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未稳就被三个男人挡住。
“伙计回去。”
“呃?”
“我们上当了,”那男子低声开口,示意那边脸色惨白的弗兰,“他是这拳馆的主人,说里头有个精神病凶犯,非常凶残!有武器!是诱骗我们来当人质的。”
话音未落,两人触电似地窜回电梯,狂按关闭。
三个男子也赶紧挤进去,其中一个还向着弗兰招手,低声叫道:“快走伙计。”
弗兰快步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安全通道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好奇和小兴奋。
走道监控镜头能拍得到他,虽然黑白视像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到他在做什么,嗯,站住没急着走,张望了一下,开始低头数小钱钱,有零有整。
“头,是哈里森.福德。”一个分析师报告,“怎么办?”
维克多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脑子很乱。
电梯里的画面就在边上,六个膀大腰粗的男人在电梯里显得有点挤。
被按下一楼的电梯并没有开始下行,而是静静地等在那里。
部分电源已经被切断,只有灯还亮着。
“为什么不走?”一个男人慌张地问道。
“没反应!”他不断按着一个警铃的按钮,然而一点反应都没有,惊慌大叫:“救命!”
意外频频突发,六个男人差点被吓到抱在一起,小小空间原本应该挺热,但现在感觉却好冰冷。
看到这一幕中控间众键盘党脸孔燥热,这尼玛居然怂成这样,进去也是国耻!
维克多冷漠地看着转接过来的电梯内视像:“先关他们几分钟,居然敢挂我电话!”
“哈里森.福德听到了,他凑到电梯前了...他在问话...头,怎么办?”
“见鬼!”维克多冲着那个不停哔哔的小组长怒吼,“别老问我,问平台!”
“平台建议,把电梯开动,移到地下一层。等我们的人到了,直接带走!”
“去做!”
电梯突然开动,带着微弱的呼救声沉了下去,镜头中哈里森茫然四望,目光落在拳馆紧闭的大门上,他走过去。
“随他去,看看目标是真想打擂台还是...嗯?”
镜头中哈里森推了下门,又转了下把手,接着他俯身过去用耳朵贴着门。
所有人都表情失望,这样的举动能指望?
拿拳头砸门啊!
镜头中,哈里森挠挠头,举起手轻轻敲门,嘴里轻轻叫道:“里面有人么?我是来比赛的。”
中控间众人体温陡降,这个五大三粗的娘炮,就算进去也还是国耻!
维克多极度厌烦挥手:“想办法让他走。”
自有人打电话,看着哈里森低头,接手机,喂喂地转来转去。
分析师们一面关注现场情况一面要参与到平台的讨论。
助理汇报:“头,平台上问目标就没有发现门被反锁了么?”
“别老问我,我站在这里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知道要你们做什么?”维克多发飚了。
“二号电梯上行了。”控制电梯的技术员小声说道。
“平台建议到八楼改下行,把人都接下,到一楼给他们放出去。”
“出去乱说怎么办?”有人小声反对。
维克多按着太阳穴:“我们的人到哪了,安排火警警报,把人先散出去。这点嘴我们管得住。”
“火警?”
维克多阴沉着脸点头:“会有的。”
就算现在没有,打起来也一定会有,不但会有火还会有煤气罐爆掉的脆响,...和烟火。
维克多看着助理:“让人去弄点罐子现场要布置。算一下要多少量,分开买,...按拳馆大小的火锅店准备。”
“头,平台上说现在火锅店都不用气用电磁炉了。”一个分析师轻轻敲了几下键盘开口道。
维克多大怒:“所以才违规,所以才会出事!”
好有道理马上安排,洛城后勤组已经快疯了。
…...
“头,既然人进不去,他也出不来,战力测试靠他们也测不出来的,而且沾到细胞的人越多,回头我们抓捕的范围越大变数也越多未必就好。”
一个助理看到他气急的样子,好意地安慰了一句。
维克多看看他,图森破,你以为我不想淡定装逼我是装不了!
这么大国家这么云的智库第一次实战错漏百出你们就一点不难堪么?
而且让人上去是我出的主意,这都是有记录的!
回头光这指令就能把我评分拉低十个点,不行,要抢救下。
“打战要讲天时地利人和,你看我们到底占几分优势?!天时,这特么的飓风我们只能在地上跑。地利,他特么的在什么地方。人和...这一个个怂包....没一个靠得住!还好我们管住网络不然现在观众早过十亿了!想想什么后果?!嗯?”
话语沉重大家感同身受。
维克多长吸气,平复心境,摇摇头:“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了解里头的情况,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里面,也许他早就从窗口跳到另外的楼上了。”
他重重一叹,指着一个屏幕上的电子地图,红点就是杜安街一号:“以这个地址作为中心点完成的攻击方案布置起来难度都这么大,一旦他突然间跳出这个圈子,我们的人怎么办?跟着他满城跑么?”
这是要抄袭我们大美军的蛙跳战术?
瞬间所有人都有种要抓狂的感觉。
“所以要尽可能拖住他,至少包围圈要成型,见鬼,他还是可以直接跳出去!”
想到近千名精锐战士布置好了包围圈,在进攻指令发出时突然发现敌人在圈外看戏,如果再开个直播那滋味......
维克多突然两手抓着头发狂挠头皮,他现在理解为什么花园那里这么慢方案都没有做出来了,哈里斯应该已经快崩溃了吧!
“头,里面说话了!”
维克多手一顿,迅速扭头。
中控间一片静寂,所有人都是一副凝神倾听的姿态,唇抿眼眯偏着头,表情就像是隔墙传来的床头私语中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那显然就是一句中文这里没人能听懂,但平台几乎就是同声传译了,字幕也同时间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