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拓风正和司寇曦雪还有齐若三人说着话,图勒进来说道:“王爷,澹台明川求见。”
司寇拓风好奇道:“他怎么会来找我?”但还是说道:“快有请!”
齐若说道:“风,有客人来了,你们聊着,我先进去了!”
司寇拓风温柔的说道:“嗯,你进去好好休息!”
澹台明川和齐宥一起进来,坐下后澹台明川说道:“早就听闻漠北王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司寇拓风笑道:“澹台兄谬赞了!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澹台明川问道:“不知令弟司寇牧云回来了没有?”
还未等司寇拓风说话,司寇曦雪就戒备的问道:“你找我三哥舍妹事?”
澹台明川笑道:“我只是想找他了解一些事!”
司寇曦雪凶巴巴的说道:“是关于和你妹妹的事吗?我三哥现在已经很烦了,你就不要来烦他的!他还没有回来的!”
司寇拓风说道:“我妹妹说话比较直,还望澹台兄海涵,不过,云儿自从那天过后就没回来过,我们也在找他!”
澹台明川蹙眉道:“如此啊!那我就想问漠北王几个问题,可否一解在下心中之惑?”
司寇拓风道:“澹台兄尽管问,在下必定”
澹台明川道:“那有劳漠北王了,不知舍弟今年几岁了?”
司寇拓风道:“我弟弟今年十八了,怎么了?”
澹台明川道:“那日我见司寇牧云年纪轻轻就有一身绝世武功,心有好奇,便想来拜会一番,不想竟是无缘。”
司寇拓风道:“哈哈,有些时候相见不如不见!”意味深长的看着澹台明川。
澹台明川沉思了一会,而后大笑道:“好一个相见不如不见!”对着司寇拓风抱拳道:“多谢王爷指点!齐宥,我们走!”
齐宥为难道:“可是我们还没有见到司寇牧云的!”
澹台明川道:“已经不必再见了!我们走!”大笑着走了。
司寇曦雪好奇的问道:“二哥,你刚刚说的相见不如不见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澹台明川就走了啊?刚刚我看那个叫齐宥的一直盯着你看、、、”
司寇拓风笑道:“雪儿,澹台明川懂了所以他就走了!至于齐宥一直盯着我看,肯定是因为我风度翩翩,所以多看了我几眼!”
司寇曦雪撇撇嘴道:“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其实二哥也这么臭美!不过,二哥,你有没有发现澹台明川的眼睛和三哥的好像?”
司寇拓风严厉道:“雪儿,话可不能乱说,你听我说,你以后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记住了没有?”
司寇曦雪没有见过如此认真的司寇拓风,乖巧的答道:“我知道了!”但黑水丸似的双眼不停的转来转去。司寇拓风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
这已经是新婚后的第三天了,澹台明拂坐在桌前翻看着蛮荒的财政收入,在她的面前如小山一般堆着密密麻麻的账本,澹台明拂一边看着,一边吃惊于蛮荒的富有,用富可敌国还远远不能形容出蛮荒的富有,蛮荒的财政收入大部分上是靠赌场和贩卖奴隶,其他的还有纺织业、手工业等多种产业。
看得累了,澹台明拂放下账本,不由得想起了新婚那晚的事,那晚澹台明拂一人在床上躺倒天明,呼延庭不知是在第几房小妾那里过的夜,这几天,呼延庭也没有在夜晚踏入过澹台明拂的闺房,只是给了澹台明拂一把钥匙,让她把房间里的书籍全都给看完,澹台明拂进来看后,看到的是满满一屋子的账本,这些账本记录了蛮荒的所有财政收入以及和蛮荒有商业往来的所有人,澹台明拂看后也是觉得暗自心惊,因为和蛮荒有商业往来的小到商贩大到个个望族以及皇亲国戚,甚至是曾经和濮阳涧也有过商业往来。
澹台明拂根本就不知道呼延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虽然娶了自己,但感觉就像和结婚前是一样的,都只是和澹台明拂谈谈时政、聊聊诗词、弹弹琴,唯一不同的就是和自己成亲了,澹台明拂叹了口气,接着看账本,因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能够更好的了解蛮荒,能够慢慢的掌控蛮荒,澹台明拂暗暗立誓,一定要将蛮荒变成自己的,这样自己就有了实力,就能够和濮阳涧对抗,就能够不用如此委曲求全,因为她知道,蛮荒的人都很排斥他们一行人,都打心眼里看不起澹台明川,若不是呼延庭的话是圣旨,那些蛮荒人一定会将自己赶出蛮荒的,如此想着,只有控制了蛮荒,自己就能够不用忍受这些白眼,就可以朝自己的目标更近一步。
前来祝贺的人们也慢慢的离开了蛮荒,司寇曦雪和封?a兄妹、濮阳澈等人一起回到望京,司寇拓风则是带着齐若等人回到漠北,鲜于崖兄妹、拓跋朵丹姐弟也回到了自己所属的地方,各个望族子弟也回到了自己族中,再有二十多天就是春节了!
司寇曦雪回到司寇府,花宛辰已经回漠北了,司寇曦雪说道:“阿爸,我没有找到三哥!”
司寇尊暗叹口气道:“云儿会回来的,我们在这里等着他!”司寇曦雪第一次发现司寇尊老了,原本乌黑的头发也有了白头发,原本清亮的眼睛也蒙上一层疲惫,也瘦了很多。
司寇曦雪关切道:“阿爸,是不是姑父给你做的事情太多了,你看你,都?了!”
司寇尊笑了笑道:“阿爸只是做了你姑父平时做的事中的一小部分,只是阿爸老了,精力没以前旺盛了!”
司寇曦雪叫道:“阿爸一点也不老,阿爸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年轻的!是不是当皇帝都得像姑父那样做那么多的事啊?”
司寇尊点点头道:“这还是最基本的了!”
司寇曦雪叫道:“既然那么辛苦,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都想当皇帝?”
司寇尊道:“在其位谋其政,做皇帝能享受到别人不能享受的特权,但同样的,也要做许多的事,这就是一个人得到的是和付出的是相辅相成的!你要得到某样东西,你就必定得失去某些东西!”
司寇曦雪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有得就必定会有失!”
司寇尊摸了摸司寇曦雪的脑袋道:“雪儿长大了,你知道就好,阿爸还有事要做,你也累了,就先歇着吧!”
司寇曦雪点点头,看着司寇尊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原本在自己心目中一直高大挺拔的司寇尊也在慢慢的老去,忍不住叹了口气回房间休息了。
月色如水,夜风刮在身上还是很冷,司寇曦雪确定大家都睡下后,悄悄的来到望京郊外的小溪边,格桑花依旧是一袭白衣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唯一不同的是白衣外套了件乳白色的长袍,背影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萧瑟、孤独。
格桑花淡淡开口道:“你来了?”
司寇曦雪问道:“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格桑花转过脸,月光洒在面具上,显得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司寇曦雪突然很想看看格桑花的样子,她想知道,叶阳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令司寇骆花对他一直念念不忘,连濮阳澈也比不上的人,格桑花淡淡开口道:“我每天都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不知为何,听见格桑花这么说,司寇曦雪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很开心,温柔的开口道:“那个,谢谢你!谢谢你一直耐心的教我武功!”
格桑花淡淡道:“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你不用谢我!好了,我们开始吧!”
司寇曦雪道:“你怎么都不问我在蛮荒发生了什么?你不好奇吗?”
格桑花依旧淡淡道:“蛮王的婚礼上发生的事已经传遍天下了,又何必问你,况且,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司寇曦雪哑口无言,觉得司寇骆花是如何忍受得了叶阳这样的性格!觉得叶阳真是个奇怪的人!
格桑花接着给司寇曦雪讲解了下一个招式,司寇曦雪听得很认真,也演练了几遍,格桑花不禁的点头,一阵风吹过,司寇曦雪不禁打了个哆嗦,格桑花道:“今天就到这吧!你回去吧,下次来的时候你多穿点!”
司寇曦雪道:“好的,那我们明天晚上见喽!你也多穿点!”
在回去的路上,司寇曦雪只觉得心里很矛盾,因为自从知道了格桑花就是叶阳之后,司寇曦雪不止一次的想质问叶阳为何这么做,在来的路上,司寇曦雪都想好了怎么说,可是一见到叶阳之后,司寇曦雪就觉得叶阳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萧瑟,自己想问的话都问不出口,并且一想到叶阳和司寇骆花的事,司寇曦雪就觉得叶阳过得很苦,叶阳既然不想说,自己就不问,并且,司寇曦雪也害怕叶阳知道自己知道他就是叶阳后,不再教自己武功,不再这样等待着自己,一这样想着,司寇曦雪就害怕,她就告诉自己,叶阳是叶阳,格桑花是格桑花,他们不是一个人,是旗木瞳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