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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夫看起来傻乎乎的莽夫其实心里鬼精的很,他要是个没脑子的人也不会偷偷摸摸纵容家人捞地赚钱,虽然最后被迫把土地吐出来,可那么多年捞来的钱可不用退掉半分,卖土地还有一笔丰厚的报酬,当初之所以那么爽快的打赢召孟的规劝,主要还是利益能够得到保障,他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滑头。
郡丞和都尉无可奈何,太守坚决不愿意从临郡买粮,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召孟忽然说道:“不如从河东郡买粮食得了,我们平阳侯国一国就有34500户,天子把汾水东部和南部的11000户封为我们君侯,侯国里平均每户200多亩地,我们侯国一年出产的粮食接近2000万石,扣除税负大部分都落到乡民口袋里,只要你拿钱就能买来。”
“那么多粮食从哪编出来的?”
“兄长土包子了,关中亩产四石都快三年了,平阳侯国同步进行的,大部分耕地突破四石,只有毗邻山区的旱田还是亩产两石多上不去,只有边郡的亩产量上不去。”召孟哈哈大笑。
灌夫大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立刻奏报朝廷,匈奴边境有异动疑似有大军入寇先兆,我们要整军备击匈奴了。”
边关飞报一程程送入京师,雁门郡、云中郡、上谷郡皆收到疑似战争前兆的异动。
未央宫里天子还没拿定主意。三公九卿各种主张皆有,对于北方强邻的动向。很多官僚面目模糊,完全搞不清该如何正确应对。
“打匈奴?”
丞相窦婴迟疑了下:“臣觉得这仗打不得。匈奴强盛数十年炫耀控弦六十余万,我汉家虽有百万大军枕戈待旦,却不好倾巢出击攻击匈奴,一则郡国兵分布在天南海北不易募集,再者募集速度太慢耗时长久,大军季节就该入冬了。”
百官相视而笑,如今三月仲春,正是上巳节侯的好辰光,入冬通常是要到十月末的时候。也就是说前后要花七八个月,那么久的时间匈奴人早就遍掠边境而退了。
不管天子的意志多么坚定,朝堂上主张不打匈奴的依然占据多数派,不仅仅是黄老学派的学术因素,更是因为汉家没有绝对把握击败六十万骑兵的匈奴。
六十多年来,汉家国力日渐昌盛不假,匈奴也没有闲着半分,从冒顿单于时代至今,不仅是人口大幅提高。总兵力也从勉强凑出四十万骑兵到轻松拿出六十万精锐,增长的幅度也不算小,考虑到草原上立足与兵力多寡有很大关系,六十万控弦的含金量较高。反而比大部分散居郡县的番上郡国兵更有威慑力。
汉军最强的是南北二军,南军本质上是各地郡国兵来关中服兵役,接受更系统全面的强化训练。南军的整体战力只比常年居住在关中的北军略差,远高于普通散居的郡国兵。
三十万关中精锐不仅是大汉的主力。更是镇压天下遏制野心家的看家本领,没有三十万精锐就不会有关中的太平。不会有关东诸侯王的安稳。
南北二军通常不敢妄动,出一军留一军是常态。
田蚡的心里早有腹稿:“不用大费周章,只需动用北军十万,联合北方各郡之番上郡国兵即可。”
众官皱眉不语,田蚡提出的策略大多数人都知晓,动用北军一部联合郡国兵抵挡匈奴,几十年来汉军都用这个套路。
陈词滥调毫无新意。
更多的人把目光转向另一边,车骑将军曹时低眉顺目好像在打盹,舆论里夸他是当朝第一将有点过分,但说他是年轻一代最有能力的将军是没错的。
只可惜没等到他的回应。
刘彻扫过众臣一眼:“朕心中早有定计,有意在马邑打一场围歼战。”
“啊?”
众臣悚然一惊。
两个月后,匈奴草原边境地带。
陈何瑟缩在齐腰深的野草丛中不动,身上墨绿色的伪装是天然保护色,在他正前方一条蜿蜒的小河潺潺流动,河边几十骑匈奴人正在休息。
他们是匈奴骑兵的侦骑斥候,腰间挎着汉家出产的铁刀,背着汉家出产的角弓,围坐在河滩的鹅卵石间品尝烤黄羊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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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在草原上聚集了快两个月,以左贤王部十万骑分三路分别入侵云中郡、雁门郡、上谷郡,在边郡遭遇有备而来的汉军强力阻挠,三郡守城的汉军各自两万左右,凭借土城,木寨的坞堡式连锁网层层迟滞匈奴大军深入。
原本耀武扬威的匈奴人很快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可恶,汉人躲在城坚守不出,我们又要无功而返了。”
匈奴斥候的士气受挫,在雁门郡北部游荡整整三天一无所获,几乎每个人的心情都受到影响,汉匈两边的分野就在善无城一线,从善无城往北人烟稀少酷似大漠,往南就是人烟稠密的闾里村寨阡陌相连,许多道路比几年前的雁门郡有了大变化,乍入陌生的地区匈奴人也没有底气。
更何况善无城里有一万多守军和两万居民,一旦匈奴大军越过善无城大摇大摆的闯入马邑,说不定要在背后挨上一刀。
哈拉伦是斥候队的新队长,他的舅舅是左贤王帐下的得力千骑长,凭着殷勤关系把他从预备队里混日子的大头兵,提拔到王帐骑兵配下的斥候部队里当头目,匈奴人多半对他不服气,他也知道自己就是个混混,压不住凶猛彪悍的斥候军,干脆双方就磨不过问当空气看。
但是今天情况不同,哈拉伦在出站前向他舅舅保证过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关系到他要丢人现眼的时候,哈拉伦心里着急:“不能这样,我们得向南走,继续向南走才有机会,抓住汉人的舌头查清汉军部署。”
老斥候嘲讽道:“别想了,你没看到长城的烽燧都没人了嘛?烽燧都尉全部跑个干净,汉军的主力一定就在南方埋伏,我们过去就是送俘虏。”
“队长的想法还是那么天真。”
“汉军杀了我们那么多同胞兄弟,你还敢去南方?”
哈拉伦吓的面如土色,他忽然想到半个月前突然传出一则消息,传说是一支三百人组成的斥候军南下深入马邑附近,在前一晚还有信鹰传递消息,第二天就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那个地方。
类似的传闻有很多,匈奴各部里闹的人心惶惶,好像南方闹鬼似得突然就少了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间蒸发,匈奴内部对这类消息通常是禁止谈论的。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老斥候转头一瞧吓的面如土色:“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