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不转身,我转身。”我说。
外面笃笃笃有人敲门。
金夕开了门,两个小妖蛮一脸媚笑拿着托盘,里面装着几样菜碟。
金夕接过托盘放在桌上。
“有吃的了。”金夕说。“看起来不错呀。”
一个托盘里有四个小碟果菜,菱角,荸荠,腊肉,大枣,外加两块酥油松饼,一双牙著。另一个托盘里有两个菜,一盘用木头盛着,一盘像奶油,螺丝物状,粉红,纯白,不知是何菜。“这两个是什么菜?”我拿起筷子。
“一个是木樨银鱼,一个是酥油泡螺。”金夕说。
“这菜名,好像在哪听过,你吃过这两个菜?”我问。
“吃过,这盘泡螺非常鲜美,你尝一尝,非常可口,很多妖蛮到死都吃不上,你运气不错呦。”金夕说。
“泡螺是什么?水里产的东西?”我吃了一口,滑滑的,甜甜的,味道的确鲜美可口。
“不是,是乳酪与蔗糖霜和在一起的,乳酪想必你也不知道吧,这种点心属于上等珍品,一般女人都是吃不到的,没想到田里长居然也能吃上这等美食。”
“看起来你们月阙国的饮食不错啊。”我说。
“我们月阙国好吃的很多很多,以后我带你吃糟鲥鱼,糟鹅胗掌,水晶膀蹄,书腊肉丝。”
“只要不是用地沟油做的就好。”我说。
“地沟油是什么?哎,你看我脸干什么?”金夕摸着脸颊。
“不对,我记得你腮帮子这撮黑毛是在左边的,怎么今天却在右边了?”我说。
“一直就在右边啊,是你记错了。”
“不对,我明明记得是在左边,你这黑毛还能
随便移动?是假的吧?”
“是你眼花了。”金夕说。“赶快吃,吃完了,我们好逃跑。”
“怎么逃?外面这么多人看守着,天黑了,还有可能。”
“天黑就更不可能了,大门上着锁呢,更不容易出去?”金夕说。
“你不是说把你带进来,你就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的,我现在不是还没想出来吗?”金夕挠了挠头。
我放下筷子,“你说,如果以后我跟了这个丑女人,就要永远跟着她了吗?”
“是的,跟了别人,别人也不会要的,因为你大腿上被烙上了一个田记,谁要这样的破烂货啊?”
“破烂货?是二手货吧?舒春阁呢,那里要不要?”我说。
“更不会要的。”
“你们这什么玩意的国家,什么制度啊,太落后了,太他吗的愚昧了。”我说。“女人统治的国家,怎么这样没有人性。”
“人性是什么?给你说个对你有帮助的,你要多听听《沈经》,妖蛮是可以听的。世间一切万物都来自于《沈经》,也包括天上的星星,当你静静听《沈经》的时候,你的灵魂就会得到解脱,告诉你,《沈经》上说,妖蛮也可以上月阙,就是天上的月宫。金夕说。
“《沈经》是你们的宇宙真理?哎,又遇到洗脑的了,里面是什么内容?对了,你们这里的妖蛮都没有文化,听《沈经》,能听得懂?”
“听多了,就可以懂了,这你放心。”金夕摸了摸我的袖子,“这衣服的料子还不错。”
突然门外响起来锣鼓声。
“哎,你要进洞房了。”金夕说。
“洞房?不是晚上进洞房的吗?这大白天也要进洞
房?”我说。
“现在跑还来得及,出了门,你就朝外面跑,我在后面拦住他们。”
“跑是下策,田里长应该是个文化的人,放心,对付这样的丑女人,还是有胜算的。”
“你不怕吗?”金夕问。
“怕?我一堂堂男子汉,怕个球女人?就怕她没文化,我来搞定她。”
出了门,一个妖蛮给我盖上一个绿头巾,我觉得好笑。
有人牵着我,走过一个走廊,转过荷花池,进到一间屋里,烛光闪烁着。
我被人牵到床边,那人就出去了。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屋里寂静地得能听到蟋蟀微弱的叫声。
我感觉有人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被盖着红头巾,不,操,盖着绿头巾坐在床边,等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等着她掀开头巾,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把我推倒在床上,我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或者拿着一把剪刀,誓死不从?如果反抗,她会不会硬来?看她的身体不如土芦芽强壮,打起来,胜负难料,如果从了她,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别的女人都不要我了,那吃亏大了,如果以后老死在这月阙国,这辈子就完蛋了。
正想着呢,有人在掀我的头巾。如果此刻掀开我头巾的人要是那个漆雕仙直大司长有多好,天造地设一对郎才女貌,或者是田里长的女儿也行呀,最起码不会像又肥又丑的田里长吧。
绿头巾掉在地上,一张横肉大歪瓜脸对着我。
“脱鞋吧!”田里长说。
“我,我不脱。”我摇着嘴唇。
田里长把一只脚放在我的膝盖上,威严的说,“脱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