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末世之人,生死、猎杀,进化,才是他们的生活元素,习惯了那样的生活之后,再变成现在这样的平静,反而是感觉到很不习惯了。
可是想象之中,对于白玉城粮食的打劫还没出现,除了等待完全没有办法。
周畔和白昕,好歹还能两个人互相嘲讽,嘲讽的不过瘾了就打上一架。倒也算是找到了点乐子。他跟李婉茹就不行,总不能也跟那俩小伙似得。
结果他们已经从下围棋,下象棋,逐渐的变成下跳棋,下五子棋,甚至于杠树叶了。
可见他们无聊到什么程度。
所以当庙祝走进来说,白夜樱带了几个人来,说是有重要的紧急情报要说,两个人都是眼睛闪光的。
“快把她叫进来!”好在是还有一点理性,没有直接让庙祝把所有人都放进来。
白夜樱走进后院,看到的就是宋铮和李婉茹两个,好像是好奇宝宝一样的看着她,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两位大人,你们这是?”
“没什么,不要大惊小怪的。你不是有紧急情报吗?是什么?快给我说说。”
话里话外,根本毫不掩饰的急切,倒是把白夜樱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她也没有耽搁,知道该干什么事情,就算是奇怪,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分了。
理了一下思路,白夜樱便把飞白羽求见自己前前后后的事情一说,然后看着宋铮,等待他的反映。
宋铮和李婉茹听了白夜樱所说的事情,心中的那股浮躁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躁动。
他妈的总算有点事可做了!
他们又不是绿洲世界的土著,对于黑沙的威名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就算很厉害又如何,就算很凶残又如何,不打一架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料。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趣事。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当然要感觉到兴奋啊。
两个人的表现,把白夜樱吓了一跳。她还以为神眷者疯了。连忙好心好意的提醒他们黑沙的厉害,只是显然两人并没有听进去。
宋铮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等来了再看,能创下那么大的威名,肯定很有意思。”
李婉茹没有宋铮表现的那么轻敌,但是一样并不显得重视。甚至提醒白夜樱,应该去跟城主说一下,他们这里就不用耽误。到时候黑沙出现了,跟他们打一仗就是了。
之前白夜樱担心的神眷者不相信她的话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发生,事先准备好的飞白羽和那两个目击者,也没有了叫进来的必要。因为两名神眷者根本就不在乎消息的真假,甚至还很希望消息是真的。跟原来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白夜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院子的,等见到了飞白羽,看到他迫切的表情。她也只好哭笑不得的摇头。
“神眷者大人不会见你了。”
“他们根本不相信?”飞白羽脸色一沉,问道。
“恰恰相反,他们信了,而且根本就希望黑沙赶紧来,所以压根不需要确定消息的正确与否,假的无所谓,真的就更好。”白夜樱说道。
“这……怎么可能……”飞白羽跟之前白夜樱的表现也差不多,根本想不到神眷者会是这种表现,有点接受不了。
白夜樱忽然有点同病相怜,安慰飞白羽道:“或许是因为神眷者大人没见过黑沙,对黑沙没有真正的认识,只是听传闻和我的解说,并不形象,因而才没有放在心上。等到消息传开,他们知道的多了,见到的多了,应该还有机会再见你的。”
飞白羽最后是跟着白夜樱一起离开的神庙,终归他还是没能见到宋铮等人。
心里的失落就别提了。
到了神庙外面,白夜樱说出了宋铮的吩咐。
“神眷者大人其实也不是完全不重视你的消息,他建议我去报告给城主,你的人是目击者,也跟我一起来吧。”
飞白羽哭丧着脸,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白夜樱一起朝城主府走去。
见不到神眷者对他的打击有点大,他本来是有一系列计划想要在见到了神眷者之后实行的,可没有针对城主的计划。虽然他作为一个小商会的会长,特色商行的老板,见到城主的机会也不多,平时他肯定会高兴,现在也只能算稍稍感到安慰。
不说他们进入城主府通报情况。宋铮在白夜樱离开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和李婉茹刚才的状态有点不对。
“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轻敌了?”
李婉茹想了想:“好像是这样。难道是闲的过分了,所以有件事可以做立刻就兴奋起来,以至于完全没有考虑风险?”
“说对了!”宋铮一拍桌子,“大意了,太大意了!我们不能这样。得好好分析一下,那个什么黑沙,不然真的碰上要吃亏的。”
李婉茹也连忙点头:“刚才那姑娘都说了些什么来着?你记性好,把要点写出来。”
两个人互相提醒着,把关于黑沙的情报还原出来,看着纸上写的那些东西,同时吸了口气,看了看对方。
“好像不简单啊。”
“能纵横绿洲世界几百年,还有那么多的秘密不为人所知,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如果说只是一般的盗匪,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看来他们说自己是邪神信徒,好像也有点不像是吹牛啊。”
“这里是把精灵当成神明的。邪神会不会是其他的高等文明?比如深渊啥的?”
“范围太大了,争夺信徒的时候,可不管平时的关系有多好。就算是矮人的信徒,指不定也能对精灵的信徒产生刻骨的仇恨。”
信仰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就算精灵文明和矮人文明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并不代表他们各自的信徒之间,就不会将对方看作异端非要彻底消灭才会罢休。
光是从黑沙对神庙的敌视态度上,还无法确定对方信仰的邪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笼罩在黑沙身上的迷雾,实在是太多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