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搞清楚了朱标的病根,但是郑长生却束手无策。
多米诺骨牌一旦倒下,就是势不可挡的趋势啊。
老朱和朱标两人之间的心结矛盾,根本就是不可调和的。
现在朱标所有的症状都预示着,他神经衰弱,气血两亏。
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朱标这货的肾亏了,把对父亲的怒火和不满,估计都在老婆肚皮上发泄了。
但是再怎么发泄也不行啊,心结打不开,这病没个好。
郑长生现在是头大如斗啊!
朱标的病情是一,其二就是毛骧这狗日的更让他愤懑不已。
老子都把盖子捂下去了,就是不想有那么多的流血,不想有那么多不该死的人去死。
这两大案子牵连的人数是最多的,你想啊,这是关于相权和皇权的较量。
老朱的强势,怎么会容忍一个跟他匹敌的权利存在?
那些人碍于胡惟庸专权,为了自保,向他献媚,这是可以理解的,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也想跟着造反啊。
郑长生正是基于此考量,才没有把失态扩大化。
只抓了一些证据确凿的,罪大恶极的人,其他的能说的过去的,就没有牵连。
可是他倒好,为了在老朱面前谄媚,生生的把郑长生的心血都付之东流。
毛骧啊毛骧,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郑长生心里现在都恨毒了毛骧了,这狗日的其心何其毒也。
为了自己的上位,不惜用踩着数万人的尸体往上爬。
牵连这么多的无辜之人,你他娘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难道就不怕冤魂找你索命吗?
几万人就这么咔嚓了,就连尚在襁褓里的婴儿都没有放过,一并斩首。
难道你的心就是铁石做的吗?
郑长生呆呆的坐着,久久的没有说一句话。
他的心里都已经起了滔天大浪了。
墨世千看郑长生脸色苍白的吓人,他心里更慌乱了。
太子朱标得的是心病,他岂会不知?
但是他怎么说?根本就无法说出口。
别说是他了,就是换作任何一个御医,哪怕是比他医术更高的人,他们也不敢说太子朱标的病因啊。
“郑伯爷,小老儿知道您跟皇上一家颇有渊源,这么多年圣宠不衰,您在皇上面前肯定是说的上话的。
您就大发善心,救救小老儿一家的命吧?”
郑长生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瞅着苦逼不已的墨世千,他心里暗暗的道:“考,你说的轻巧,你不能说,你以为我就能说吗?
这个马蜂窝谁也不能捅啊!不管是谁捅了,都是祸。”
郑长生停下了脚步:“墨太医你先不要惊慌失措,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尽量先调理太子的身体。
至于其他的,容我慢慢的想办法解决可好??”
墨世千扑通就给郑长生跪下了,口头不止:“永和伯爵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小老儿代表我全家老小给您磕头了。”
说着,咣咣.....的就是一顿磕头。
郑长生赶紧上前把墨世千给搀扶起来:“墨老先生您可是折杀晚辈了,您跟我老师鲁青山是平辈论交。
给晚辈行这么大的大礼,实在是万万不敢承受。这件事情我会尽力而为的。”
郑长生是个软心肠的,也可以说是吃软不吃硬。
就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卖惨,墨世千又是长辈,跟鲁青山的关系很好,他一时间竟然鬼使神差的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掉脑袋的差事。
墨世千心中大喜啊,有了郑长生这个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在前面顶着,替他扛雷。
他心中的千钧重担仿佛一下子卸下来了,胸中的烦闷苦恼顿时就一扫而空。
他是痛快了,可是郑长生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了。
这事儿闹的,本来跟他屁关系没有的,现在惹了一身的骚,弄不好的话,这可是要连累家人的啊。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墨太医,你要给太子下医嘱,禁欲是为首要的。肾水缺失,气血两亏,是身体百病之源。这一点你无论如何都要嘱咐到位。”
郑长生让他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既然是结成同盟了,那你也不能一点事情都不做吧?
老子硬着头皮迎接老朱的狂风暴雨,连老婆孩子都赌上了,你总不能连这一点事儿都不做吧?
既然你把老子拉上了你的战车,替你出头拔份,你也得表现出一点诚意才行啊。
想要让朱标禁欲估计有点困难,这货貌似也只有在女人的肚皮上才能找回一点自信了吧?
不过,这就是你墨世千的事情了,你怎么劝导朱标那是你的事情。
他把这个难题扔给了墨世千,也得让他头疼一下。
墨世千一咧嘴,要是太子能够禁欲,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怎么着也得有点好转了啊。
但是能禁的住吗?
郑长生看他一副苦逼的样子故作不悦:“怎么?墨太医感觉有难度不成?”
“不不,没有难度,这事情交给小老儿好了。”
墨世千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这总比跟皇上说太子病根的事情要好吧?
再怎么着也总不至于掉脑袋啊!
郑长生看他咬牙应承下来,暗暗的点点头,还算是有点担当,不是甩锅出去就不管的人。
他决定指点一下墨世千:“墨神医,你也不要感到很为难。
你完全可以把事情跟太子妃说一下,让她劝导太子禁欲,总比你说要好的多。”
墨世千眼前一亮:“着啊!郑伯爷言之有理,多谢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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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长生看着屁颠屁颠跑出去找太子妃的墨世千,都惊呆了。
这老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该有的动作啊。
日,你的麻烦事儿解决了,老子该头疼了。
回府的路上,郑长生一直在思考着,怎么跟老朱开口呢。
总不会上来就说你儿子的病,是因为你太强势了,从小就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恐惧的种子,而直接诱发疾病的导火索就是你不管不顾的大开杀戒,又痛打了儿子一顿带来的吧?
估计老朱听到这话之后,肯定会勃然大怒,闹不好老朱一怒之下,他就危险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他可是懂得的。
再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啊!
怎么跟老朱开口呢?
直到回到家他都没有想出一个好的解决的方法。
下了马车,院里静悄悄的。
母亲早已经安歇房间里的灯都灭了,问安看来是不行了。
他左右看看,除了小七房间的灯还亮着,吕婉容和格云朵房间也是漆黑一片。
额,他苦笑一声摇摇头,看来三个女人已经有了默契了......
好吧,既然你们已经分配好了,那咱就也只能遵命行事咯!
郑长生抖了一下狐裘大氅上的雪花,迈步向着小七的房间走去。
“少爷,您来了。”依靠在门框边都要睡着了的小厮郑和,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了郑长生,他慌忙开口。
这是在给小七提示呢。
小鬼头,狡猾狡猾的。
郑长生看了一眼冻得流着清水鼻涕的郑和道:“这么冷的天儿,早点回去休息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这个时候,房门一开,小七的贴身丫头莲儿走了出来:“少爷回来了,琪夫人给您预备了姜汤,快进来喝上一碗,去去身上的寒气吧。
这鬼天气还真是够冷的呢!”
郑长生脱下大氅交给怜儿:“小少爷睡了没?”
“琪夫人把小少爷早早的就哄睡了交给奶妈了!”
“嗯,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去吧!”
郑长生下了驱逐令,小丫鬟怜儿自然晓得是怎么回事,小脸儿一红,低着头快速的离去。
琪夫人有多在乎少爷,她可是很清楚的。
有时候做梦都在喊着少爷的名字,现在少爷平安归来,肯定要一解相思苦的......
郑长生一边搓这冻僵的手,一边往里间走,边走还边自语着:“这鬼天气还真是冷,都快冻死我了。”
里间的帘子一挑,一身睡衣的小气手里端着姜汤走了过来:“冻着了吧,快喝点姜汤去去寒。”
这妮子如今真是今非昔比了呢,模样愈发的俏丽。
生了孩子以后,身材也愈发的丰满圆润,热火的很呢。
郑长生接过姜汤,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里面加了蜂蜜,甜滋滋的。
“小心烫着,鲸吞牛饮,跟饿狼似的。”小七幽怨的眼神,充满怨气的话语,满满的都是爱意。
郑长生一把搂过小七:“对,是饿狼,一只饿了一年的,眼珠子都红了的狼。”
小七娇嗔:“呸!骗人,是谁下午跟婉儿姐姐在书房里胡天胡帝来着,我看你早就吃饱了,把人家都忘了呢。”
“胡说,还没有吃你,怎么能饱?只有你才能解我饥渴。”
“啊!呜......”小七一声惊呼,没有喊的出来,嘴就被郑长生吻上了。
一吻之下,小七的整个身子都瘫软了。
房间里的灯熄灭了,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过后:“少爷,轻些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