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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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日头便渐渐的西斜了,时辰也快要到了,欧阳瑞和西门庆上了马车,赶奔太尉府去了,他们到的时辰还算早的,但通往太尉府方向的路便已经开始堵塞了起来,马车一辆挨着一辆,把很是宽敞的大道都给挤满了,好半天这些马车才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

西门庆看着这车水马龙的景象,不由得握住了欧阳瑞的手,有些担心的说道:你确定那高太尉真没怀疑到你的头上?看这架势,若是鸿门宴,可就糟糕了。

放心,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就算是鸿门宴他也摆不到今天来。看着西门庆为他担心的模样,欧阳瑞心底更是暖暖的,看着西门庆的眼神也暧昧得动人,把西门庆看的脸都红了。

惹得欧阳瑞更是情动,把西门庆搂过来,两个人便亲到了一处。

唔西门庆被吻住的时候连番的挣扎,那外面赶车的两个小厮,其中一个就是玳安,要是被玳安听到什么响动,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然而欧阳瑞哪里能由得他挣扎,霸道的唇舌顶开了西门庆紧闭的双唇,纠缠在一起之后,渐渐沉醉在其中的西门庆也就忘记了挣扎,只剩下唇齿交缠的声音在车厢内想起了。

外面赶车的玳安自然听到了车里面的响动,偷眼看了一眼旁边赶车的卫大哥,见对方目视前方好似完全没听到似的,玳安不由得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暗卫一号看在眼里,心道这算什么,再激烈的他都听到过呢,咳咳,扯远了,赶路要紧,赶路要紧。

车里面忘情的两个人良久才分开,西门庆软在欧阳瑞的怀里,自然发现了欧阳瑞□的变化,不

由得脸色更变的立起了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庭广众之下的你发什么情!外面那么多马车,万一,万一,你!

既然如此,你就可怜可怜我,帮我弄出来,早些弄出来便早放心。欧阳瑞抓着西门庆的手,按住了他已经能够明显看出来的鼓起来的部分。

其实,他开始有些想念西门庆不算纯熟的□儿了,但是时间也的确是仓促,还是先用手好了。

西门庆瞪了他一眼,无法,也只得伸出手来帮他开始缓解起这恼人的变化,而欧阳瑞则是十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西门庆的服务,直把西门庆累得手腕子都酸了,这才堪堪发泄了出来。

西门庆这边刚刚清理完了自个儿的手,欧阳瑞也才把衣服都整理好,马车便从缓慢前进的状态停下来了。

东家,已经到了。

西门庆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要是再慢一步,岂不是就没脸见人了!

50、第五十章

欧阳瑞和西门庆下了马车,只见太尉府灯火通明,门口更是宾客纷纷,这次门上的小厮们一个个都笑容满面的,对着拿着请帖上门的宾客没有一个敢怠慢的,欧阳瑞和西门庆到门口时,有机灵的小厮认出了欧阳瑞,忙迎了上来。

二位员外可到了,崔爷刚还念叨您呢,这小厮的话音刚落,只见崔管事便从内宅那边往外走,正好遇上了欧阳瑞和西门庆二人。

打发那小厮下去,崔管事引着欧阳瑞二人向里面走,还笑道:前者我们衙内的事儿欧阳老弟可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大人已经教训了他一通,不过这件事说来也很是惊险,险些伤了老弟和我们大人的和气,好在最后大人醒悟了过来,才没有被人利用。

欧阳瑞听了眉梢一挑,看来,这自作聪明的人中,还少不了崔管事的一份啊,不过这样也挺有意思:话是这么说,不过崔管事也辛苦了。

自然而然的递过去了银票,崔管事心满意足的笑了,此时已经离正厅不远,有旁的小厮过来寻崔管事,崔管事便先行走了,待他走了,西门庆恨恨的瞪了一眼崔管事胖胖的背影:还真是个钻到钱眼里的小人!

既然贪钱,便好打发,咱们还在这京城,少不得还要有所顾忌。欧阳瑞笑道,从他手里拿银子,这银子也烫手得很,便是那高俅,待到那一日,他从前吞进去了多少,也得全数吐出来,现在嘛,却是没有计较的必要。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厅的门外,整个厅堂灯火辉煌,已经有不少前来道贺的宾客都落了座,厅堂外面负责接待的仆人根据名帖引着来此的宾客落座,依据这座次也可看出谁在高太尉面前比较有脸面,谁不过是泛泛之交,在场的都是人精,见来了不认得的人,都拿眼角的余光扫着。

西门庆算是借了欧阳瑞的光,二人一道坐在了第五张桌子旁,感受到这些人打量的眼神,欧阳瑞神色自若,西门庆也跟着一副淡然的模样,却是忍不住用隐晦的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前五张桌子的人。

这五张桌子几乎都被坐满了,既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年未弱冠的少年,西门庆一个都不认得,看了半晌,便低声的问欧阳瑞:那些桌子排在前面,都坐着些什么人?

欧阳瑞露出一个很有意味的笑容,同样低声的回答西门庆:他们都是高太尉的干儿子、干孙子之流,如果非要说个类别,大抵是亲戚吧。

西门庆一愣,他倒是听说过无数人想要拜在高太尉的门下做个儿子、孙子的,可是没想到这些人里连年纪都能做高太尉老爹的人都有,这,这得拉下多大的脸面才能办得到?而且,似乎,人家还甘之如饴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

西门庆别过脸去不再看那一桌,视线落在后面,恰好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人早看到了西门庆,不过有些不敢认,此时和西门庆的眼光正面对上,才确认了那坐在前面桌子的人正是西门庆,便笑呵呵的过来和西门庆叙话。

没想到清河县一别,还能见到西门大官人。这人是个中年的儒士,白面,留着一缕胡须,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只是有些暗沉的眼眸能够看出此人于□上也是个色中恶鬼,不过这人也是个聪明人,虽然在看到西门庆身边的欧阳瑞也是一脸的惊艳,但这种神色很快便消逝了,能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原来是吴状元,不,现在应该叫吴大人了。西门庆也是笑着回礼,这人是三年前的新科状元,把了头栓后衣锦还乡修缮祠堂正巧路过清河县,当时西门庆便得了知县的邀请一道作陪,这一转眼过去三年,没想到当年刚刚中的的他,今日竟也能在高太尉的寿宴上谋个一席之地,足见是个善钻营的人。

这吴大人笑着摇头,随后压低了声音笑道:可比不得大官人,当年三日在花船比试,大官人三夜御五女还精神抖擞,倒把五位姐儿都弄得没了力气,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呢,可惜当年那些妙药如今早就使用殆尽,本还想着人去清河县寻大官人再讨要一番,没想到今日便在这儿遇见了,真是可巧了。

西门庆听了不由也有些微微得意,当年他和吴状元兴趣相投,都自诩在房事上有独到之处,便相约在花船比试,约下了三日,到第二日上那吴状元便自知力竭认了输,他西门庆可是连战三夜也毫无败相,让那吴状元更是大感惊奇。

当年他曾经巧遇过一个路过清河县的胡僧,从他手里得了一种妙药,用少些许药粉倒在那铃口处,便能让那物儿经久不衰昂扬挺立,只可惜现在他也一丝不剩了,否则也不会败在欧阳瑞呃欧阳瑞

西门庆终于从刚刚得意的境界中明白了过来,再一看欧阳瑞,果然看到他的嘴角已经露出了最让他熟悉的笑容,西门庆只觉得菊花一紧,欲哭无泪了,哎呀,他是见着吴状元太得意忘形了,怎的竟由着吴状元把自己曾经三夜御五女的事儿给说出来了,还让这要命的祖宗给听去了!

西门庆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悲催的未来了,不过事已至此,硬着头皮还得和吴状元寒暄,只能说到:那药早就没了,当年那胡僧也不知道云游到哪里去了,我也正可惜着呢。

吴状元还要说什么,此时高太尉已经从后面出来了,吴状元赶忙回了自己的座位,众宾客都站起来恭迎太尉,高太尉一脸的春风得意自然不必说了。

那高太尉不过是皇上身边的弄臣出身,街头的混混,是半丝文理都不通的,到了现在位居高位,也总是疑心旁人在背地里贬低他,因此但凡是这样的场合,说话务必咬文嚼字摆出一副文采斐然的样子,今日的寿宴自然也是如此。

那些文士模样的人一个个摇头晃脑的仿佛听了天籁之音似的,西门庆可是一句都不懂只觉得无聊,无聊之中还得心惊胆战的看着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笑得越发危险的欧阳瑞,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好容易挨到高太尉的长篇大论完事儿了,酒席宴开始,西门庆才在桌子底下拽了拽欧阳瑞的袖子,那眼神无辜极了。

欧阳瑞却是不为所动,三夜御五女还精神抖擞,嗯?那昨儿不过是让他泄了三次便做出那一副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面对欧阳瑞这个态度,西门庆连酒宴都没吃出什么滋味来,这席上还有其他人,他也不能和欧阳瑞明说,此时那高太尉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兴致也起来了,便让下面的人不拘这般拘束,尽可尽情欢乐。

果然有些人便开始各自找相熟的人一道说话,更要引着不熟的人互相认识的,这大厅的气氛立时便热闹非凡,当然,也更利于某些人浑水摸鱼了。

其中,就有高衙内身边最得意的那个富安。这高衙内自从被父亲高太尉拘在府里不准外出后,更是对美人儿朝思暮想,又气又恼,在房里可摔了不少的东西,满心满眼都是府外的美人儿,但高太尉的命令他却不能违背,因此更加求而不得,也更放在心上了。

只被关在家里一日,便长吁短叹,独自喝闷酒,一脸的憔悴了。那富安见了立时便在肚子里面转起了主意,见外面那些下人都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寿宴,这厮立刻便想到了主意,赶忙和高衙内说了。

既然欧阳公子是老爷的贵客,那老爷的寿宴,他必是要来的。老爷只是不准衙内出府,可没不准衙内您在府里面散步吧?到时候这欧阳公子到了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岂不是更容易叫衙内您行事吗?

高衙内听了一喜,随即又有些担心的问: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富安连忙又道:那日寿宴定是请了许多宾客,我已经在外面打听清楚了,老爷还收拾出了三个院子,准备给当日要留宿的宾客使用,足见那日得如何热闹,到时候老爷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又怎么会知道呢?

高衙内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还有些犹豫不定,富安见了连忙又给高衙内加了一把火:再者说,当日定然是宾朋满座酒宴不绝,我趁机混进去,多寻些和衙内交好的人去敬他酒喝,到时候他有了醉意,我便扶着他来后面的厢房休息,到时候衙内您再去,这醉美人在怀,还不是任由衙内施为,待这好事儿成了,他还能不愿意侍奉衙内?

这话压垮了高衙内心里最后一根稻草,高衙内一想到把那美人儿压在身子下面任意施为,便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忙不迭的点头,一心只等着寿宴之后和美人儿共效于飞的乐子了。

这便是今日富安贼眉鼠眼的在寿宴里浑水摸鱼的缘由,这往日里通过高衙内曲线结交高太尉的人还真不少,俱都认得高衙内身边的富安,见着他便都把他拉住,问道:怎的今日不见衙内?

这京城里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耳目灵通的人,那高衙内带着人浩浩荡荡把人家延寿堂给砸了的事儿,在场的没谁不知道,今日高衙内没出现,他们自然也都清楚里面的门道。

老爷让衙内暂且避避风头,况且你们也知道,衙内最不耐烦这种场合了。富安笑呵呵的说着,那些人听了都暗暗点头,看来,果然是高太尉和蔡太师的一次博弈啊!

可见,聪明人总是想得太多了,把简单的事儿都想得深得不能再深了才罢休。

那些人拉住富安又问:那第五桌上有个面生的公子,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怎的坐在那前头?

这道贺的宾客大都在朝为官,谁都认得谁,唯有他们看欧阳瑞面生,欧阳瑞又长得太过美艳,他们想不注意都不行。

富安听了一喜,他还怕他们不问呢,此时故作一副神秘的模样,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自然不认得他,他就是那回春堂的神秘东家,别看人家不过是个药铺掌柜,那在我们太尉面前的脸面可大着呢,不然,我们大人怎么能让衙内出面,去给他出气?

这话说,愣是把高衙内自作主张在美人儿面前张脸的举措,说成了是高太尉授意的,停在这些人的耳朵里,那欧阳瑞的身家立刻又提升了好几倍。

虽说里面不乏有高太尉和蔡太师博弈的根由,但高太尉旁的事儿不挑,偏挑上给回春堂出气,这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可不少啊!

这些人互相看了看,全都到了欧阳瑞那一桌,去敬酒去了。富安看在眼里,不由得大为得意,眼珠一转,叫来高衙内身边的另一个小厮,低声吩咐道:看没看着那桌穿白衣的俊俏公子?待会儿他要是喝多了,你便上前去扶他,把他扶到竹园的东厢房,明白吗?之后,再去给我送信儿。

那小厮连连点头:小的明白了,哥哥只管放心。

富安这才从大厅里又溜了出来回了高衙内那边,把事情全都说了一通,末了笑道:衙内现在只管安心等着来人通报,便可以去与欧阳公子快活去了!

高衙内喜不胜收,在屋里等着小厮来报信,而前厅也确实如富安所料,那些得到了提点的宾客们,一个接一个的往欧阳瑞身边凑。

然而富安却没注意到,他自以为隐秘的举动,却全都被西门庆看在了眼里,之前高太尉长篇大论的时候西门庆就无聊得很,也找不到机会和欧阳瑞解释,等到了大厅里开始热闹起来后,西门庆刚要和欧阳瑞好好说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猛然见到了富安。

他可是把高衙内和富安的脸都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此时乍见富安,西门庆终于想起了自个儿今天晚上还有个主要的任务呢,那高衙内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定然会找机会亲近欧阳瑞,他现在最重要的目的不是解释那劳什子,而是不让高衙内钻了空子!

解释什么的,等回了家再解释也不迟,左右不过是从前的荒唐事,大不了,大不了欧阳瑞让他怎样他就怎样也就罢了,但是要是让高衙内钻了空子,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虽然十分信任欧阳瑞的能力,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因此,西门庆从看到富安开始,就紧紧的盯住了他,发现他和一伙人说过话后,这伙人便一个接一个的来灌欧阳瑞的酒,西门庆心里面冷笑,这种伎俩真是太拙劣了!

不就是喝酒吗?哼,除非他们在酒里下药,否则想灌倒他和欧阳瑞,真是做梦!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凡事来敬欧阳瑞酒的,都被西门庆给挡下了,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的。

他身子不好,大夫交代了不许喝酒,这杯酒,我便代引了,各位不会是觉得我人微言轻,不肯赏脸吧?

那些人吃不准西门庆是什么来头,见欧阳瑞在一旁全无异议的样子,也只得和西门庆喝了酒,西门庆酒量再好,也架不住来敬酒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很快便有了些许的醉意。

欧阳瑞捏了捏他的手:怎么样?

无妨,这点子酒算什么,就算我喝醉了,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还能让我睡在大街上不成,左右那高衙内的目的又不是我,纵然我喝醉了也没什么危险,倒是你,可不许沾这酒,谁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微醉的西门庆一脸严肃的样子,让欧阳瑞特别想把他搂过来好好亲一亲,刚刚那一肚子的火气,也不觉有些消散了。

话音刚落,便又有人过来敬酒了,西门庆自然是一马当先,依旧豪气万千的喝着,正此时,那吴状元却领着好几个人过来了,看模样一个个都人模人样的,但是一个个那微黑的眼圈都昭显着纵欲过度的神态。

这位就是我说的西门大官人,也是这么多年唯一让我心甘情愿认输的人,往日里你们都说想要见见,这不,这就见着了!吴状元笑得格外开怀,西门庆一听,心里面暗道不好,再一瞧,刚刚才回转过来脸色的欧阳瑞,又开始那般笑了。

西门庆心里面都急得翻锅了,面上还不得不露出笑容来应付,这可关系到他男人脸面的问题,可不能退让了,不过,也不能得意得过头了,因而西门庆只道:当日也有那胡僧妙药的功效,不全是我一人的功夫。

那吴状元听了捋着胡须笑道:多年不见,大官人反倒谦虚了,当年在清河县我可是听说了,谁不知道西门大官人的名气,当日我也是不服,才提出要比试,最后却是心服口服了,听闻,那被西门大官人收用过的女人,对旁的男人可是连一眼都看不上了呢!都道大官人天赋异禀,端的是好功夫!

听那吴状元这话说完,西门庆更是心里面暗暗叫苦,罢了罢了,他今儿算是没好了!这边还得防着高衙内派人使坏,另一边又被这吴状元把当年那些破事儿俱给说了出来,就欧阳瑞这小心眼的,指不定怎么翻旧账呢,苦也,苦也啊!

51、第五十一章

等和吴状元这些人又喝了一轮酒,西门庆便更有些醉意了,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牢牢的在刚刚那些蓄意灌酒给欧阳瑞的人身上,此时那富安交待下去的小厮也正紧密的注意着欧阳瑞和西门庆二人,见欧阳瑞根本就没喝什么酒,也没有什么醉意,这小厮也觉得着急,这若是完不成富安交待的事儿,他不但不能得到什么好处,还得被罚,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小厮着急的时候,欧阳瑞看着面色已经有些绯红醉意的西门庆,又看了眼去旁的桌子寻人敬酒的吴状元一行人,伸手扶住了西门庆,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天赋异禀?好功夫?看来我之前真是小瞧了西门大官人,这太尉府给宾客备下了休息的房间,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领教领教西门大官人的功夫了。

西门庆听了差点儿摔倒了,那一丁点儿的醉意都快要被吓飞了,瞪着眼睛看着欧阳瑞,也同样低声说道:这些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你不要发疯了,这是高太尉家!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再说。

可是我等不及了!欧阳瑞说完瞟了一眼在门口一脸急切的小厮,心里面冷笑了一声,又是命人敬酒又是吩咐小厮的,想也知道那高衙内打得什么算盘,既然如此,他倒不介意叫高衙内好好开开眼界!

喂,你!西门庆这话没说完,只觉得脚一软,好似真的站不住了,不由得脸色一变,这酒刚刚喝下去不觉得有什么,怎么这会儿倒开始头重脚轻了,西门庆不觉暗道坏了,不是着了人的暗算,就是这酒后劲大的出奇!

喝这么多现在知道难受了,走吧,别逞强了。欧阳瑞用手牢牢的扶住西门庆,这酒有没有问题他一闻便晓得了,这酒里倒是干净的,只不过是酒劲奇特,到现在才发作出来罢了。

西门庆这回不想走也得走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被欧阳瑞带着往大厅外面走,此时也有不少醉倒的宾客都被太尉府的小厮扶住了往后面去,欧阳瑞和西门庆在人群里倒也不打眼,不过那一直盯着这边的小厮自然是第一时间便发现了。

这小厮心里一喜,连忙迎了过来:二位大人,小的带您过去后面休息。

这小厮并不知道欧阳瑞和西门庆的身份,还以为也是被老爷请来做客的官吏,因此以大人相称,欧阳瑞也没纠正他,随着他向后面走了去。

那小厮引着二人一路到了竹园,这竹园在太尉府也是极为僻静的地方,随着小厮一路走来便能发现这点不同,最初西门庆正苦恼于欧阳瑞清算的速度如此之快,正在心里面想着待会儿如何解释,待发现这小厮引路越发的偏僻,不觉心里一动,喊了声:慢!

那小厮一惊,连忙陪笑道:大人,怎么了?

你带我们来的是什么地方?我怎么瞧见其他的大人可不是往这里来的?西门庆虽然现在有点儿头重脚轻,但是对于防范高衙内使坏可是清醒无比。

这位大人,咱们这太尉府给众位大人安排休息的园子并不是集中在一处的,这竹园原是府里西席先生的居所,年前先生回了老家,这竹园便空了下来,极是雅致的,这次也被分配为给众位宾客歇息用的,小的见二位大人器宇轩昂气势非凡,想着二位大人定然是喜欢竹园雅致的,才引着大人往竹园去。这小厮伶牙俐齿的,说的好似真是这么回事儿似的。

西门庆心里面明镜儿似的,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看向欧阳瑞,却见欧阳瑞嘴角竟带着笑:这竹园看起来很僻静么。

那小厮连忙赔笑:是啦,原先那西席先生最讨厌吵闹,因而特意住在这竹园的。

僻静不僻静的我倒无所谓,如果你喜欢和他们挤在一起的话。欧阳瑞转而对西门庆说,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在哪儿都是做,只要西门庆豁得出面子。

西门庆看着欧阳瑞的笑脸,心里面气得够呛,他是怕高衙内趁机使坏才这么紧张,那高衙内的目标是欧阳瑞不是他,他这么紧张还不是因为欧阳瑞,没想到这厮现在竟还惦记着做那事儿,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僻静便僻静好了!你在前面带路!西门庆也不反驳了,直接让那小厮带路。

那小厮连忙在前面走,心里面祈祷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索性竹园马上便到了,那竹园不大,只有东西两个厢房,小厮记得富安让他把欧阳瑞安置在东厢房,因而便让西门庆去了西厢房,随后一路小跑着去回复富安。

这边高衙内早就在房间里等得急得不得了,生怕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到嘴的肥肉就又吃不到了,正这个时候,小厮来报信,富安连忙让他进来。

小厮把事情回了一遍,随后为难的说:少爷,另一位公子一直和他在一起,小的真是没什么办法,只得把他安排在西厢房了。

高衙内一挥手:无妨,领银子下去吧!

富安在一旁笑着拱手:恭喜衙内了,那西门庆既然已经醉了,自然不会碍手碍脚,虽然欧阳公子没有喝酒,但他那文弱的模样还不是见着衙内便脚软了,今儿衙内真是喜事儿近了!

高衙内也是迫不及待的一边笑一边领着富安就往竹园走,边走还边说:到时候给爷把好门,有的是你的好处!

这话才刚落地,却不想刚刚一直跟在他身边连声应承的富安,竟忽的跌了一跤,随即便昏了过去人事不省,高衙内气得踢了他一脚都没有反应。

没用的东西!跌跤都能晕倒,真是!高衙内气得不行,不过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房间里的欧阳瑞,哪里还顾得上富安,现在叫人把他弄走,准得惊动其他人吗,若是被父亲知道了,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高衙内往园子里走的速度更快了,把富安便扔在了这儿,没想到他刚走到园子中间,这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一步都走不动了,胳膊也失去了知觉。

高衙内张嘴想喊,哪里知道他只张嘴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吓得高衙内魂儿都快飞了,此时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突然拍了他后背一下,这一下不要紧,把这高衙内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

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脚面离地,他便被人揪着脖领子带了起来,那人一直在他背后,高衙内并不知道是谁,想求饶,可他现在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还没等高衙内想出办法,他人已经被扔进了西厢房,依旧连动都不能动的高衙内正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隔壁传来的声音便把高衙内给惊呆了。

而此时完成了欧阳瑞吩咐的暗卫一号,躺在房梁上盯着下面的高衙内,自然也被迫听到了隔壁的床脚,不由得心里面叹气,今儿家主这般吩咐了,要是改日想起来,怪自己听了他的床脚,自己还真是冤枉了!

不过他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撇撇嘴,吃醋中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连家主这样冷静的人都不能免俗!

高衙内此时也忘了害怕,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声音,他对美人儿的记忆一直很好,欧阳瑞的声音,他一听便听出来了!

说吧,怎样让你更快活?是和女人,还是和我?欧阳瑞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味。

高衙内这时候把害怕都忘了,心里面还有心思接话,听说,这男人的后面比女人还热还紧,弄起来更是舒坦,这不是废话么,自然是和欧阳瑞舒坦了,这般美的男子,想想就心里痒痒!

果然,西门庆的回答和高衙内心里面的想法是一样的,只听到隔壁传来了西门庆的声音。

自然是和你。西门庆立刻回答,没有任何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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