她早料到这次过来要想将人带走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她一早做好了打算,也想好了退路。
姜可柔还真以为她会傻到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过来找她吗?
未免也太小瞧她了一点。
姜可柔想笑,笑她不自量力。
只是这笑容还没漾开僵在了嘴边。
苏乔安的手有一把精致小巧的女士手枪,枪口抵在了她的腹部,苏乔安看着她的目光极为挑衅,充满着玩味儿,“你以为我会什么准备都没有过来找你吗?姜可柔,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自大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