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权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局面。
陈权顾不得多想,立即鼓励身边的士卒勇猛杀敌。陈权身边的人都是陈权的亲兵忠诚度也是最高的,他们二话不说,就跟着陈权出来,想要收拢败兵重整旗鼓。
但是如果败兵是哪里重整的话,就没有兵败如山倒这一句话了。
陈权激励鼓舞并没有什么作用,反而将自己暴漏在了李良钦的眼睛之中
李良钦在朱厚煌身边多年,也慢慢的懂的一些兵法了,最即便的乘胜追击的时候,不能让对手抱团,看哪里有人聚集,就打哪里。
李良钦看到陈权身边的人,自然率领最精锐的百余名朱厚煌亲卫冲了过去。
朱厚煌的雍军经过大扩军之后,战斗力直线下降。比不得当初了。但是朱厚煌亲卫的战斗力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有所提高。
因为朱厚煌身边这百余名亲军,是朱厚煌唯一没有扩编的军队。而是在优中选优之后,留下来的士卒,这里每一个士卒,只要放出去,最少是一个什长,甚至小旗。
虽然达不到曹操虎豹骑以百人将为卒的标准,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精锐了。
兵是精兵,将是良将,如此的组合,岂是陈权仓促之间,纠结的乌合之众能够抵挡的。
李良钦迎头赶上,一杆长枪好像是蛟龙出海,只听见叮叮当当之声,无数兵刃都被李良钦给挑飞了。
陈权虽然是水师统领,但是自己却武艺平平,说的好听是一个儒将,说的不好听,是因为家世才有今天的地位,当然了陈权也不是无能之辈,但是对于临阵杀敌,他的的确确无能为力。
他见李良钦如此神勇,一时间吓呆了,他咬着牙,心中暗道:“罢罢罢,死在此人手中,也算不枉了。”
一挺长剑就杀了过去,不过这个举动,不为求生,但为求死。
李良钦见来人衣着打扮,不像是一个小兵,顿时手上收了三分力气。但是即便如此陈权也挡不住,被李良钦一枪磕飞了长剑。
李良钦也未想到,此人如此好对付,连忙收力,将枪尖换成了枪杆在陈权头上砸了一下。
陈权扑通一下被砸翻在地。不醒人事了。
陈权倒地,原本还剩下不多的士气,立即溃败了。剩下的大部分安南士兵也不逃走了,跪倒在地,弃械投降了。
李良钦连忙将俘虏集中起来。等到天亮的时候,李良钦才知道,他昨夜连士卒带工匠一共俘虏五千余人,这数字让他吓了一跳。
他这才赶紧让人清理航道,将雍国舰队引了进来。
这个水寨也是有年头了,里面的空间很大,足够雍国所有的船只停泊。
朱厚煌一上岸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里有没有修理船舶的能力?”
李良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殿下,臣不知道,容臣下去调查。”
“不用了,这一件事情,你不在行。”朱厚煌忽然想起李良钦对水师一窍不通,问他简直是问道于盲。
朱厚煌转过去,说道:“许二哥,这个交给你了,务必要弄清楚。”
许栋说道:“是。”
东雍是朱厚煌的根本,而水师是许栋的根本,故而他对水师他不上心,而现在这么多船都受伤了,急需修复,他比朱厚煌本人来着急。答应下来,立即找几个老工匠一起去查看。不过一会功夫,他就回来了,说道:“殿下,这里虽然能修复一些小船,对于大福船还是不能修复,大福船实在太大了。”
朱厚煌皱起眉头问道:“那怎么办?”
许栋说道:“我记得海防好像有一个造船场,我们可以分批回海防维修,不过,现在的问他他是白藤江下面的东西。”
朱厚煌一想起白藤江下面的东西,就脑门生疼,如果不清理白藤江下面的东西。朱厚煌后面大队人马都上不来,船队又退不出去。简直是进退两难。
朱厚煌立即说道:“李卿,有没有抓到什么重要人物?”
李良钦说道:“臣抓到一个人,据传是安南水师统领。”
朱厚煌说道:“快带过来。”
不一会儿陈权被带上来。
朱厚煌一看,陈权头肿这一个大包。还是被人拖着过来,处于昏迷之中。朱厚煌也没有时间等他自己醒过来,立即说道:“泼醒他。”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来。
陈权摇了摇头,这才清醒过来。
也许死过一次的人,都不会想死第二次了,他整理整理衣服起身说道:“安南水师统领陈权见过雍王殿下。”
朱厚煌说道:“你知道我?”
陈权说道:“外臣怎么能不知道殿下?外臣不会笨到打了这么长时间连对手也不知道是谁?”
朱厚煌并没有封锁消息,海防失陷之后,消息就传播开来了。朱厚煌也不为为意,说道:“白藤江下面到底是什么回事?说出来,饶你一命。”
陈权一点也没有拖延,说道:“是。”随即将白藤江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并不是将木桩钉在江底,而是将四根木头钉在一起,再投入白藤江之中,白藤江下面复杂的水流,会将木桩送到江狄。
朱厚煌说道:“怎么清除这样木桩?”
陈权说道:“我房间之中,有白藤江布防图,殿下可以按图索骥,将这些木桩给拉上来就行。”
朱厚煌不用说话,微微一示意,立即有人去找陈权的房间,已经那一副布防图。
朱厚煌一边等人,一边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服软了?在白藤江上不是顽抗到底吗?”
陈权说道:“我陈氏世代为黎氏之臣,为黎氏守土自然是分内之事。但如今莫氏将篡政。外臣竭力抵抗是为安南百姓,外臣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连性命在阎王爷走了一趟。外臣已经报了黎氏之德,无悔于心了。”
朱厚煌没有说话,但是他身边就有人嗤之以鼻了。他们对陈权这一套说辞,并不相信,反而觉得陈权摇摆不定不是一个好东西。
不过朱厚煌并不在乎,他现在还没有注重品德的时候。不管怎么说,陈权能让他重重吃一个亏,也算是有几分能耐。朱厚煌也能容得下此人。
“殿下,布防图来了。”一个侍卫将一卷图书呈了上来。
朱厚煌看也没有看,就将布防图递给了许栋,他知道他也看不懂。他对陈权说道:“陈权是吧,孤给你一个机会,你就跟着许统领,去清楚白藤江的木桩。做的好,孤重重有赏。”
陈权松了一口气,听这一句话,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说道:“是。臣遵旨。”
许栋知道这些东西都陈权布置下来的,由陈权去清楚定然是事半功倍,陈权本身就是活的布防图。
但是许栋还是看不上陈权,无他,因为陈权一番布置,将许栋手下弄得好苦,船只损失,人员伤亡,都是损失。
让以水师为自己的根本的许栋,怎么能看上陈权。
许栋与陈权一并离开这里,进行白藤江清理工作。其他人也开始也开始维修船只。
这些船只都有大大小小的损伤,大的修补不了,小规模修修补补却是可以的。整只船队就在水寨之中,叮叮当当敲着木板。将一个个都已经大大小小的窟窿钉住。
朱厚煌也顺便将这些俘虏全部编入民夫之中。成为雍军的辅佐力量。
不过朱厚煌的所有行动都必须暂定,单单只有水师做不了什么事情。剩下的只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