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回到别院,御前统领手里拿着一本奏折,匆匆的走了过来。(《奇》biqi.me《文》网)上官宸接过帖子一看,眉头紧紧拧着,他摆了摆手,示意统领先退下。旋即走上前,圈着绯雪的腰叹了口气说道:“只怕我们要早些回宫了,最北边一带番王与邻国勾结,大有蠢蠢欲动之势。裘邪密报京城也出现了很多的细作,准备一下我们三日后回宫。”
因朝中的事,上官宸不得不提前回宫,而慕绯烟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所以他打算让绯雪及慕绯烟随他一起回宫。
可是绯雪贪恋这里的清静安宁,不愿这么早回去,二人商量了好半天,加上绯雪的温柔攻势,上官宸只好同意让她在这里呆到中秋节前再回去。
而后的两日里,二人一直相伴在一起,因为即将分别,心中有许多的不舍,绯雪也将往日的不快都放了下来。
到了启程那天,绯雪早早就起身帮上官宸收拾衣物,虽说平日里这些事不用她操心,可这次,她却样样都要亲手去做,嘴里笑着说,要学着寻常人家的夫妻,尽一下妻子的义务。
上官宸听了,心里自然高兴,也就由着她打点,只是心里透着对她万分的不舍与担忧,可是这个女人铁了心要留下来,他也拿她没有办法,谁让她是他这一生的劫呢,想着不由摇头,轻轻一笑。
“宸,今日让我为你梳头绾发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服侍他穿好衣衫,让他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木梳子,细细的为他梳起头发来。
“天渐渐的转凉了,宸,你可要注意添些衣裳。还有,不要嫌我罗嗦,平日里你就贪杯,可是喝多了伤身,以后还是少喝点啊。”绯雪熟练的将发绾于头顶,拿起九龙玉冠套在髻上,再插上簪子,对着镜中的男人左右打量了一番交待道。
上官宸看着镜中的她,笑了笑,伸手抚上放在他肩上的素手,“雪,你几时这么温顺细心了,是不是现在已经舍不得我了。”转过身来,将她揽进了怀里。“绯雪,怎么办,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分开。”
“好了,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外面一大帮子人都等着呢。”绯雪只是笑了笑,挣脱他的怀抱转身向着窗外看了看,催促着他。她不能让自己心软,只要多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待一分,她就会多沉沦一分。
上官宸听后,起身搂着她的肩往外走,边走边附在她耳边,说道:“女人,送我一程吧。”
绯雪听了微微一笑,点着头随他出去了。
别院门外,烈日当头,却没有往日那般的炎热,慕绯烟他们早已经上了轿,等着启程。
上官宸紧紧的揽着绯雪,依依不舍的在她耳边说着些什么,看了看天色,无奈的说道:“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真的很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是给我留了很多的侍卫吗,难道还怕我飞了不成,放心吧。”绯雪带着娇羞灿然的说道。
“哎,女人,你就是我的劫呀。好了,什么都依你。这里清幽宜人,你的身子刚好,在这里多休养几日也是好的,等到中秋节前我一定亲自来接你回宫。”说着搂过她,在她耳边轻轻啄了一下,满眼的深情。
绯雪转过身,将珠儿一直捧着的明黄包袱接过来,递给了上官宸道:“这些都是我亲手赶制的几件衣物,你也一起带上吧。”
“呵呵,你亲手做的,那我可得不离身的留着。”他接过包袱心头一热,站在那里静静的凝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走的意思。
“好了,时辰不早了,也该起程了,他们都在等着呢。”绯雪不敢再看他那灼热的眼神,只觉得心沉甸甸的,便开口催促着他离开。
上官宸虽心里不舍,可是也不能再耽搁,转身想离开时,绯雪突然抱住了他,踮起脚尖,主动的将红唇印在了他的唇上。旋即,狠心的推开了他。
上官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狠下心肠转头往马车内走去,虽说只有几步之遥,可是在他看来,却是那样的漫长,他不敢回头,现在的他心内很纠结很烦乱,起伏不定,隐隐感觉这一次的别离将会是永别。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俯身钻进马车内,放下了车帘子,不敢再看外面那个女人一眼,心里暗暗安慰自己,不过几日便会再相见了,那时他再也不要跟她分开,那以后他将给她一个永远灿烂微笑的天空。
绯雪看着上官宸一行人渐行渐远,远得连个影子也没有了,她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纹丝不动,目光里充满了不舍与茫然,接下来她该如何呢,为什么此时的她有些心软了。
“娘娘,皇上他已经走远了,外面太阳那么大,我们进去吧。”珠儿见她面色沉重地立在那里,走到身边扶住她说道。
“珠儿,你真的要跟着我一辈子吗?”进了别院的大门,绯雪见四下没人,便似笑非笑的问道她。
“娘娘,无论往后如何,珠儿都跟着您一辈子。”珠儿听目光坚定的看着她回应道。
绯雪回她嫣然一笑,拉着她的手轻轻拍道:“如若跟了我,往后会受些苦了。”
“只要能跟着娘娘,就算受若珠儿也心甘情愿。”
绯雪听后向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再瞒你了。走,我们到屋里慢慢说。”说着便拉着她快步的往屋子里走去。
上官宸回到皇宫便忙着前朝的事,番王与边国勾结,好在他早已经作了打算,再派去裘邪重兵把守着,这样边关就万无一失了。
一直忙碌了好几日,上官宸才算是空闲了下来,屈指一算,已经到了八月初,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是时候去接那个日思夜想的女人回来过团圆的中秋佳节了。想到这,上官宸心中溢满了欢喜起期待。
刚用完膳,他便一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楚德宫,他不禁摇了摇头笑了笑,看来自己真的中了那个女人的毒。
突然想起回来时绯雪交给他的那个包袱,于是命人从他的寝室取了过来。
刚一打开,便愣在那里了。
包袱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猪猪面具,这个面具上官宸铭记不忘。看到这个面具身子开始不停的发抖,绯雪的面容跟当然那个小女孩重合。多么可笑,原来自己一直寻觅的东西就在跟前,而自己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是了,她也是离王府的郡主呀,为何自己却被眼前的假象蒙蔽。多么可笑,自己一直想要保护一生的人,却给了她无尽的伤害。
该死的,这个骄傲的女人早就知道了,尽然一直瞒着他,即使自己对她误会,她也不愿自己亲口将真相说出。不过,现在知道得还不算晚,以后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好好的保护她,爱她,让她幸福。
可是为何,她现在又将这面具给他,思及此,他的心下一惊,隐隐生出一丝不祥的感觉。这是她亲自为他收拾,单独将这包袱交到他手上的,以前没有告诉他,为何现在要将这个给他?
手里捧着面具,只觉得心里的寒意越来越重,他顿时心慌意乱,随手将包里的衣服丢在床上,正欲起身,却发现一个淡黄色的信笺夹在那堆衣物中。
他慌忙伸手将它拿起来看,只见信笺上面写道“小心蓉儿,她懂医术”。再反看信笺,夹带着的一根银针掉落下来,看到这里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事情吗?为何她不亲口跟他说明,而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呢?
上官宸在屋里捧着那面具呆坐了半天,满脑子全都是离别那日绯雪的笑容,还有她主动送上的那个吻。那日他并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她还是如往常那般淡淡的笑着,跟他道别,可是现在想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呢。
想到这里他更是心神不宁夏,恨不得立刻快马赶到别院去,将她紧紧的锁在身边。正要起身往外走时,御林军统领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一进屋便神色慌张的对着他跪下,说道:“禀王爷,德妃娘娘,她……出事了!”
统领虽语调低沉地说着,可是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颤抖与慌乱,这与往日的沉着冷静是他判若两人。
“绯雪?德妃她到底出什么事了?”见他面色沉重,带着苍凉惊惧之间,上官宸心一沉,“蹭”地站起身来,紧张的问道。
“别院的人报,说是德妃娘娘她,她……”统领吱吱唔唔了半天都不敢再说下去,只是低着头,用余光瞟着上官宸的脸色。
上官宸见他不同于往日,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浓,也顾不上听他再说下去,一腿踢开他,冲出屋外,边走边吼道:“给朕备马,快给朕备马!”这吼叫声,似要将皇宫的屋顶掀开。
统领在屋里听见他焦灼慌乱的声音,忙跟了上去,这事重大他定不敢阻拦,只能由着他去。只是放心不下,见上官宸挥鞭跨马而去,他也忙跟在后面绝尘而去。
上官宸虽不知绯雪出了什么事,可是看到统领那副神情,只觉得事情一定是十分严重,不然见过各种场面的他是不会如此慌乱不堪的。
一路上他快马加鞭将马赶得飞快,只觉得耳边向着呼呼的风声。心里焦急万分,恨不得生出双翅飞到别院去。跟在他后面的御林军被他远远的撇在后面
紫夜时分,上官宸才快马赶到了别院,顾不得抹去额上的汗珠,坐在马上喘着粗气,向着守门的人一扬马鞭,厉声吼着:“德妃人呢?”
那守门的人见他气势汹汹的赶过来,心里本就泛着怯意,这时又听他问起德妃,竟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回皇上,德妃娘娘她,她……”
“快说快说,德妃她到底怎么了!快说啊”上官宸翻身下马,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吼道。
看上官宸眼睛血红,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守门的心慌意乱,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结结巴巴的说:“茅庐,茅庐失火了,娘娘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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