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奇怪看着我干嘛?”宁华有些惊诧了。
“额娘,这交给小鱼儿管,她能管得好吗?”弘昼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妻子,而是觉得,这种事儿交给她管,不是很方便。
“你以后要上战场的,这事儿迟早都要交她手里的,你一个大男人,管这婆婆妈妈的八卦事情干嘛!”
宁华有些恨其不争,其实情报收集站说穿了,也是八卦情报站,你说你一个有大志的孩子怎么能关注这个呢?
“额娘,倘若这真是婆婆妈妈的八卦事,当初弘晖使这种手段干嘛?”弘昼笑了笑。
“说到弘晖,他现在是不是在朝堂上有些不得志?”宁华见弘昼提起了,便顺便问道。
之前自己好像有听瓜尔佳氏提过,她表姐和弘晖的媳妇很合得来,处得不错,还使得她有些吃醋了。
倒不是说这二合不合得来有啥问题,毕竟从男人的关系来说,人家那是亲妯娌,弘历和弘昼的,人家表姐妹只是堂妯娌。
只不过,好到小鱼儿吃醋,那是一种什么程度,虽然小鱼儿说话略微有些夸张,不过,怎么着还是有些可信的。
就富察的性子,不是自己说她,自己是想不到,倘若没有利益的关系,她会和人家关系良好,这不科学和不可能!!!
“额娘,弘晖是皇伯父的嫡长子,以前还是世子,现在皇伯父登基也有年头了,还没被封为太子,自然会有些想法了,不过,我看也没啥,至于朝堂上,拥护他的人还是挺多的。”
弘昼倒是从没认为弘历能取代弘晖,毕竟。二人都是嫡子,先天条件一样,而且弘晖还占个长呢,更何况。就弘历那货,哪怕弘晖这支旗杆子倒了,怎么轮也轮不上他不是?
论宠,还有李氏出的三个儿子呢。
说到李氏的在个儿子,弘昼突然感觉有些挺熟悉的,那场面,便愣在哪儿了。
“弘昼,是不是想到有些不对头的事情了?”一看儿子那样子,宁华便感觉,儿子估计想通了一些事。
“额娘。你不提醒,我差点忘记件事了,我感觉弘盼他们,现在特别像以前的八叔他们,三人老是同进同出。你说会不会对弘晖有威胁啊?”
虽然和弘晖现在接触少了,不过,论亲近关系,弘昼自然是和弘晖比较近些的。
毕竟小的时候,弘晖对他也不错,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好像都有些隔阂了。
“那是肯定的,你皇伯父没有封弘晖为太子,人家自然认为有希望,不想当太子的皇子,那不是好皇子!!”
宁华很肯定的说道,不过。这奇怪的又来了。
倘若是历史上的,弘时想和弘历他们争很正常,都是庶子嘛,而他又占着长子的名份。
可现在不同了,弘晖又是嫡来又是长。而且真倒了,有些儒家还是会捧弘历不会捧他们兄弟三人的不是?
在某些大儒的心里,皇帝必须是嫡出,嫡出的那才是正统,庶出的,就差些了。
不过,清朝的皇帝,好像也没哪个是真的从皇后肚皮里出来的就是。
因此宁华觉得,倘若雍正年代,来个五龙夺嫡也是正常的嘛!!
也不知道雍正什么时候放个遗旨在正大光明后面!!
“额娘,那你觉得弘历有这个希望吗?”虽然弘昼是觉得弘历没啥希望,不过,有些事儿真心说不好。
那时候叔伯们在夺嫡的时候,人人都认为是十四叔会上位,可谁知道,一转眼,四伯上了位。
十四叔守皇陵呢,所以,帝王的心思真难猜!!
“你皇伯父认为谁适合当皇帝,谁就是下任的帝王,你想这个太多了,你皇伯父春秋鼎盛,干好你的差事吧,对了,你先把我西厢的那些册子搬回自己院去,好好研究研究,虽然有些是家长里短的,不过,谁也不知道,你或者下一刻就能用上了,至于你媳妇哪儿,挑些有趣的,好玩的给她瞧瞧,潜移默化,这段时间她不是会在府里挺无聊的嘛,也找些事情做做,你弘历哪儿也少去,我总有种感觉,人家哪儿妻妾斗争铁定还没完呢。”
别说自家没良心,不管是表姐妹也好,亲姐妹也好,这种夫妻之间的事儿还是少管,特别是自家儿媳妇还怀着孩子呢。
以后倘若扩建院子,自己得建个地下室或者密室啥的,现在这样说话太不安全了,万一雍正对自家出动了粘秆处的人呢?
虽然可能性不大,不过,这可是说不好的。
弘昼刚想开口,那边弘昼的小厮便冲了进来哭着对弘昼道,“爷,你快回去看看吧,这五阿哥过来,把书房里的东西可都给砸了……”
“啊,砸了?伤到少福晋没有?”东西砸了再买就是,自己的儿媳妇可怀着宝贝孙子哪,宁华焦急的问道。
“福晋您别担心,弘历阿哥是在外书房砸的,爷,您要不去瞧瞧,要不然,这万一被五阿哥砸完,他转移阵地去您院里……”
小厮话还没说完,弘昼便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爷,您等等我……”
“唉,都是些不省心的,张姑姑,命人去打听打听,弘历哪儿出了啥事儿?”
弘历的府里,有宁华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儿虽然在贵族之中很正常,不过,宁华是觉得,就弘历那大嘴巴的性子,他啥事都会来和自己嚷嚷,没必要安人,省得他心里有想法。
更何况,两府离得这么近,两府的下人关系也不错,因此,有的时候,互通有无可快了。
你可别小看最最底层的那些奴才,有的时候,一家一府,就是毁在这些奴才身上。
虽然这些年来,宁华是努力的管教,不过,收效也不是很大,只能比别家好那么一些些,素质毕竟在哪儿!!
当然了,一些核心的秘密啥的,最底层的一些奴才也未必知道,不过,弘历府里的事儿,只要能打听得,就张姑姑的本事,还是打听得到的。
弘昼赶回书房的时候,弘历已经开始在喝酒了,地上有一坛喝完了的,他在努力灌第二坛。
人家奴才见弘历愿意不砸东西来换酒喝,自然答应了,毕竟天知道书房里有啥贵重的东西呢?
酒毕竟能算得出那价格,更何况,这个书房是咱郡王爷的!!
“怎么回事??”弘昼看着书房一片狼藉,便有些不喜。
你说你心情不好,要砸东西砸你自己家的去啊,哪有跑别人家砸别人家的东西的啊?
天下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哪!!
虽然这书房是阿玛的,不过,现在自己也在这儿办公好不?
而且正打算把额娘西厢的东西搬来这儿自己努力钻研呢,你说你搞这么脏,又得找人来打扫了。
“弘昼,你来了……我儿子,我儿子没了……呜呜呜呜……我的第一个儿子啊,就这么没了……是弟妹害的,我来你家砸,是你欠我的,我砸过,心里舒服了,以后不怪弟妹了……”
弘历一边哭着一边灌着酒说道。
他是真的伤心,不管是富察氏的孩子还是金氏的孩子,对他来说是一样的。
特别是那嬷嬷和他说,没的是一个男婴,他真心感觉心里空空的,倘若能生下来,那是自己的长子啊!!
他是知道不能怪瓜尔佳氏,可是心里还是会有怨念的,特别是看着金氏那一脸苍白,没半点血色的躺在炕上,他的心揪着揪着的痛。
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不爽过!
“记不记得我们还在战场上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是大头兵,有一次我们出征,然后有些兄弟没回来,那时候的队长和我们说过什么?”
弘昼走近弘历的身边,踢开了酒坛,示意小厮和奴才把别的酒坛子也抱走,然后蹲了下来,问着弘历。
“你说那个迟队长?”弘历有些泪眼蒙蒙的看着弘昼,努力回想着,“好像是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真的心里难过,那就到战场上,把场子给找回来,他们杀了我们一个队友的,我们砍人家两个回来,嗝,赔本的买卖咱可不干……”
“对了,小弘昼啊,你不会是怕我以肚子还肚子吧?放心,弟妹怀的是你的嫡子,我知道你心疼着呢,哥哥不会干这事儿的,放心,放心,不过,哥哥心里是真心的不舒服啊……”
“那要不要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我记得,我们自从回来后,可没较量过了,怎么样?妻债夫还?打完以后,可不能再放心里去了?”
弘昼提议道。
“啧啧,弟妹有你这个男人真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倘若我是女子,绝对也要嫁给你!多俊俏的儿郎啊!!”
弘历拍拍弘昼的俏脸笑道,一边说着,一边还流着口水。
“脏死了,要不要比了?”这弘历酒量以前可没这么浅的,现在喝了一坛下去,居然就半醉了?
“比,怎么不比?不比,小爷的气怎么出?”弘历扭着脖子大声的说道。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