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华星大道旁的一家射击俱乐部中。
“砰砰砰……”
枪声在靶场上不断回响,不过却一直都只有一柄枪的声音。
在靶场上站着一个短发年轻人,带着护目镜穿着一身标配军装,在其身后还站着四名护卫。
“少爷枪法如神呀!”
年轻人将最后一发子弹开始换起了弹夹,从身后响起了一个老年人的声音来。
年轻人回头瞄了一眼,来人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步伐稳健,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服。
“穆老,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年轻人将手枪放下,转身坐在桌子上,拿起弹夹和子弹开始安装。
穆老走来站在其身前笑着解释道:“您之前让我调查的消息,有下落了。”
“哦?”
年轻人塞装子弹的动作停顿片刻,挑起眉毛询问:“人在什么地方?”
“西河市。”
穆老解释道:“十年前那场案子的后人,只剩下一个了。”
年轻人将弹夹放在旁边,双手环抱胸前皱眉道:“半年前你给我说的时候还剩下三个,怎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了?”
“十年前那场案子结束时,的确是有三名幸存者。”
穆老站在旁边解释着:“王蓉和王馨都被王天龙给收养,王天龙照顾了她们两个月时间,便将她们给送去了福利院。”
“王蓉在去福利院的第二年失踪了,不知去向。王天龙也在之后因为犯事被关进了监狱,判处无期徒刑,具体罪责还不清楚。不过在监狱里呆了两年后,因为自残,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被人给劫走了。”
“现在这场案子,唯一还能找到的人,就只有王馨了。”
“只有一个了……”
年轻人眼眸中有些焦虑,他转过头来看着穆老说道:“给我说说这个人。”
“王馨,今年二十三岁,西河市财经大学毕业,在读研的时候失踪了。”
穆老解释道:“后来出现在勇城乡镇附近,加入了一家药材基地做事,目前是那家公司的经理。”
“把准确地址给我。”
年轻人将一个满弹匣给拿起来塞入枪中,将手枪上膛,他转身瞄准靶子冷冷说道:“顺便给我安排些人手,我要把她亲自带回来。”
穆老点头应声:“明白。”
……
……
兰博基尼的速度很快,但在城市之中车水马龙处处受限,这一来二去,也足足开了半个小时才抵达许昌盛的家。
许昌盛差点挤入百亿富豪之列,但他的作风十分拘谨。
在西河市,一个成家的住址便修成了个别墅区。
而许昌盛没有那么高调,而是在汴京的别墅区里,买下了一栋三百平的别墅,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这么大已经可以生活的很好。
“周先生,这边请。”
许志明从车上下来后,便在前方引路。
“好的。”
周军也没有矫情,跟在身后便走进了别墅中。
许志明虽然心中颇有好奇,周军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找自己父亲,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宜多问,他也不想介入他们事情中。
将周军带到父亲的书房里,许志明便下楼走开车出去了。
“周先生,您好。”
许志明今年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从相貌上看去,还如同四十多岁的年男人一样。他坐在书桌里边,在身前摆放着两壶茶,还在冒着白烟,估摸着他是掐着时间弄的茶水。
周军走过去坐在书桌外询问道:“怎么,你把家里的人都给赶出去了?”
自打周军来到这栋别墅中便已经发现,这栋别墅之中除了二楼的书房里有人外,其余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大的别墅,除了许志明一家五口外,最少还有两三个佣人才对,可却一个都没有看见,估摸着也就是被许昌盛给支走了。
许昌盛将身边一壶茶给推了过去,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说道:“王天龙这个名字,可不能让外人给听见,不然不仅会对你,也会对我们许家带来不可估计的伤害。”
“那你今天还愿意见我?”
周军摇头无奈一笑:“要知道现在我可是众矢之的,很多人都已经陆陆续续查到了我,今天你和我的见面,绝对会被有心人给惦记上。”
“今天早上在和你通完电话以后,我用了四个小时时间,将你的身份信息全部都查了出来。”
许昌盛从抽屉里摸出一叠文件放在桌子上说道:“你这几年的一切事情,都已经记录在了这上面,我能够如此轻易的查到,更别说其他的人了。”
周军翘腿端起茶杯反问道:“所以说,您是知道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吗?”
“差不多知道了。”
许昌盛轻抿了一口茶水后回答道:“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您明明知道您现在已经被那么多势力给盯上了。你现在非但不和王天龙撇开关系,反而还和我表明你是王天龙徒弟的身份。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把你的消息给抖出去?”
“不怕。”
周军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许昌盛解释道:“我知道你从一个洗车工能走到如今这一步,都靠的是王天龙。而且我还知道,你们集团背后的最大投资者,也是王天龙,我说的对吗?”
许昌盛挑起了眉毛,看着周军眼神有些复杂:“周先生不愧是王大哥徒弟,这种事情都能够被调查出来。要知道我们梁家矗立在汴京已经有十多年了,现在依旧没有人查出来我们许家和王天龙有关系,居然被你给查出来了。”
说着,许昌盛起身将茶水填满笑着说道:“也不知道,周先生是从那里打听到的这些消息呢?”
周军看着碗口里的茶水笑着摇了摇头:“许老板,茶满欺客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许昌盛赶忙将茶杯端起来倒出一些,旋即询问道:“还请周先生告知一二。”
周军抬起头来看着许昌盛说道:“你可知道老城区的千古铺子?我和那个老板有些熟络,这些消息我都是从他那里打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