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周五。
上完课,严晚晚照例简单收拾了一下,去盛世名流。
来到21楼,推开门的那一瞬,满室残留的旖旎缱绻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她和白季李抵死纠缠的那一幕幕,就发生在上一秒般。
生怕这满室残留的白季李的气息流走,所以,严晚晚赶紧进屋,将门关上。
有些怔忡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跟上个星期自己离开时完全一样,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严晚晚的心里,忽然就有些堵得慌。
过去的一个星期,她没有收到任何一条白季李发给她的短信,更没有接到任何一通他打给她的电话,而她发的两条短信,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回音。
仍旧是不死心,不相信白季李直的就这样走了,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
站在门口,盯着手里的手机良久,她终是按下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可是,电话拨出去,传来的,是一个温柔又无比陌生的女声。
从耳边拿下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二哥”两个字,严晚晚有些不甘心地再次拨了过去,可是,手机里传来的,仍旧是和刚才一样的女声。
摁断电话,严晚晚抬起头来,深深地吁了口气。
白季李真的就这样离开了,连以前的手机号码都变成了“不存在”。
他说,他执行任务的期间,不再是白季李,而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
所以说,除非他完全成任务回来,否则,他们就一直不能联系吗?哪怕是偶然遇到了,她也只能装作不认识他,把他当成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吗?
难道,就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他去当卧底了?
又长长地吁了口气,严晚晚拎着包包去了卧室,将自己的衣服放到主卧的衣帽间里,挂好。
看着衣柜里,自己比白季李还要多的衣服,她不禁笑了笑。
好像每次,她都只带衣服来,从来不会带走。
忽然,从客厅的方向,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严晚晚蓦地一愣,下一瞬,她丢下手里的衣服,转身便往外冲去。
三步并做两步,当她一口气冲到门口,猛地一把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站着的人时,小脸上原本满满的欣喜与激动,瞬间熄灭。
是呀,她怎么那么傻,如果是白季李回来了,他又怎么需要按门铃。
“你好,请问你是业主严晚晚本人吗?”
——业主?!
严晚晚看着眼前的小区物业管理员,又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我是严晚晚,但我不是业主,业主应该是我男朋友,他姓白。”
在这之前,严晚晚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说起过白季李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此刻,“男朋友”三个字,却从她嘴里脱口而出,那么自然而然。
物业管理人员点头,“哦,对,我知道这套房子之前的业主确实是姓白,不过,半个月前,这里的业主就变更成严晚晚了,也就是你。”
严晚晚眉心一蹙,愣愣地看着管理人员好几秒后才彻底反应过来,确认道,“你是说,半个月前,这套房子就转到我的名下了?”
“对呀,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严晚晚,“..........”
她知道才怪!
这个白季李。
严晚晚咬牙,心里操蛋的同时,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暖意。
“严小姐,我们这里可是属于市中心位置的高档社区,你这一套房子,可是很值钱的,有些人好几辈子都挣不到呢!”看到严晚晚脸上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女管理员又啰嗦一句道。
严晚晚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跟女管理员讨论下去的意思,只问道,“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子的,昨天晚上有个小偷进了小区里,虽然人已经抓住了,但是目前还不清楚有没有业主有财产损失,你查看一下你家的财物,如果有任何失窃的东西,可以到管理处来登记一下,还有,以后如果你外出家里没有人的话,请关好门窗。”女管理人员尽职尽责地道。
严晚晚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
管理人员点头一笑,“不客气!如果没其它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严晚晚点头,“嗯”了一声,目送管理人员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才关上了门。
转过身来,后背抵在门板上,仰头,看着客厅漂亮的水晶灯,严晚晚的心里,一进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白季李的银行卡给了她,房子给了她,他这是把他的全部身家,都交给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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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事可做,严晚晚便在家里搞卫生。
好歹,现在这房子1;148471591054062是她的,她当然理得弄得整洁干净点。
于是,她把整个房子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能拖的地,全部都拖了一遍,把家里的三个洗手间的马桶和地板,还有浴缸什么的,全部刷了一遍,把脏的不脏的衣服,全部也洗了一遍。
做完所有的这一切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看着干净整洁如镜子的地板,还有阳台上飘着的衣服,她傻傻地笑了,然后,去餐厅,翻出一桶还是她之前买的方便面来。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做,至少,她会拖地洗衣服刷马桶擦家具,以后,他们结婚了,白季李就只要负责做饭陪孩子玩就好,其它的家务,都由她来做。
吃完方便面,她来到客厅,将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和白季李一起看的电影,找出来,然后,窝进客厅里的沙发里,自己抱着自己,慢慢看。
看了一遍,再看第二遍,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她便蜷缩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翌日,她是被一声“咔嚓”的开门声给吵醒的。
浑身一颤,她猛然地睁开双眼,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穿着打扮大方得体的女人。
严晚晚眉心一蹙,几乎是一眼,便认出了突然闯了进来的女人。
那不是别人,正是白季李的母亲,季慧心,她小的时候,见过几次,最后一次见,好像是在八年前,她十岁的那年。
门口玄关的位置,白老太太站在那儿,先是往餐厅和厨房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又往客厅打量。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白老太太立刻就吓了一道,赶紧便退了出去,看了看大门上的门牌号。
没错呀!就是他小儿子白季李的房子呀!
可是,他儿子不在惠南市,他的房子里怎么会住着一个女人?
老太太困惑地一皱眉头,又赶紧进了屋子,细细地打量沙发上的严晚晚。
客厅沙发上,看到白老太太投过来的视线,严晚晚一惊,彻底清醒过来,然后立刻便去一边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想要站起来。
只不过,在沙发上蜷缩了一整晚,双腿太麻了,她还没有站稳,便“啊”一声轻呼,整个人又跌进沙发里。
老太太瞪大眼睛,在门口玄关处愣愣地看着跌进沙发里的严晚晚,大脑,快速地运转。
此刻,严晚晚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衬衫,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露在外面,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那衬衫,是自家儿子的,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来了。
再往上看,是一张漂亮干净的鹅蛋脸,五官长的贼俊,然后是一头乌黑的长发。
“姑娘,你是..........”看着眼前有点儿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严晚晚,老太太困惑地问道。
严晚晚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再次努力站了起来,然后,看着白老太太,咧嘴笑着道,“呵呵..........伯母,您好!”
“哦~”
老太太想起什么,恍然大悟,脸上的困惑,立刻便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开心呀!
“姑娘,你就是那个小馒头吧!”老太太高兴地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往严晚晚走去。
——小馒头?!
原来,白季李的母亲真的不记得她了。
心里,倏地便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也没有那么紧张不安了。
“伯母,什么小馒头呀?”
虽然确认白老太太不认识自己了,但是,对于“小馒头”这个怪异的称呼,严晚晚却是相当的困惑呀!
“嗨,你不记得了吗?”老太太来到严晚晚的面前,笑眯眯地又上下打量着严晚晚。
严晚晚那水嫩嫩的皮肤呀,高桃又前凸后翘的身材,还有她漂亮的小脸蛋儿,别提让老太太多喜欢,和她家的小儿子,那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姑娘,就是上次我们家季李手臂上受了伤,发高烧,你打电话过给他,我接的,上面的来电显示,就是‘小馒头’。”
说着,老太太又困惑地皱了皱眉头道,“不对呀,姑娘,你要是不知道我是谁,怎么我进来,你也不害怕,还乐呵呵地叫我伯母呀?”
严晚晚的眼角,微微一抽!
原来,她在白季李的手机是,是“小馒头”。
只是,为什么会是小馒头呀?严晚晚不理解。
“呵呵..........伯母,您那么漂亮优雅,又那么年轻,二哥长的挺像您的,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严晚晚笑着,不着痕迹地拍着马屁道。
“真的嘛?我很漂亮吗?很年轻吗?”老太太一听,立刻就乐开了花,摸着自己的脸蛋儿问道。
“嗯。”严晚晚重重地点头,“我听二哥说,您已经六十多了,但是我看着您呀,最多也就像四十多岁的人,年轻着呢!”
“哎呦,姑娘,你这嘴可真甜,难怪我们家老二喜欢你,还让你住在这屋子里。”说着,白老太太打量了一眼整个客厅,又道,“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我们家老二给自己准备的婚房,以前都没有带别的任何女人来过的。”
“呵呵..........”严晚晚咧着嘴笑,夹着腿,有些不自然地道,“伯母,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您来!要不您先坐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严晚晚说着,老太太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平时你跟我们家老二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么穿的?”
严晚晚笑笑,算是回答。
“哎呦,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呀,真会玩,跟我们年轻的时候,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那时候,在家里穿个衬衫都要把扣子扣上最上面一颗。”
严晚晚又尴尬地笑笑,“伯母,您先坐,我换了衣服马上出来。”
“好,去吧,我随便看看。”
严晚晚点头,立刻便转身,往主卧的方向跑去了。
老太太看着严晚晚往主卧去的背,不禁“啧啧”地摇头感叹!
这女孩,要她是个男人,也喜欢。
唉!只可惜,自个家儿子现在去执行特殊任务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如果一年两年都回不来,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耐不住寂寞,跟别的男人跑了过怎么办?
不行,她得替自家儿子,好好地哄着这个媳妇儿,千万不能让她别的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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