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惶恐的看着安夏北,纷纷头顶上飘下大大的惊叹号。钱袋突然两手在胸前交叉,嗔怒道:“哼,妈咪你偷听人家讲话,妈咪是坏蛋。”“坏什么蛋呀,是你们自己说话声音太大了,我路过听见的嘛。”安夏北诡辩着。“才不是咧,一定是夏北故意把耳朵贴在门上面,窃听,这是很不道德的,你要认错!”钱串又接着说。安夏北凤眼怒翻,朱红的小嘴微微撅起,不禁怒道:“安钱串,你还没完了是吧,我可是你们亲耐的妈咪,什么叫窃听呀,说的这么难听,我分明是路过听见的而已……”“咿……”四个孩子集体发出声音。同时,四个宝宝又故意身体往左倾,整齐的挥动下小手,嘴巴里异口同声的发出,“切,谁信咧?”“你们……你们几个小家伙很过分!惹怒了我,你们的屁屁可是要遭殃的。”安夏北阴沉着脸,声音阴阳怪气的。“哎呦,可你抓不到,就是抓不到屁屁……”钱袋在安夏北面前扭动几下屁股,转身就跑。随之其余的三个孩子,也纷纷跑开了,兵分四路,让安夏北无从追击。她晕乎乎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捶胸顿足仰天长啸道:“苍天呀,大地呀,你们还是一个响雷,雷死我算了,我怎么就生出这四个小东西呢?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刚呼叫完毕,就听见楼下有敲门声。安夏北急忙站起身,整理下衣服,下楼。“哎,都别闹了,别闹了,门铃响了。”钱袋突然停住了脚,回身招呼其余的几个孩子。钱串脸上浮出一个奇怪的表情,然后把食指放在唇边对几个弟弟眨了眨眼睛,悄悄地说:“嘘嘘……都不要吱声,听听……”钱包和钱罐立马大气都不敢出,提着心侧耳朝楼下倾听。只见安夏北走到门口,打开门的一瞬间,她愣住了,错愕的表情随即可见。“怎么是你?你干嘛来了?”安夏北问,表情上有些不欢迎。“我怎么就不能来呢?看你的样子是不欢迎我来呀。”门口伫立的男人笑呵呵的说道。“对呀,我是不欢迎你来,所以你就走吧!”安夏北这句话还没等说完,男人直接推门闯入,迈着大步走进客厅,声音响亮的道:“儿子们,出来呀,爹地来了,快点来迎接呀!再不出来迎接的话,爹地就要被妈咪撵出去咯!”“哼,把你撵出去也是你活该,谁让你惹我们夏北生气咧?”钱袋边走下楼边说。“可不是嘛,不仅惹我的夏北生气,还利用我们四个孩纸纯真的感情,你可真是罪该万死,可恶可恶真可恶。”钱串接着说。钱包和钱罐跟在两个哥哥的身后,也纷纷嘟囔道:“很过分,蛋蛋,狗爹是蛋蛋!”裴黎昕额头上流下一大滴冷汗,仿佛从天而降一个大锤子,生猛的砸了他几锤,头晕晕的。“儿子,不要这么说爹地嘛,其实我……”“好了,真是懒得听你说话了,直接来点实际的,检讨书写了吗?”钱袋打断了裴黎昕的话,并直接将小手伸到了他面前。裴黎昕顿时黯然失措,只有低头从衣兜里将那份今早上萨姆交给自己的检讨书拿出来,递到钱袋的手上,“这个就是检讨书,儿子检查一下,看看是否合格。”钱袋接过检讨书,其余的几个孩子也跑了过来,拥挤着一起看检讨书。“给我看看,先给我看!”钱串过来抢,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检讨书,死都不肯松开。钱袋抓住检讨书的另一端,也不松手,“狗锭爹地给我看的,你和我抢什么?一边玩去!”“凭什么?我是大哥,应该先给我看!”钱串据理力争,一点也不让弟弟。安夏北匆忙的跑过来,刚想要拉开两个孩子,可耳边却传来了‘咔嚓’一声……随之钱串和钱袋相对的摔倒了,裴黎昕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钱袋,而安夏北则抱住了自己身边的钱串,没让两个孩子直接摔倒地上。“钱串,你怎么一点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知道让这点弟弟。”安夏北训斥儿子。钱串低着头,来回绞动手指,也不言语。而钱袋得到了妈咪的保护,急忙凑到了安夏北身边,乐的屁颠屁颠的说:“妈咪就是好,人家还那么小呢,钱串这个哥哥一点也不像话,你得说说他。”“安钱袋,你以为我光是要说钱串呀?还有你呢,小东西,你一天到晚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天天有那么多事儿让你哈皮的吗?嘻嘻哈哈的你不累啊?”安夏北一口气数落出钱袋一大堆的话。裴黎昕静静的助理在一侧,看着安夏北这幅摸样的,倒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心里提紧了紧些许。“妈咪,我……”钱袋的话没说出口,就听见身后稚嫩的争执声响起。“给我,我看!”钱包抢拽着刚才碎了的半张检讨书。钱罐也半点不让,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拽着那半张纸,“不给,我还要看呢,我要看……”“你给我!你是弟,先给我看。”钱包用力的拉拽。“咔嚓……”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随之裴黎昕和安夏北很默契的抱住钱包和钱罐,没让两个孩子摔倒。“安钱包,安钱罐,安钱串,钱袋,你们四个小家伙,到底想要干嘛?”安夏北气急败坏,怒火冲天。她气呼呼看着地上的纸片片,脚丫用力的踩了几脚,以发泄心中的小怨恨。裴黎昕趁机用身体护住几个孩子,又把钱罐拉拽到自己身后,挺胸抬头的说:“那个夏北呀,不要和孩子生气嘛,不就是个检讨书嘛,一张纸而已,何苦凶几个小宝贝呢?是不是?还是算了吧!”安夏北猛地侧过脸,冷眼瞄着裴黎昕,开口道:“裴黎昕,你算哪根葱呀?跑这儿管我和儿子的闲事儿,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我……我好歹也是宝宝们的爹地啊。”裴黎昕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安夏北,你差不多就行了,这可当着孩子们的面呢,你也给我留点脸面。”“噢!狗锭爹地要脸面呦!”钱串和钱袋哄笑。钱包扭动几下小屁屁,晃晃悠悠的说:“狗爹没脸咯,狗爹没脸咯……”“狗爹没屁喽,狗爹没屁喽……”钱罐欢呼叫嚷着。裴黎昕额头上满是汗珠珠,无措的抬手擦擦,不禁错愕的叹息道:“如今是神马社会呀,这儿子怎么比老子的地位都高呀,都敢直接称呼我为狗爹了?那个锭字哪去了?而且我什么时候由没脸跌落到没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