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一年之后
在新时代报的报道中，穿插着许许多多的照片。
海贼劫掠、四海的支部海军搜刮、所处国家的贵族压迫，这些是非加盟国的现状。
更有一些则是被整个逮捕到泰其拉狼，成为桥上之国的一名奴隶，为天龙人修建那座似乎永远也无法完工的巨大桥梁。
而加盟国中，国王为了减少天上金的支出，每每想尽办法的减少非劳动力人口，惨状普通人间炼狱。
其中北海泽尔西王国被拿出来重点讲述了整个经过，只是其中隐去了革命军的介入。
瘟疫这种一直以来人类的死敌，却被用作减少人口，这让所有看到这篇报道的普通人内心颤动。
因为这样的未来，很有可能也是他们的未来。
……
一年之后，东海。
自一年前橡胶果实在东海出现踪迹后，CP9、革命军、红发海贼团全部汇聚于此。
但香克斯很清楚自身与另外两个庞然大物的差距，所以上一次的争夺红发海贼团没有显露出任何染指的意图，一直盘踞在风车村驻扎。
此时的艾斯已经十二岁，带着路飞还有娜美已经和红发海贼团混熟了。
风车村的村长斯拉普虽然不满，但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发现这个大海贼确实很好说话后，倒也只能视而不见。
倒是村子的酒馆生意蒸蒸日上，起码这群海贼喝酒真的给钱，而且还不乱来。
“香克斯，真的有岛屿那么大的鱼吗？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你是在吹牛吧？”
七岁的路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好奇。
【注：艾斯原本比路飞大三岁多，但这里露玖没有拖妊娠的时间，所以大四岁多。】
香克斯瞥了眼艾斯，随后对路飞笑道：“可不仅仅是像岛屿那么大的鱼哦，这片大海上神奇的地方很多很多，比如……”
说到这香克斯故意停顿了一下，瞪着眼凑近，低沉着声音说道：“比如还有一口就能够将岛屿吞掉的特大鱼，说不好……他跟着我们来到了这片海域哦。”
闻言小路飞的眼睛顿时瞪大，刚刚还好奇的情绪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一旁的耶稣布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肩膀上，顿时将这孩子吓得跳了起来。
“哈哈哈！这样的胆子还说什么男子汉？还是个小孩子嘛……”
跳到凳子上的路飞气急败坏：“可恶的海贼，我的拳头可是比子弹还快，你想尝尝吗？”
挥动的小拳头被耶稣布一把握住：“只有出海的男人，才称得上是男子汉啊小屁孩。”
香克斯也开口道：“这片大海是很广阔的路飞。海底一万米的岛屿、逆流而上的海水、大树分泌的气泡能使人漂浮……”
说着香克斯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艾斯：“在伟大航路，还有各种各样的种族。这个世界，人类可并不是唯一的……会说话的动物是毛皮族，还有巨人、鱼人、人鱼、长手族……”
一时间，站在凳子上的路飞眼睛越来越亮，早就忘了刚刚耶稣布逗他玩的事情。
耶稣布拍了拍路飞的脑袋：“只有勇敢且不惧危险的男人，才能够见识到这个世界的与众不同啊小鬼。”
路飞撅着嘴：“我才不是小鬼啊！”
这个时候，一直等待时机的小娜美递过来了一杯水。
耶稣布逗了小路飞好一会儿，于是想都没想便接过来一口干了。
一瞬间，只见其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辣辣辣……！”
小娜美满脸笑意的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是六杯清水。
“一杯五千贝利，谢谢惠顾。”
耶稣布啪的一下掏出钱拍在桌子上，赶紧簌口。
这一幕让酒馆里的红发海贼团成员大笑了起来，调侃着这位干部狙击手。
艾斯不屑的瘪了瘪嘴，继续和面前的牛奶面包战斗着。
一个身影坐在了他旁边：“不想喝酒吗？你的弟弟为了被承认是男子汉，已经坚持两天没喝牛奶果汁了。”
艾斯将半杯牛奶咽下：“勇敢和牛奶面包并没有关系不是吗？能够为了自身理想而不畏生死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贝克曼愣了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是新时代报上面的一句话。
新时代报上的黑腕将军的故事连载已经接近尾声，其原型在明眼人看来就是前海军大将泽法，也是曾经被称为不杀大将的老一辈人物。
但这样的人物……结局悲惨。
“那么伱想要出海吗？”
艾斯看向贝克曼：“你想要邀请我？虽然你们应该来头很大，红发海贼团在新时代报上有过介绍，海贼皇帝的有力竞争者。但……我是不会成为海贼的。”
这个时候，香克斯逗弄路飞的动作都慢了一些，很显然也在听着这里的动静。
“哼！就你这样的小鬼，我们才不稀罕呢！”
乌塔的声音响起，不满的盯着艾斯。
然而艾斯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和她斗嘴，而是看向贝克曼开口问道：“你们的理想是什么？高大却空旷的自由？还是所谓的海贼皇帝？”
高大而空旷？
贝克曼愣了愣。
眼前的这个小鬼，仅仅只是一年多的时间而已，却似乎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是因为那个神秘的父亲？
“你似乎……是觉得海贼很低等？”
话音落下，一时间酒馆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红发海贼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艾斯，船长香克斯也同样不例外，一时间气氛紧张了起来。
“嘭。”
小路飞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伸手拦在了自己兄长身前：“你……你们想做什么？”
虽然有些害怕，但路飞还是顶在了前面。
而见情形不对的娜美，一溜烟就悄咪咪出了酒馆，直奔艾斯家而去。
这种时候，得找外援才行啊。
酒馆里，乌塔紧张的看了眼旁边的拉基路，对方咬着带骨肉给了个眼神，才让她放心了下来。
“啪。”
艾斯伸手将弟弟拉到身后，直视着所有人开口道：“贝克曼大叔猜的没错，我确实瞧不起海贼。”
……
“哈哈哈哈！”
“我就说这个小鬼胆大！”
“我们这么多人尽然都敢说这样的话，小鬼还真是厉害啊……”
“阿诺去把那个小丫头给追回来，不然一会儿村长可是要用拐杖追着老大打了。”
“哈哈哈……那样的话老大可就太没面子了。”
“反正我们被一个小鬼看不起了，早就没面子了啊。”
“海贼要什么面子？”
“为了自由！为了大海！”
“干杯！”
……
后厨原本见酒馆没了声音的玛琪诺急匆匆跑了出来，此刻海贼们大笑着干杯，让她顿时松了口气。
见路飞气鼓鼓的样子，还给倒了杯果汁过来。
等到她回去后厨，艾斯依旧没有退回去，而是看着香克斯说道：“新时代报所刊登的报道，都是真实的对吧？”
香克斯闻言没有反驳，而是默认。
艾斯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出海，但每一期的新时代报都有看，也会和世界经济报做对比。海贼的存在，给这个世界带来的似乎只有痛苦和悲伤。”
“当然，你们似乎和那些只知道劫掠的海贼不同。你们吃了饭喝了酒会给钱，也不会强取豪夺杀人。”
“但是你们这样的海贼，应该少之又少对吗？”
香克斯拿着酒杯抿了一口：“为什么这样问？”
艾斯：“最新一期的新时代报有说明，伟大航路上的国家很多为了寻求庇护，会悬挂海贼的旗帜，以此来震慑其他的海贼。”
“你们应该也是大海贼吧？因为力量你们可以给予保护，同时也能够获得一些金钱。”
“但能够成为大海贼的海贼团，对比于这片广阔的大海，数量太少太少了。那么他们，想要获取财富想要开宴会，或者想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些东西唯一的来源，就是普通人了。”
话音落下，一时间香克斯等人都有些惊讶。
一个仅仅十二岁的孩子，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东西，从而分辨出那些劣等海贼的数量众多。
贝克曼看向他：“那么你的理想是什么呢？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能够无惧生死都要去达成的理想。”
艾斯挺直了胸膛：“我想要将这个世界变得美好，这就是我的理想！”
美好？
一旁的耶稣布忍不住调侃道：“你知道什么是美好吗小鬼？”
艾斯看向他直接就怼了回去：“男人不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自由就抛家弃子，致使一个女人独自扶养孩子长大。对那个孩子而言，父母都在的童年就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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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布直接哑口无言，一屁股坐回去开始闷闷不乐的喝酒。
被那位先生说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鄙视……离谱！
艾斯继续道：“普通人不再被海贼劫掠是美好，海军能够尽职尽责是美好，这个世界不再有天上……”
“艾斯。”
香克斯打断了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样的理想，还真是宏大啊。但你知道吗艾斯，想要实现这个理想，会有很多很多的人付出生命。”
“曾经有个男人，为了和你一样的理想，将生命赌在了未来。但你现在还没长大，所以有些东西只能够放在心里。”
这个时候，贝克曼怀里的电话虫响起。
这位副船长面色一变，在和香克斯相视一眼后便站起身，朝酒馆外走去。
恰巧娜美也被逮了回来，四个小鬼再次凑到了一起。
路飞：“艾斯刚刚真的好帅！”
乌塔：“哼，也就一点点而已。不过敢教训的耶稣布队长吃瘪，厉害！”
娜美：“两个笨蛋，虽然已经很熟了，但他们可是海贼啊！我差点就去让露玖阿姨找叔叔了。”
乌塔：“我也是海贼，所以你不避着我一点吗？”
娜美：“咱们不是一伙的吗？刚刚一共三万贝利，晚点老地方，你去不去？”
乌塔：“当然要去，我们是一伙的！”
路飞：“好想快点长大，那样我就可以出海了。像香克斯他们那样去冒险，我的理想就是这个了！”
一直没有作声的艾斯，此刻也同样没有反对路飞的理想，哪怕这个弟弟好像更倾向于海贼的自由。
没有人可以干预别人的未来，哪怕是弟弟也同样不行。
萨博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路飞未来也同样有自己的路。
无论如何，他都相信这两个兄弟不会是那些劣等的海贼，因为他们都是温柔的人。
……
半个小时后，酒馆里的红发海贼团成员一干二净，所有人搬运着物资，在港口准备再次出航。
小路飞也跟了过来，就想让香克斯带着他一起出去冒险。
然而再被乌塔嘲讽了两句后，并嘱咐他告诉娜美聚会推迟，别把坑耶稣布的钱都用完了后，红发海贼团朝着四叶草群岛而去。
甲板上，香克斯现在船头：“已经确认情报了吗？”
贝克曼回道：“那颗果实在沉入大海后被卷到了陆地，因为外形奇特而被一个小孩卖给了识货的家伙。”
“正要离开东海去伟大航路出手，却被CP9的人发现，人死了，果实落在了那些特工手里。”
香克斯皱了皱眉：“革命军的人没有动作？”
贝克曼回道：“自从一年多前泰其拉狼那边的动静后，革命军的行动更加隐蔽了。这次CP的特工占据先手也是运气，不过不排除革命军现在和我们是一样的盘算。”
说到这里贝克曼顿了顿：“一个超人系的恶魔果实，如果不是知道一些东西，革命军不应该如此卖力才对。”
香克斯回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世界政府对革命军的重视已经越来越大。过去是那位先生，现在却是整个革命军，差别明显。”
“一年多前泰其拉狼的动静，太大了。就连玛丽乔亚上的那五位都出现，已经可想而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橡胶果实的出现再次让东海发生变动，两人对CP9的人并不担心。
但革命军……
如果那个先生对橡胶果实志在必得，那么那颗果实最好在得到后，拿回来就直接给艾斯吃掉。
想到这里，贝克曼迟疑了一下后说道：“海贼王的血脉不愿意成为海贼，你准备怎么办呢香克斯？”
香克斯微微摇头：“顺其自然。那颗果实关系着这个世界的未来，不能让CP的人将其带回玛丽乔亚。”
“做到这一点，未来的意志会让它出现在该出现的人旁边。”
说着香克斯也笑了起来：“卡普先生的故乡，两个D的隐名。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哪怕是船长，或许也猜错了不是吗？”
……
两天后，从四叶草群岛一路奔逃但临近罗格镇的船只，甲板上倒下了成片的特工。
手持长刀的洛尔看向面前的福兹·弗：“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者，还真是皮糙肉厚啊。”
福兹·弗的胸口处，十字形的刀伤鲜血淋漓，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后回道：“只是一个超人系的恶魔果实，革命军为什么紧盯着不放？”
洛尔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同伴们形成包围的形式后，猛然挥刀强攻。
一年多以前，在那个被世界政府屠杀一空的镇子，洛尔的霸气已然成长了一个层次。
面对CP9这种级别的特工，拿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仅仅三分钟，伤口遍布全身的福兹·弗瘫倒在血泊之中。
如果不是动物系能力所带来的体魄，这会儿他已经死了。
收刀归鞘，洛尔走上前弯腰想将恶魔果实的盒子拿起。
“砰！”
一声枪响，覆盖着武装色霸气的铅弹将盒子击飞，一艘军舰正在接近，三个CP0的特工以月步出现在甲板上。
也同一时间，研究所产出的狙击枪响起，子弹激射而出，但却被三人轻松避开。
“革命军？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三个CP0的特工都戴着面具，但却没有一个关心瘫倒在地的福兹·弗。
正当其中有人想捡盒子，远处的枪声再次响起，让其手臂瞬间缩了回去。
只见一艘龙首的船已经靠近，桅杆的瞭望台上，耶稣布再次瞄准了CP0的家伙。
贝克曼呼出一口气：“革命军果然行动了。东海的CP9，在他们面前根本好似没秘密一样。”
香克斯笑了笑：“毕竟和我们不一样。”
说着船只已然接近，对方并没有开炮阻击，这也和两边对峙的局面有关。
随后，香克斯踏上了CP9的这艘军舰，一时间压迫感充斥着所有人的内心。
“轰！”
赤红色雷霆炸响，霸王色霸气宣泄。
“咔！”
如同实质一般的霸气，将甲板碎裂的，同时香克斯也登上了军舰。。
“能不能给个面子，将那个果实交给我。”
CP0的人看了眼香克斯：“区区一个海贼，却能够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洛尔同样看向香克斯：“新世界的大海贼出现在东海，只是为了一颗超人系恶魔果实。看来这个超人系，有着特殊的含义是吗？”
接舷的海贼船上，耶稣布举着枪不满道：“我刚刚可是帮了你啊革命军，给个面子不行吗？”
洛尔看了过去：“没有商量的余地。海贼，在革命军这里可没有什么面子。”
一时间，甲板上的空气有些凝固。
“嘭！”
CP0的特工猛然发动剃，直接朝着盒子伸手想要拿过来。
然而一柄单手斧将其架住，巨大的冲击让其直接半蹲，基础悬殊太大。
洛尔挥刀形成斩击。
“轰！”
剧烈的碰撞让船只起伏不定。
也是这个时候，红发同样盯上了CP0的三个特工：“这样的话，就先淘汰一方吧。”
西洋刀挥动，在与革命军合作不到十分钟，三个CP0的成员节节败退，甚至稍不留意就会被红发一分为二。
合围之势下，三个人很快便负伤。
相视一眼后同时逼退了面前的对手，抽身后撤。
“撤离。”
最后，三名CP0的特工将依旧还有口气的福兹·弗带走。
行动失败必须要有一个承担责任的人，橡胶果实一直由CP9负责，他们CP0则负责监控革命军。
CP9有人对这次行动负责就是最好的结果，不然的话他们也会被牵连。
至于拼命……在上面没有下达命令前，拼命是不可能的，即时战力相差的太大了。
……
CP0的三人带上福兹·弗离开，此刻甲板上只剩下红发海贼团，还有革命军的三个小队。
香克斯收敛了霸王色霸气，开口说道：“几年前和革命军的那位先生也有过一次接触，只是一颗超人系的恶魔果实而已，在新世界并不稀罕。”
一名队员正协助洛尔将肩膀上的伤口止血，另外七人没有丝毫给面子的打算。
之前以单手斧格挡的革命军站了出来：“超人系恶魔果实在新世界确实并不罕见，但这颗果实虽然我们并不清楚内情，却是先生点名的。”
洛尔也看向香克斯。
“先生很快就到，如果你觉得自己的脸够大，或许可以试试。”
闻言香克斯内心一紧。
几年前，那个先生对他的压迫感，至今还记忆犹新啊……
不过，应该可以谈一谈试试。
这颗果实原本的名字被世界政府隐藏了八百年之久，这片大海上至今或许流传着尼卡的神话故事，但却应该没有这颗果实的真名记载。
但……那个先生亲自点名……
“换个地方吧。”
贝克曼看向革命军众人：“果实可以由你们拿着，但我们需要换个地方。CP0在东海应该不仅仅只有一个三人小队，另外这里距离红土大陆太近了。”
革命军的几人交谈片刻，最后由洛尔将盒子拿起，检查一番后收好。
在将一块烈性炸药安装至CP9军舰的龙骨上后，所有人返回自己的船上，与红发海贼团的船一起离开了这片海域。
而没过多久，带着支援回返的CP0果然赶了过来，却扑了个空。
……
与此同时，伟大航路前半段的阿拉巴斯坦。
凯文本体也接到了来自东海贝洛贝蒂的通讯。
尼卡果实……找到了。
“怎么了？”
一个目不能视，穿着随意的中年人询问。
凯文回道：“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阁下能否等我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