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福至茶楼是鸣山城内有名相亲之地,因为名字好,位置也好,在天宝街相临水道的地方,放眼望去是水道两边的柳树,迎风轻摆。

茶楼一共三层,每一层都分割成小雅间,可坐四到六人,包括一楼,这里主要就是相亲见人用的,一般生意也做,只是没有这相亲的生意多,最多的时候小雅间都订满了!

今日,陆家约了三楼的一个雅间,一头坐的是陆夫人和陆凤棠,一头坐的是陆五婶和岑庸。

陆凤棠慢悠悠的喝着茶,眼皮都不抬一下,反到是岑庸紧张的手心直出汗,雅间内两个年轻人谁也不先说话,气氛有点不对。

陆五婶忙开口介绍,“凤棠啊,这是岑庸。”又侧头对岑庸说道,“岑庸,这是我家堂侄女陆凤堂,万发银号你听说过吧?那就是她家开的,这丫头打理起铺子可是一把好手!”

“听说过,听说过。”他忙点头,“我上学堂那会儿就听过万发银号的大名。”

“你上的那家学堂?”陆凤棠突然开口问道,“不是维明吧?大多学兄学姐我都记得,看你的年纪和我差不了多少。”她这话说的他有些脸红。

维明学院是鸣山城内首屈一指的学院,其实不光是鸣山城内,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每三年招一次学生,不少学生是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然而,维明学院招收学生严格,每年能考进去的没多少人。

本国不禁止女子入学堂,也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说,相反的,有才学的女子反而更加的抢手。

不少富裕的人家都愿意送女儿上学堂,当然能考入维明学院是再好不过的,但维明学院每次收的人数都有限,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女子,考的和男子一样,也是奇怪,每次总有三两个女子特别的优秀,陆凤堂就是其中之一。

而学院也给了她们这些女子足够的尊重,没有任何的看不起,能够在一干男子面前杀出来,足以证明了她们的努力与天赋,相对的学院对于在学院内学习的女学子,比对男学子宽容了很多。

虽然,她们不能考取功名,最后还是要嫁人生子,但有一点,她们从学院内毕业后,都会被称为女先生,得到别人的尊敬,一但她们的婚姻有了变故,错在对方的话,她们可以上衙门告状,自有县官为她们做主,最厉害的刑法就是家产全归她们,而男方清出户!

女先生可以开学堂,却只能教女童,而维明学院也有女先生,教的却不分男女,大约这就是国家办的学院和自己开的学堂是不一样的。

陆凤堂是以全优的成绩毕业的,如若不是她想继承家业,也许会留在维明学院当为女先生,但她还是觉得做生意比较有意思,如今还和学姐学妹们有联系,也有生意往来,和一些学兄学弟的夫人姐妹也有些交情,她这人做事光明磊落,什么事都放明面上,远近有度,身份也在那了,也没人敢说什么闲话。

“就是村里的小学堂,哪里能和维明比。”岑庸心下发虚,不敢正眼看她,他是真不知道,原来她是维明学院出来的。

“可考了功名?”她似无意的问,“有功名在身的话,田地能免税,你家也能轻松些。”似有意又似是无意,这话有些不太好听。

他尴尬的笑笑,垂着头说道,“父亲上山时摔了,身体有了毛病时好时坏,家里就没有闲钱供我读书,所以并没考功名。”他这话说的,让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因家人拖累才不得不放弃的。

“这样啊。”她看了陆五婶一眼,陆五婶暗中冲她摇摇头,比划了个二的手势。

意思是告诉她,岑庸的父亲出事是两年前,除去恩科,三年一科考,三年前他岁数正好,应是科考的时候,想必是落榜了!

她唇上勾起一抹淡笑,侧头看陆夫人,眼睛闭了下,“娘,外面不下雨了,我们先回吧。”

“行。”陆夫人点头,见了闺女的眼色,转头对陆五婶开口,“他五婶,我带着丫头先对八字去,要是合适再说往后的事。”

“行!堂嫂子先对着。”陆五婶点头,这事她就是牵个线,成不成的在两个年轻人,“对了,堂嫂子要上哪家看?”她一边问着一边让岑庸拿出八字给陆夫人。

“城里不是来两位道爷么?我想去试试,看看有没有这个缘份,能不能准了。”陆夫人笑言。

这里的神算子对于别人所求之事,不会回答好不好,成不成之类的话,只会说准不准,所以大家也明白,希望能有缘见得神算子,更能求个准字就更好了!

“成,堂婶子你们先走,这茶钱我来付。”陆五婶说着。

“哪能让五婶付,我来就行!”岑庸忙出口,三两茶钱他还是付得出来的,这事要是真成了,他成了陆家的上门女婿,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取之不尽!

陆凤棠接着陆夫人直接离开了,陆五婶心里有点摸不清她怎么想的,看起来不想相中岑庸的,可又要对八字,真不明白。不过说来,这岑庸小子怎么看怎么配不上凤棠丫头!

陆家人就是这样,看自家孩子永远都是好的!

母女俩出了茶楼,岑庸一直伸着脖子直到看不到人了,才收回来,陆五婶到也没说什么。

“丫头,你似乎不太喜欢他。”陆夫人明显感觉到她家女儿言语上对对方的打击。

“一般。”陆凤棠说出这两个字后,反而自己笑了,“娘你说这人脸皮有多厚,我都那么说了,他还能坐得下去。”

“你呀!”陆夫人也看出来了,“大约是相上你了。”

“怕是相上咱家了。”她想起他提到万发银号时的样子,眼睛都要在发亮。

“丫头,你到底有什么意思?”陆夫人也这么觉得,但一时又拿不定女儿的主意。

“先对八字吧。”她笑了下,没再说别的。

陆夫人见状也只能点头了。

两人来到东门口时,还不到晌午,雨后空气到新鲜,而绸缎支的帐篷上不见一丝水滴,好似从来没下过雨一般。

重纱上一日三卦字依旧醒目,想必是没人进去过,若是进去了,这三字就会变的。

母女俩人在帐篷前先双手合十拜了一拜,而后才试着去掀重纱,重纱被掀了起来,母女对看一眼,看来她们运气好!母女俩人选择后迈步进了帐篷,重纱放下。

上面的字变成了,一日二卦。

金珉锡正歪坐在椅子上,玩着金钟大的手指,见有人进来了,也没坐好,依旧玩着金钟大的手指。

金钟大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很宽大,有些肉感,不像他的细是细也太瘦了,但金钟大总说,亲亲有一双好看的手。

很多人第一次见金珉锡时往往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伸出的手,形容的都是,那是一双好看的手,再看到金珉锡的容颜时又不免感叹一句,果然这样一双美手配得上这么一位美人,然而见识成金珉锡的脾气后,叹一句,美人果然是有脾气的!

不过,灵界的看法就相反了,只是他们的看法不在冥后大人的意见之内!

母女俩见此情景也只是对看一眼,没任何不满的态度,行了个礼,一同落坐。

直到母女俩落了坐,龙玉才放开雅亦的手,但还是歪在椅子上没坐好,撩起眼皮看她们,“所求何事?”

“道爷给看看,这八字准不准?”陆夫人双手送上两份八字。

都没有金珉锡动手,金钟大接了过来,展开在金珉锡的眼前,龙玉只扫了一眼,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不准。”

陆夫人心头一跳,这不准就是不好不般配的意思。

“那这亲不结,准不准?”她问了一句,这八字有时不合适,两人却有缘,是可成可不成的。

“不准。”金珉锡又是一个不准。

“道爷,我要是和他成了亲,会怎么样?”陆凤棠问道,引来陆夫人的诧异,明知不是良配还要成亲?这是为哪般?

“这两八字是分飞燕的局面,也就是说,是注定了要和离的。”金珉锡慢慢说着,唇角勾起个弧度,“也可以说是休离。”

陆凤棠听言心头一动,接着听金珉锡说,“与其等着对方计划好了,不如先下手为强,认定了他不好,就要看清楚,有些个债是前世欠下的,只有要清了,才能过的好。”

金珉锡的话陆夫人没听明白,陆凤棠却听明白了。

“多谢。”她起身道谢,“不知卦资多少?”

金珉锡伸出一根手指,她要掏银子时听到他的话,“喜酒一杯。”

她收回手,行礼,“到时一定想二位道爷。”说完拉着还没明白过来的陆夫人离开了。

重纱再次放下。

“亲亲,你这样好么?”金钟大抱着人问。

“有什么不好的,这债也该了了,欠了这么久了,也苦了她了。”金珉锡身为冥后自然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前世,陆凤棠的前世很苦,一直了却不了这怨恨的话,就永远不会得到属于她的那份真正的感情。

也许会痛一下,却也比一直痛苦来的好。

刺只有拨出来,伤口才会好,亲手去拨的刺,好的越快。

“亲亲说的是。”金钟大没节操的亲了亲金珉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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