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三往上推了推眼睛:“这里边的水深着呢,道儿也很多,要说能不能发大财,我可以肯定的对你说:能,保准能。前提条件是,你要守规矩,行当里自有老祖宗传下来的老规矩,只要你不破规矩,就能在倒斗掘金界安然行走。另外,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踏入这一行,想出来就难了……小老弟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穆图疑『惑』的问魏晓三:“这话怎么说?为什么说踏入这一行,出来就难了?”
“盗墓,是非常讲究因果照应的。有因必要有果,绝不能只见因而不见果。当你种下开始之因,就一定要等到结束之果。一个完整的因果轮回没有结束之前,你是不能半途而废的,否则必将引祸上身,死不瞑目。我这么说,绝非危言耸听,每一个盗墓者都深有体会,将来你也会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
“我还是不明白,怎么样才算一个完整的因果轮回呢?”?? 盗墓之惊心诡事7
“你问他就明白了……”,魏晓三没有直接回答穆图,而是指了指姚俊。
姚俊呵呵一笑:“没事,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又死不了人,怕个鸟啊!”
我和穆图都很疑『惑』的看了看姚俊,姚俊很随意的举起酒杯,“自古以来有多少好汉,从容行走在倒斗掘金界,千奇百怪的事情见多了,后来者不照样前赴后继吗?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个破鬼印嘛,我都背了五年了,也没见它碍着我吃了还是碍着我睡了啊!兄弟们干杯……”
姚俊一仰脖子,一大杯白酒见了底。
鬼印?鬼印是什么东西?
下午喝完酒,我们四个人又晕晕乎乎的找歌厅鬼哭狼嚎了一番,回到姚俊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夜了。房子很大,两层复式楼;我和穆图在楼下,各自睡一房间,姚俊和姚月都在楼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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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姚月正在收拾客厅。
大热天的,她脖子上却围着一条丝巾,虽然看起来蛮搭配的,衬托着全身的装束,显得清雅、别致……可毕竟这是在夏天,那条丝巾显得有些扎眼。
“是不是你给祸害的呀,真会找地方吐,吐哪不好额,非要往沙发缝里吐,耶……真够恶心……”
“真不是我吐的,我回来之前早就已经吐干净了。是不是你哥干的好事啊?”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姚月当时就急了:“是不是想让我一脚把你踢出去啊?你什么时候见我哥喝吐过!”
还没结婚,就这么刁横,要是在一起过起日子来,我可真的受不了……姚月的刁横是出了名的。从小就有人给她起了“冷美人”的绰号:就是因为从小刁横任『性』,尤其嘴硬,从来不承认自己有错,从来不让一步……
其实,我们那一带的女孩子都是那样,也算是一个地方特『色』了:『性』情爽直,颇有主见,从来不会委曲求全;如果是嫁到外地的,能把整个村子搅翻。
我们当地的男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更懂得怎样去哄自己的女人,所以家家都过得也挺和睦,很少看见谁家摔碗砸锅打架骂街的!
我正愣神的功夫,姚月一下子扑过来,一把搂住我,嗲声嗲气的嘟囔道:“你都不知道主动抱人家,还要人家倒贴给你……你敢说你没想过我?”
“不敢!”
“讨厌你……一点情趣都没有!”
“你想让我说什么呀?想让我怎么说?”
“你不能假装很想我呀?然后一把抱住我,很深情的看着我,对我说:亲爱的……我都想死你了……”?? 盗墓之惊心诡事7
我还真做不出这样做作的事情来。干脆一把搂住她,疯狂的亲吻了一通,这比什么假惺惺的表白都来劲。
“你哥和穆图呢?别让他们看见了”。
“怕什么,他们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找人鉴别什么铜镜去了。不管他们啦,刚才好过瘾,还不够……”,姚月眼睛一闭,昂着头,还要索吻。
我心头一热:老是亲嘴也没劲,何不……继续往下蚕食?……
想到这里,我索『性』一把撤掉了她脖子上的丝巾,想都没想就把嘴凑了上去。哪知,一股恶臭顿时刺入了我的鼻腔,同时隐约感觉嘴唇麻麻的,还带着些许苦涩,我定眼一看:我的妈呀,在姚月右边锁骨上方,有一圈黑『色』的牙印,有两个牙坑咬的狠些,已经鼓起了黑紫『色』的脓包,一股带着恶臭的脓水正从脓包中间的小孔中溢出来……我的嘴唇正好碰到了溢出来的脓水,感觉嘴唇有些麻麻的……
姚月似乎也回过神来了,赶紧捡起地上的丝巾,重又缠在了脖子上:“我……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这一圈牙印就是对我的警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姚月怯怯的说到,眼睛也不敢看我一下,好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
“什么意思啊,我没听明白”。
“老魏说,我这是鬼印,是让鬼咬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咬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咬的……已经两年多了。老魏说只有盗墓的人,才会被鬼咬,身上才会出现鬼印;可是我从来没有盗过墓呀,我也不知道脖子上,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鬼印……”
“医生看不好吗?”
“开始的时候,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拍了多少片子,验过无数回血,医生都说没有问题——检查不出病症结果。甚至还找乡下的土医生看过,找大仙跳神做法,都不行。不过还好,两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子,没有减轻也没有恶化,只是心里感觉怪怪的”。
鬼印?我想起来了,在长沙上大学的时候,我听说过鬼印,而且还亲眼见过:
三年前,我在长沙寄居的住所——溁湾镇麓山门高坡二十九号院,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的大火:在那场大火中,住在一楼的房主弥天亮一家全部罹难,楼上的租住户均毫发未伤。警方断断续续的调查了一个月,得出结论:房屋内电线老化,火灾乃系老化线路漏电所致。没有更多的细节,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只有这样简短的一个结论。
老赵说,与其说这是结论,倒不如说是警方的推论。
其实关于起火原因,街坊的猜测议论相比起警方的含糊结论,似乎更能站得住脚。
因为早在起火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街坊们甚至楼上的租户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二十九号院房主弥天亮的老父亲弥宗恒,行为举止越发变得怪异起来。几十年来从未开口说过话的老人,有一天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一下子着实吓坏了不少人。坡下的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娭毑说,几十年了,几乎天天和老弥一起打牌,大家都已经习惯的认为他是个哑巴;可是突然开口说话,着实让大伙猝不及防。就连弥天亮和他的妻子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那段时间,我正好回了陕西老家过暑假,所以不知道老人的事情。
我回到长沙的当天夜里,二十九号院就着火了。我住在三楼,正要睡觉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惊恐的呼救声。我当时真的被那声音吓坏了……那分明就不是人的声音,更像是一只发情的老母猫,凄厉的叫春声辗转衍变成了近似人的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