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茅屋竟然有着王者结界,本龙的传送阵纹都不能传送出去啊!晨小子,看来我们被囚禁了,那雨东河太老奸巨猾,你要被‘强抢民男’了!”一尺长的阿黄在茅屋中不停地踱着步,两只后爪直立着像人一般的行走着。
“这可如何是好啊?明天就是国主招婿的日子了,到时候我们还能逃得掉吗?”聂晨风微皱眉头,对昨天雨东河派人前来告知自己的大女儿雨洛然要嫁给自己很是不满。
哪有这样“强抢民男”男的?难道真是因为聂晨风长得出众?不就是帅了那么一点点么,至于引来滔天大祸吗?当然,他是知道这其中的根本原因乃是因为雨东河想要笼络自己。
但是,他的确是不喜欢雨洛然,这要他怎么娶她呢?他还未对杨玉蝶负责,更未寻找到深爱之人烟絮雪,哪有这门心思留在帝国享受脂黛粉末、荣华富贵?
“晨小子,本龙有办法了。”阿黄两只小龙眼滴溜溜的旋转着。
“嗯?什么办法?”聂晨风闻言双眸一亮道。
“那就是你还是从了吧,别人雨洛然昨日亲自来找你,已经与你谈过了,你就不要拒绝嘛,直接上了她,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呗!”阿黄咧着嘴出着馊主意。
聂晨风给了这死龙一个白眼,眸光都能杀人了,“死龙,你不要把本人弄得这么坏好不好?”
“哇哈哈哈,晨小子,你还说本龙把你教坏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坏?嗷呜”阿黄张大龙嘴发出杀猪般的龙啸声,真和那多久未曾见面的猥琐男子凡提的嚎叫有的一拼。
“好了,本龙真的有办法,本龙来的时候在演武场一旁不是‘打过铁’吗?那时阵纹就已经找到坐标了。我们只有出去了参与那招婿,到时才能遁入阵纹逃跑。”
聂晨风感觉这阿黄就像是害自己一样,不相信的看着它,“到时那么多人,说不定混乱之城四大家族的人都会到来,那可是玄者巅峰的恐怖存在啊。你有把握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吗?”
阿黄鄙夷的看了看聂晨风,“唆噶,晨小子,你怎么那么不相信本龙的实力?这个大阵乃是本皇当年的看家本领,打不过逃命的保障,要不然本龙还能活到现在?!”
“哼,别说是玄阶巅峰的强者,就算是半步王者本龙也可以在其眼皮子底下逃走。这阵纹可以传送十万八千里,其坚实程度堪与王者结界比肩,自然也就不是玄者之人能阻拦得了的。”阿黄高扬着头,很是自信的道。
前两天,一人一龙被林若曦带到演武场外一角处后,这阿黄就按照聂晨风的想法动用了最后一次的真龙精血,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石杵、石锤,刻画出了一个遁走阵纹。
而上一次,正是由于阿黄的这个不靠谱的阵纹,聂晨风才从原始森林离殇天的天地剑下偏移到了这东帝国。
“阿黄,你确定这次没有什么问题?你不会把我直接传送到混乱之城吧?要是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聂晨风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唆噶,你这小子就是不听本龙言,吃亏在眼前。若是没有王者般的存在,想必能够逃离的。”阿黄侧过头,不敢看着聂晨风,象征着它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聂晨风见到这阿黄如此,被其弄得哭笑不得,但是没有办法,只好选择相信这阿黄了。
就在一人一龙在茅屋中飞檐走壁、挨着挨着看每一条地缝找漏洞逃跑时,两道身影出现在了院落之中。
“晨风,我父皇亲自来看你了,只要你交出落月弓,父皇还是可以放过你的。只是你必须得答应成为国主之婿。要不然明日若不履行的话会有损东帝国的颜面!”雨洛然动听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头戴神龙冠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不怒自威。聂晨风心中暗叹:“玄阶的出世强者,果真强大啊,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时机。”
“雨洛然,你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晨风就范吗?”聂晨风转过面,看向雨东河继续道:“国主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晨风帮了帝国,最后还落得如此下场吗?况且,我晨风心中有人,根本就不喜欢大公主,你要我如何娶她?”
当聂晨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雨洛然的心很明显的刺疼了一下,尽管她很难动情,但是作为女人的她也不喜欢听到一个摸过自己身子的男人如是说吧?要不是为了东帝国的千万子民,她才不会委身于如此少年白头的男人呢。
“晨风小兄,你先别冲动。本主知道你有怒气,男人嘛,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呢?更何况然儿是如此的绝美,你们日久会生情的。成亲后本皇主任你离去,但是在帝国危难之际,你必须得奉诏回来。”雨东河并没有生气,而是劝说着。
“哈哈哈,国主大人若是想要留住我,又何须这等拙劣的手段?我晨风断然不会娶雨洛然的!”聂晨风对这雨东河甚是反感,感觉其意不仅在于自己,还想谋夺自己的宝贝落月弓和死亡魔刀,于是他冷笑道。
这苍茫大陆哪里有强行逼婚的道理?
你强他则强,你弱他则弱,你以礼待人他则百般感恩——这便是聂晨风为人处世的原则。
“哼,晨风,本主告诉你,你别不知好歹。若不是你对我东帝国有用处,而且死活不肯交出落月弓的话,就凭你今日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本主便可灭杀了你!”雨东河终于发怒了,就连旁边的雨洛然都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聂晨风闻言有些恼怒,“呵呵,雨东河,你我都是修道之人,以实力强弱为尊,你是玄者,我晨风才叫你一声前辈,可是你如此的咄咄逼人,恕晨风难以从命!”
“刷”,雨东河彻底夸下了脸来,就如同苍天之阴晴般,云开或云涌般,真龙之发怒般,气势浩大,威严自流。
“哼!你不娶也得娶,由不得你。婚后将落月弓交出来吧,要不然别怪本主翻脸无情!”雨东河冷然看向聂晨风,不好提死亡魔刀的事情,还不等其反驳便道:“然儿,我们走!”
待雨东河父女走后,一个粗鲁的叫声传来了。
“本龙曰你个仙人板板,这雨东河也太猖狂了吧?如此两面三刀的老东西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当初你聂家灭亡还真有这雨东河在其中作怪呢。”阿黄甚是不满的在地上嚎叫着,对着雨东河离去的背影狠狠地舞龙爪。
聂晨风没有答话,眉头微皱,却是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娶雨洛然。
“嗷呜这下本龙都不赞同你娶这雨洛然了。唆噶,没想到其老子这么凶残啊。”
在雨东河走后,雨洛然便一脸疑惑的问道:“父皇,您,您刚才为何如此说呢?”
雨东河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公主,叹息道:“唉,父皇也是为你好啊,考验一下这小子是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混账,可是不考验不知道,一试探才发现此子大器天成,虽然外表憨厚,但却内心有自己的想法,父皇怕你以后吃苦啊”
雨东河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双眸无意间掠向了别处,而在那沧桑的眼底中,有着一抹惊讶与狠色,“该死的,这人如此的脾气怎么像当初聂家的聂老二聂震天呢?”
这聂震天正是聂晨风的父亲。
听闻,几年前,聂晨风的父亲为救治妻子的病,一人闯进了传说中的死亡禁地七彩山脉、寻找玄阶雷虎虎胆便再也没有回来。这也是后来聂家老大聂震宇当上家主的原因。
聂晨风三岁之时,聂震天处理族中之事十二年不在家中,这也就给了聂震宇报复他的机会,狠狠的打压聂晨风母子,甚至一度将他们赶出了聂家之门。但四五年前聂震天回来,见到自己的妻儿生活如此窘迫,甚至流落街头,要不是三叔聂震行时而救济,这对母子早就被族中之人迫害致死了。
聂震天暴怒,痛斥了聂震宇一顿,这也更加深了聂老大心中的怨气。本来,聂震宇身为聂家长子,乃是族长大位的继承人,可是由于聂震天天赋出众,在聂家言行兼优,聂家老祖便将族长之位破格传给了聂震天。
二十年前,聂震天在大战中带回了受伤的聂母,而聂母却是聂家仇人的子女,聂震天不顾众人反对,便与聂母结成了一段姻缘,因此有了聂晨风。
这,便成为族人痛恨聂晨风、打压聂氏母子的根本原因。所以,尽管聂晨风在三叔聂震行的暗中教导下成为了聂家一辈的青年天才,但还是时常沦为别人的笑柄,讽刺其身世,特别是聂世水对其甚为不满。
话说现在,雨东河怀疑了,所以觉得有必要彻查这二十岁左右的白发少年的真实身份,要不然,强行招了一个不知名的白发女婿,他岂不是要发疯了?
雨东河之所以如此,一切的一切,来源于雨东河和聂家聂震天的一段恩怨
“阿黄,这次恐怕九死一生了啊,毕竟我们是在东帝国帝都中,暗中的高手多不胜数,万一出来一尊王者级别的绝世强者那可怎么办?”聂晨风感觉到这次的因缘难以解脱,怪不得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嗷呜这么多年了,本龙什么大事没见过?女人怀里睡过觉,皇者头上擦过脚,黄泉河里洗过澡,这还有什么好怕的?”阿黄毫不在意的撇着嘴,“哼,这些小虾米还敢来烦本龙,要不是本龙修为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