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当我的面给我妈妈打电话,问了下最近的情况,得知我妈现在恢复得很不错的,一时间有点高兴。
他笑着说:“妈,哥在我身边,你跟他说说不?”
说完,把电话递给我,我接过电话就听到我妈在电话那边笑嘻嘻和人在说话。
我连忙说:“妈,你恢复得咋样?”
我妈扯起嗓子说:“我好得很呢,三儿,你跟你弟弟在一起的?很久也不打个电话,很忙吧?”
我才想起来,最近确实很久没给我妈妈打电话了。
我说:“是的,跟弟弟在一起,刚才在家一起做了一顿饭吃了,还喝了一点酒,没喝醉。”
我妈说:“少喝点酒,注意身体,三儿,工作还是要上点心,但是也要注意身体。”
我说:“好的。”
我跟我妈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男孩子上了一定年纪,拿起电话跟父母打电话,多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很多时候,说着说着就没话说了。
我相信,全天下所有的儿女跟父母之间都差不多的。
我又给我弟弟说:“你要是这几天不忙的话,就先回去看看。我总是不太放心妈。你看看她,顺便也去看看你那对象,这么久了,你在城里别人也一定想你的。”
我弟弟“嗯”了声,说:“哥,你就放心啦,我跟我媳妇每天都在视频的,没关系的。我下周回去看看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
我说:“最近我有点忙,事情有点多。可能会去不了。”
我弟弟说:“那也好。对啦,哥,你要不要搬过来住得了?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你在外面租住,我在这住着像啥样子呢。你过来了,搭伙做饭还能省点钱啥的。”
我想了想,暂时湖兴集团的事还没搞清楚,而且魏慧慧还在我那租的房子那住的,我要是过来了,魏慧慧也不好办,而且现在我暂时还不想让我弟弟知道魏慧慧这事。
我说:“我暂时先不过来住。你住就是,水电气费你得交着,绑定的还像是你小于姐的卡,你回头给她打个电话,喊每月水电气费啥的,单子发给你,你转给她。”
我弟弟说:“好。我上次给她就是这么说的。”
晚上我没在我弟弟这里休息,吃完饭坐了会,我就走了,在小区门口,我给胡晓梅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做什么。
胡晓梅接到电话,很惊讶也很意外,说:“金三瘦,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啦?”
我笑着说:“打扰你的美梦了?”
胡晓梅说:“没有没有呢,好久不见,我以为你都忘记我了呢。”
我说:“晓梅,哪里敢忘记你呢。你下班了还是在值班?”
胡晓梅说:“在值班,但是又像是下班了。怎么?你要过来陪我上班么?”
我笑了笑,说:“你不怕你同事看到呀?”
胡晓梅哈哈笑了,接着轻声对着电话说:“我才不怕呢,我猜是你怕吧。敢不敢来?来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说:“什么好地方?”
胡晓梅说:“现在不告诉你,你来了我就告诉你。”
我说:“你不会带我去停尸房吧?”
胡晓梅“切”了声说:“想哪里去了。来不来?来的话顺便给我带点烧烤,金三瘦同学。”
我拿着电话,情不自禁地笑了。这女孩,几天不见,又在想什么幺蛾子。
看时间,过去见见胡晓梅也还行,反正我晚上睡得晚,即便回家也是在家发呆无聊。
我说:“想吃什么烧烤,我给你带点过来。”
胡晓梅说:“你随便弄就是。到了医院门口,给我打电话。”
附近路口有个卖烧烤的,生意还不错,我点了一些平常吃的,让小伙子赶紧给我烤好,打车直奔胡晓梅所在的医院。
几日不见胡晓梅,再见到时,我忽然觉得她挺好看的。
她戴着护士帽,外面穿着护士装,但是看得出来,里面应该是超短裙子。
头发短了一些,是那种齐耳后跟长度的。看上去显得可爱又干练。
我将烧烤递给她,说:“随便点了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胡晓梅接了烧烤,笑着带我进医院里。
她打开看了一眼,说:“还不错,看起来都是我喜欢吃的。”
我说:“你喜欢就好,我就怕不合你口味。”
胡晓梅笑了笑,说:“最近科室病人少,就我和另外一个才调过来的护士同事。”
我说:“所以你这就是算翘班了。准备带我去哪里?”
胡晓梅说:“我这算适当休息下,好吧!你跟着我就是,绝对不会带你去停尸房。”
她这一说停尸房,我心里肉一紧,不由自主地朝着周围四下看了看。
我说:“心慌慌,这么晚到医院,有点刺激。”
胡晓梅微笑着说:“你刺激个啥?金三瘦学长,你以前晚上没来过医院么?”
我说:“来过,痛苦的来过,因为看病。跟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在医院还没有经历过。”
胡晓梅偷偷看了我一眼,带着我上电梯,直接按了顶楼。
她这明显是没去她的护士站,避开了新同事。
到了顶楼,出电梯后,没电灯,这一层应该是空置的病房或者杂物间之类的。
胡晓梅伸手拉住我说:“你牵着我,我看不太清。”
我便伸手牵住她的手,慢悠悠地走在前面。
说实话,胡晓梅的手牵起来真舒服,皮肤嫩嫩的,光滑得很。
在这种漆黑环境里,和一个女孩子牵着手,那种心思一下子都来了。
我心跳顿时加快,不由自主地抠了抠胡晓梅的手心。
她一把捏住我的手,不准我再动。
我另一只手立即伸出来,搂住她的腰,她也就不挣扎了,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说:“这么黑灯瞎火的,你以前来过么?”
胡晓梅靠着我的怀里,说:“以前白天来过天台。”
我说:“这楼道那边是做什么的?”
胡晓梅说:“不知道,应该是空置着的休息病房,敢不敢去看看?”
我说:“不会是停尸房吧?”
胡晓梅说:“别乱说。乌鸦嘴。”
我说:“拿去看看吧。”
我牵着她的手,借着手机灯光,慢慢往里面走。
胡晓梅跟在我身后,紧紧地捏着我的手,感觉得出来,她还是有一点点害怕。
两三间屋子都是空着的,放着一些办公桌椅之类的。
尽头有一间屋紧锁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