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护道法丹,顾名思义,就是以丹御敌,护道修行。
通俗的来讲,护道法丹就相当于一次性法器。但比起一般的法器,它的威力要大得多;而且,它使用起来所产生的消耗,也远比前者要小。
不需要事先蓄力,也不需要掐动法诀,使用者只需要将其轻轻一弹,再引动护道法丹的丹纹,就能够对目标造成巨大的伤害。
往往一粒护道法丹,就可以扭转整个斗法场面的局势。
当然,虽然它有着各种便利,但相对应的,它的价格也远比同阶法器和丹药要贵得多。
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实用性,更因为它的珍惜度。
首先,丹师既要将各种药材糅合至一起,又要保证丹药的活性不至于太过稳固,最终,必须使得丹药达到一个平衡的临界点。
光是这一点,就对丹师的自身水平有着极高的要求,也将护道法丹的炼制难度提高了数倍。
其次,诸如【焰霜两极丹】等强力法丹,它不仅需要丹师将药性杂糅,更注重丹师对辅药的使用来调和相互冲突的药性,难度更甚。要是一不小心,极容易发生爆炉的情况。
甚至,还有一些护道法丹的存在更加特殊,这些就不是一本丹经就能够解释清楚的了。
虽然护道法丹的出现使得丹师的斗法能力强大不少,但仍旧有一小部分丹师,并不承认护道法丹是正统的炼丹法门。
又因为炼制难度颇高,以及护道法丹丹方的稀有性,现在内陆已经多年未曾出现有关于法丹的消息——就连东区的归元观,在明面上也未曾出示过法丹。
能得到凛珠,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不过,别说得到凛珠,就算玄远此刻将【凛珠粉尘】、【白石寒气】以及【霜月蚌珠】这三样极寒之物全部凑齐,他也不会立刻开始着手炼制归雪丹,至少得再多积累些炼丹经验。
玄远将鱼儿拾了起来,对着三个小家伙说道:“晚饭有着落了。”
......
......
两个小时后。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玄微玄明元乐也着实有些乏累,挤在一张石床上睡了过去。
解下外衣道袍,玄远将其搭在了三个小家伙身上。
轻手轻脚地来到树屋一侧,玄远招呼了下不远处鸟巢中的小翠鸟,指了指书架。
会意,小翠鸟翅膀一扇飞到了书架前,随后随着鸟喙一啄,一道透明薄膜随之消失。
趁此机会,玄远将里面仅剩的书籍拿了出来。
小翠鸟见目的达到,蹭了蹭玄远的手掌,再次回到鸟巢之中,伸展翅膀轻轻覆盖在碧蛋上,闭上小眼睛安然入睡。
玄远看着它悉心呵护着同伴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触动。
沉默了片刻,玄远拿起手中书籍来到一旁。法诀掐动,手中燃起一丝火苗,就着不算明亮的火光,玄远翻阅起这些遗落的书籍来。
这些书籍似乎并不算是什么高明篇章,放眼看去,书本的封面写着的,尽是一些普通的道书名称,什么《清静经》、《黄庭外景经》、《黄庭内景经》,还有《玉皇经》、《玉枢经》、《洞玄灵宝定观经》等等,全是一些流传度较广的道教经典书籍。
粗略地翻阅半天,玄远从身前这堆书中抽了两本书出来。一本名为《心炼剑经》,一本名为《安都观第七隐脉名录》。
安都观,刚开始看见这个名字时,玄远非常惊讶。
当初寻访计容山时,自己在墓穴中就曾发现过一个罗盘,上面就刻了“安都观”三个字,没想到时隔多日,自己再次看到这三个字。
翻开《安都观庚号隐脉名录》,一大排名字映入玄远眼中。
“第一代隐脉守山主:桓向明,亲传弟子:濮阳子琪,申屠博远”
“第二代隐脉守山主:申屠博远,亲传弟子:姜安和,慕泰河”
“第三代隐脉守山主:姜安和,亲传弟子:伏和宜,盖浩星”
“......”
“第三十七代隐脉守山主:闵风行,亲传弟子:计安元,柳扶枝”
隐脉?是说宗门的隐藏力量,还是隐藏起来的传承火种?庚号,第七号?这个名为安都观的宗派,不只有一处隐脉?
光凭一个名册,玄远实在推演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此进行一些揣测。
大概在多年前,这个所谓的第七隐脉可能在猝不及防下,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灾祸。
门中弟子尽皆身亡,形成了井外通道中那些横七竖八的白骨;而驻守在井内这个地下空间的人,似乎也自知难以抵挡灾难,快速地收拾一下东西,逃了出去。
最终,留下了这片遗迹。
不过,这......这似乎也说不通。
倘若这个第七隐脉当真遇到了杀劫,既然外面的人无一幸免遇难,那井内空间怎么还会保存得如此完好?
八卦广场这么明显,肯定不会被忽略。
或者是水井幻术起了作用?应该不会。
虽然水井幻术的确高明,比之计容山墓穴的障眼法不知高明了多少倍,但对方既然有能力摧毁整个安都观第七隐脉,对方岂会被区区一道幻术所阻拦?
对方绝对有能力进入到井下空间,然而,不说其他的,就光说这棵巨树,它看上去像是完全没收到损伤似的。
虽然它已经失去了生机,但它的躯干枝丫上几乎是被完完整整的被保存了下来,没有受到一点损伤,看上去没有一点打斗迹象。
无论是划痕,还是腐蚀缺口,亦或是中毒颜色,全都找不到。
就算敌人有着一些诡异手段,能够使巨树毫无反抗地自然死去,那么树屋呢?
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树屋里的摆放就是井然有序的,花圃的花开得正旺,书架的框架也结实得很,没有任何一丝被暴力破坏的模样。
唯一有点可疑的,就是书架上遗留下来的显得略微凌乱的书籍,似乎被人胡乱翻过。
不过转念一想,假若当时驻守井下空间的人逃出生天,那么他必然会力保传承不失,携带这些书籍时略有仓促,也情有可原。
将名录放下,玄远摁了摁眉心。
将这些无法得到证实的杂念排除脑海,玄远拿起最后一本书籍看了起来。
这大概是一些基础法门吧,玄远颇有些不在意地翻开扉页,随意浏览起来。
然而,随着时间过去,他眼中突然泛出一丝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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