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周军随手将车门紧闭,回头打量了一眼四周汽车旁边站着面相惶恐的众人讥讽道:“就这点本事,你也敢在西河市当路霸?”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要知道他们老大‘徐亮’可是有二百四十多斤。如此体重,居然被周军推开车门给弹飞了出去,这力量简直堪比怪物!
“咳咳——”
徐亮瘫倒在地,捂着剧痛的胸口咳嗽几声,瞪大充满血丝的双眼看向周军怒喝道:“你们都杵在那里干什么,上去给老子废了他!”
在西河市当了近乎五年的路霸,徐亮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硬茬。
“这……这人力气这么大,我们……怕是打不过他啊!”
“老大……要不我们走吧?”
围在车辆旁边的人,看着站在宝马车主驾驶旁的周军纷纷一脸忌惮。
徐亮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抬手指着前方怒斥:“上啊!要是你们不上,回头我要你们好看!”
徐亮的手段,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若是此时他们在不上,恐怕等徐亮回去后,他们就有苦头吃了。
“我……我们这么多人!怕他一个人干什么!”
“就是!我们这么多人,干嘛要怕他一个人!”
“手无寸铁的人,我们还怕他不成?”
这群人在互相鼓励下,终于鼓起勇气抄起车内放置的家伙,朝着周军走了过去。
“一起上,这才像样。”
周军松了松胳膊,双手十指揉捏都已经发出了‘咔嚓’声。今天晚上本来睡的很香,大半夜被人闹起来去拿东西也就不说了,现在又被一群路霸给拦住了,心中愤怒可想而知。
十几名徐亮的手下拿捏着刀枪棍棒一拥而上,徐亮双目死死瞪着周军,在他眼里周军被这么多人围攻,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在十几人冲到周军面前的时候,周军忽然动气双臂,拳头砸在一人胸膛,直接将此人给打飞了出去!
战斗的红旗瞬间倾倒向周军那方。
战斗场面如同放武打电影般,周军如同泥鳅般在人堆之中蹿动,这十几个小混混根本就摸不到周军衣角,反而在恐惧之下大力挥动着钢棍将自己人给打得不成人样。
“哎哟……我的腰。”
“我的腿……也断了……”
“疼!别碰我!别碰我!”
从十几个小混混冲过去到被周军全部打翻在地,一共也才过去不到三分钟时间。
武器散落在地上滚动着,那些小混混则躺倒在地痛苦不已的哀嚎。
这特么的是怪物吧!
徐亮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看着周军。
要知道刚刚周军可是一个人打倒了将近二十个人!
“就你们这点实力,也当路霸?”周军不屑的甩掉手上木棍,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闫局长的电话说道:“闫局长,麻烦开几辆警车到县城外的桥口来,我逮捕了一群路霸。”
“马上就到!”
闫局长说完便匆匆挂断电话,西河市这边路霸横行,大部分都在深夜行事,而且行踪诡异,这几年西河市以及在严打也未曾抓到过几个路霸!
这在勇城乡镇抓到路霸,可是对闫局长的仕途有很大的好处!
周军将电话扔回车里,从中拿出几根十几米长的尼龙绳,将这群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便驱车离去。
……
……
十五分钟后,三辆警车停靠在桥头位置,八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快步拿着手铐跑了过去,开始对五花大绑在地上的路霸们铐上手铐。
一名中年民警看着这十几人有些激动:“局长,这些人都是谁抓的?”
这两年西河市所抓住的路霸,大部分都是四、五个人所组成的小团体。这样十几人大团体的路霸,在西河市也就只有两个,一旦抓住,那可是大案子!
“是清水乡的周军!”闫所长捏紧手机,看着瘫坐在地上那些被绑住的路霸念叨着:“他这次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
“所长!所长!”
一个二十来岁的实习民警,拿捏着手机快步跑到闫所长面前满脸激动:“所长!这次我们抓到大人物了!”
闫所长和旁侧中年警察看向实习民警手机屏幕一眼,屏幕上的网页是警察所使用的内网。网页上贴着一张模糊不清的男人照片,照片下面则是十几行讲述他蛮横罪行的记录。
“徐亮!”
闫所长看着照片下所记录罪犯名字,眼睛瞪得滚圆,脖子往后一缩,激动中又有些忌惮:“卧槽……这可是西河市追捕了七年的重犯啊!”
徐亮曾是西河市一名大毒枭,还从事人口倒卖,曾经入狱多次。七年前贩毒事件东窗事发后,当地警方抓捕了很多人,唯独漏掉了徐亮。这七年来,西河市也无时无刻没有在追捕徐亮,可他就像泥鳅一样来去无踪,根本抓不着。
可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被周军给抓住了!
旁边的中年警察看到徐亮,激动地手都颤抖起来,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老闫!我们这次可是大赚啊!”
抓住了徐亮,徐亮和中年警察的仕途,绝对是一路高升。
闫所长看着手机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他看着已经快要全部拷好的罪犯,兴奋的舔了下嘴唇说道:“把这些家伙都带回局里关起来!我请大家吃夜宵!”
“谢谢所长!”
这大半夜被闫所长闹起来,本来他们心中还颇有怨气,可听到铁公鸡闫所长说要请吃夜宵,这怨气瞬间全无。加快速度将被捆绑在地上的小混混全部铐起来后全部送上车后,就驾驶着其余路霸的车,朝着警局中驶去。
车都离去了,河道边上唯有冷风萧瑟。
“咳咳——”
在马路边上的芦苇丛中,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小混混爬了出来,他看了四周一眼,狠狠一咬牙染着痛,将手机从兜里摸出来后,在屏幕上摁动了几下,准备求救。
电话接通后,这男人潦草说了地址后便将电话给挂断,步履蹒跚的朝着远处而去。
却不见在距离他二十多米外的暗处,站着一道身穿风衣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