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玄之又玄的东西,只等着我去消化,去突破。我的面前是一层如同薄纸一般的墙,捅破了,从此便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其实我一直也在思量,我们四人一直在走着蚩尤他们走过的路,这样真的可以么?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达到了月神、蚩尤那种境界,是否就永远无法再有寸进了?
答案是肯定的,无佛他们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去说而已。别人的道终究是别人的,就算你修炼的炉火纯青,也无法演变成自己的。
其实这中最危险的还是金山,表面上,是他将上古传承领悟的最为通透。可是实际上,他从未离开过前人的路线。
我们虽然也在走,但不像他那么彻底。我毕竟走上了仙武双修之道,迈出了自己的一步;无佛还有佛性的一半,这也是他自己的道;孽凌天的忍术与空间术结合,同样是自己的道。
这并不是说金山不够聪明,相反,他的天赋是极高的。否则也不能这么快便和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关键的问题是,他没有修炼过其他的法术,没办法踏出自己的路。
随着剧烈的震动,我的思路戛然而止。再看我们,此时已经被吞噬到了时间裂缝中,即将被送到另一个时空!
五人面色全都不在平静,即便是处事不惊的孽凌天,也变了颜色。被黝黑的时间裂缝吞噬,我能听到耳边呜呜的风声,能感觉到那混乱的时间之力。
这里似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却能感觉到时间的不规则运动。我们无法判断过了多久,因为时间仿佛根本未动。
脚下依旧是古战场,但是天空却变得明亮了,周围还有绰绰的人影,似乎在整理着什么。这些人全都身着古装,对我们视而不见。
或者说,他们根本看不见我们!
一个人从金山的身上穿了过去,并未察觉到什么。看来没有领悟到那种时间力量,在不同的时空果然什么都做不了。
我正在发愁我们该怎么回去,身体突然猛地一坠,如同做梦一般。当我猛然睁开眼睛,竟然来到了一处山洞,两侧全是翠绿的苔藓。
我无法形容刚才的那种感觉,实在太过于玄妙。如同南柯一梦,突然惊醒。眼前场景便已经大变。
“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时间,原来的地点,只是那处古战场已经没了。”水云儿很快做出了结论,但是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无法理解,眼中还满是震惊之色。
“果然不同的时间真的容不下我们。”我喃喃道,这一切太过神奇,让人半天反应不过来。刚才我们几人进行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时间之旅。
Wшw ttКan ¢ o 此时那上古战场消失,我们所在场景变为了真实意义上的山洞。五人定了定神,继续向前走去。
“金山,刚才那些血尸所布的阵法我看很适合你啊,你不妨研究一下。”我突发奇想,对金山道。或许这也是一条新的道路。
金山摇了摇头:“刚才他们的布阵之术我也看了,人是活物,兵器是死物。让死物去布活物的阵,是很难做到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需为金爷担心,以金爷的聪明才智,总能踏出一条自己的路,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气氛顿时有些沉闷。这时水云儿的声音应时而生:“喂!你们一个个苦着脸干什么,开心点啦,这个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解不开的结。把结解开了,事也就自然做到了。”
水云儿的嫣然一笑,让人有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那种没有半丝红尘、超凡脱俗的气质,也让人不敢生出半点亵渎之意。
“咚!”
一阵琴音突兀传来,如同凭空出现一般,根本找不到声源。琴音悠扬,但却是绝杀之音,在我们听来,如同魔音贯脑一般,恐怖无比。似乎要将我的大脑生生撕裂。
水云儿的法力比较深厚,似乎不怎么受这琴音的影响。见我们不支,急忙支起了一道光罩,试图阻隔这琴音。
但是这琴音仿佛无孔不入一般,那光罩根本没有什么效果。水云儿见此情景,不禁有些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云儿……用月神琴……”我几乎是嘶吼出了声音,异常的沙哑。
水云儿立刻会意,月神琴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浮于虚空。水云儿抚琴之时,仿佛已经完全与这琴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那种血肉相连之感更胜于我。
两种截然不同的琴音相互碰撞,那飘渺之音主刚,水云儿之音主柔;飘渺之音主魔,水云儿之音主仙。
两种声音相互碰撞,竟发出阵阵铿锵之音。随即两种声音相互融合,或者说相互吞噬,而后消散……
就如同是水遇上火一般,火会被浇灭,水也将不复存在!
无佛看着两种能量互相吞噬,若有所思。会不会有一天,他的魔性气息或者佛性气息会将他吞噬,化为虚无呢?
随即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两种能量的波动力量越来越强烈,刚才看似消散的能量始终未彻底散去,再次回归,竟化为了一个太极图。
太极者,阴阳交合,阴中抱阳,阳中含阴,衍生万物,意义无穷。面前的这幅图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太极,因为组成太极图的不是阴阳二气,而是仙魔二气。
圣洁的仙气、滚滚的魔气,此刻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如同水**融一般,看不出什么纰漏。山洞内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静的可怕,只能听见那阵阵沉重的呼吸声。
琴音已经消散,只剩下刚刚碰撞积累的能量。现在两股能量暂时相容,却极不稳定。如果什么时候炸开,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五人大气都不敢出,面前的仙魔图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开,把我们炸的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