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风和日丽,韩淑晓惯例提前到“慕清小筑”卿漱玉处学习诗词。这卿漱玉是现今礼部侍郎之次女,自小就博闻强记,才思敏捷,及笄后更是诗名动洛阳,和周欣雯并列为洛阳两大才女,至于卿漱玉的容貌如何,可能是她常年深居闺房与诗书为伴而不多为外人所知,但据知情人说其容貌不在周欣雯之下。
慕名而来求婚的王公贵族子弟,翩翩浊世佳公子有如过江之鲫,然而她皆不中意,反而因为求婚人众弄得她心烦意躁,加之生性好静心慕西北大草原美景,遂避居到此。这卿侍郎家与韩淑晓之母倪敏娜家乃世交,女儿在武威自免不了请倪敏娜予以照顾。
而倪敏娜慕卿漱玉之才名,请她教韩淑晓诗书,卿漱玉自是欣然相从。同为女子,同为才女,很快韩淑晓和卿漱玉成为好姐妹。
进门时卿漱玉正一身素雅窄袖裙装仪静体娴、典雅华丽的端坐着吃早餐。
卿漱玉怡然一笑道:“淑晓,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韩淑晓笑道:“有事要求姐姐自然要早点来。”
卿漱玉道:“什么事啊?”
“等姐姐吃了再说吧。”说完韩淑晓走近卿漱玉身边道:“姐姐,今天吃什么好的呀?”
“这‘槐花饼’吃点不。”卿漱玉将自己正吃的放下,凝霜雪般的柔荑夹起一未吃过的’槐花饼’递到韩淑晓嘴边。
韩淑晓咬了口吃下,微微皱眉:“嗯!怎么一点也不甜,还是姐姐自己留着吃吧。我不喜欢吃。”
卿漱玉莞尔一笑道:“你还是喜欢吃甜的,待会要厨房做些茯苓饼给你吃。”说完她顺手将韩淑晓咬过的‘槐花饼’送入香口中吃了后道:“好,姐姐吃完了,有什么事说吧。”
韩淑晓递上自己写的字道:“我写了幅字想请给姐姐裱糊一下。”
卿漱玉接过来打开一看道:“你怎么想着写杜甫这首诗?”
韩淑晓笑道:“天天和姐姐这样的才女在一起自然就想着写这首诗。”
卿漱玉娇容绽笑道:“你呀!学问没见长,嘴却见长啦!”
卿漱玉仔细看了看字,微笑着颔首道:“嗯!是比原来写得好些了。”
这时侍凤沏了两杯香说送了上来。韩淑晓端起雨过天晴式薄薄的恍如透明似的瓷杯赏玩着道:“姐姐的杯子比我家的都好。”
卿漱玉眼横秋波望着韩淑晓,红唇轻启,皓齿略现微笑道:“你呀!什么都是姐姐的好。”
韩淑晓喝了口茶似想起一事道:“姐姐,看来以后我不能陪姐姐了。”
“怎么了?”卿漱玉问道。
“我父亲已经把我送人了。”韩淑晓叹了口气道。
“什么?送人?伯父怎么这样?”卿漱玉惊道,“伯父把你送给什么人了?”
“是辽王,说是让我做他的才人。”韩淑晓道。
“才人。”卿漱玉眉头一皱,对于帝国的制度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自然知道才人的意思,“淑晓,你的意见呢?”
“我能够有什么意见,姐姐,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见面?”
……
叶儿作为杨成风的贴身侍女,每天都照顾杨成风的起居民。此刻的她正在杨成风的房中忙着。
她将杨成风房中原来五扇的画屏换成了绘有比翼鸟。连里枝六扇的画屏。
床榻换成了苏意的暹逻红木制成雕有“兰因絮果。鲽鰜情深”几个秦汉古字的新床榻。床榻上的帐幔则换上了“海天霞色”帐幔。这种帐幔似白而微红,朦朦胧胧半透明的,透气性极好,人睡其中一点都不感到气闷。
这“海天霞色”乃是杭州织造局制作的专供皇家用的御品。床榻上铺上了湘妃竹的簟席,席头放着一塞有产自西域的驼绒软硬适中绸缎面绣着交颈鸳鸯的连枕。
叶儿满心喜悦的忙完了这一切,杏眼环视房中,似想起还少了什么,正要出门去拿又退回来自语道:“还是晚上再拿来吧。”叶儿羞喜交加地看着自己亲自布置的新房好久方才离去
杨成风处理好军务,径直进了自己房中,星目一亮。
这时叶儿进来了。
“叶儿,寡人房中的东西怎么全换了?”杨成风问道。
叶儿心头微微羞涩地道:“殿下你喜欢吗?”
杨成风轻轻地点点头。
夜凉如水,月若金钩,繁星点点,轻风徐徐。
叶儿换了衣服带上儿臂粗的红烛,就到了杨成风住的小院。
杨成风见房中空空的,知道杨成风又去干什么了。她玉首轻轻一摇,微笑着将龙凤红烛放好点燃,就坐在床榻上静侯着杨成风回来。
看着火焰摇红的红烛,南宫华慧的心儿也是飘飘荡荡的。
不多时,杨成风回来了,看见叶儿,微微的一笑,走了过去,坐在了叶儿身边。
叶儿身着一件薄如蝉翼近似透明的粉红轻纱。她曲线玲珑诱人的散发着少女气息的娇躯在轻纱的笼罩下似隐还现,白腻光滑的肌肤晶莹如玉,一头黑长的秀发恍如漆染。轻纱里边上身是一件纯白的中衣,洁白圆润的玉臂皆袒露在外,可能是她中衣和贴身的桃红亵衣穿得特别下的缘故,她粉颈下欺霜塞雪细嫩的酥胸上半截皆露了出来,就是那傲挺饱满的玉女峰也略略现出一小部分。深深的莹白**隐隐可见。她下边穿了件淡黄的及膝中裤,秀气白净的浑圆小腿轻巧的依放在榻旁。
叶儿这样是美得不可再美,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神不定,遐念丛生。
杨成风何曾见过叶儿如此妆扮,他可不是那什么都不懂的童男了,再加上准备收叶儿为妙则(八十一御妻之一),那还客气,大吼一声,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