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娘哭的更伤心了。
大家都有些同情她,可一想到刚才花郎的话,他们又觉得这种同情是不应该的。
现在,大家全部将目光投到了花郎身上,因为这个时候,只有花郎才能够让大家真正清楚明白整件事情。
花郎微微点了点头,他觉得是时候了。
“其实这件事情,皆因嫉妒而起,当我想明白这点之后,整个案件便突然明朗了。”
大家并不是十分明白花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嫉妒就要杀死自己的女儿呢?
“大家都很清楚,在如意夫人没有进富贵山庄之前,柴目对赵七娘最是宠爱,可当如意夫人来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柴目所有的爱意全部都汇集到了如意夫人身上,而这个时候的赵七娘呢,她跟大夫人他们一样,对如意夫人恨之入骨了,可她是个弱女子,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有了身孕,所有她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便是博同情以及陷害,如果赵七娘的女儿死了的话,柴目会不会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多一点呢?而如果柴目知道杀死他女儿的人是如意夫人的话,他会不会恨如意夫人呢?”
花郎说到这里望了一眼大家,他知道大家已经明白了一点,可并不是十分的明白,所以花郎继续说道:“博同情很容易理解,而嫁祸则就难理解一些了,不过我一说你们就会明白,奶娘离开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如意夫人,而这个时候的赵七娘也看到了如意夫人,所以她在那个时候杀死自己的女儿,然后由奶娘作证,如意夫人的嫌疑就很大了,只是后来奶娘并没有说这件事情,这让赵七娘很生气,所以她将所有怒气都撒到了奶娘身上,不过后来还好,奶娘跟柴琦的事情暴露了,奶娘为了自保,将看到如意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可是,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后,并未对如意夫人产生很大的怀疑,赵七娘并不甘心,而在那个雨天,她发现了如意夫人跟寇司的事情,为此,他在第二天装疯卖傻,她很清楚寇司和如意夫人两人急于见面的心情,所以只要她装疯卖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那么寇司和如意夫人就一定会再次偷偷摸摸的相见,而赵七娘很清楚,富贵山庄一直都是有密探的,只要如意夫人跟寇司两人一见面,不管怎样,他们两人的关系都将不再是秘密。”
花郎说到这里,望了一眼赵七娘,道:“可是如此?”
赵七娘的脸上微微有了怒意,可她却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肯承认花郎说的都是事实。
这点花郎是早料到的了,像赵七娘这种为了得到男人的爱而不惜杀死自己女儿的人,其意志力绝对超乎大家的想象,不过花郎又办法对付她这样的女人。
“可惜,赵七娘机关算尽,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因为柴目死了,她本还以为杀死自己的女儿后将柴目夺回来的,可是柴目死了,她什么都得不到了,而且她还失去了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女儿。”
这句话,彻底让赵七娘崩溃了,她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所以她突然哭了起来,哭的很厉害,而就在她哭完之后,却突然指着如意夫人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我这样的,如果不是你进了富贵山庄,老爷他所有的爱都在我身上,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如意夫人并没有惧怕赵七娘的指责,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道:“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跟你争什么,我也不想跟任何人争,这一切都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句话如意夫人之前就跟花郎说过,而花郎也是因为这个才突然意识到整件事情的问题所在的,如意夫人根本就不喜欢争夺任何东西,那么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杀死赵七娘的女儿呢,相反赵七娘,她比不过如意夫人,这才想着靠杀死自己的女儿来博取同情。
此时,所有人都用一种指责的目光盯着赵七娘,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他们除了震惊外,就是指责,不过在温梦的眼神中,却还带着三分怜悯。
赵七娘是个苦命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把柴目当成了自己的一切,所以为了得到柴目的爱,他不惜做任何事情。
赵七娘的事情让花郎想到了武则天,当年武则天为了对方皇后,就曾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来剥去李治的同情,只是赵七娘没有武则天运气好,所以她最后败的一踏涂地。
命案已破,众人的心情却有些沉重,衙役将赵七娘押走了,花郎和李景安等人也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如意夫人和寇司突然跪在了花郎和李景安跟前,他们两人想要说什么花郎和李景安都很清楚,所以花郎看了一眼李景安,李景安耸耸肩,则又看了一眼花郎,花郎笑了笑,道:“柴目虽死,可他的产业很大,你们若是离开,恐怕一分钱都得不到?”
寇司笑了笑:“我们不在乎金钱,只要我们两人能够在一起,就算每天过着平淡的生活,也是开心的。”
余如意跟着附和:“人生在世,有人求权,有人求财,而我只求一个真心真意爱我的人,我们两人真心相爱,还请花公子和李大人能够成全。”
花郎看了一眼余如意,自己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曾想想过保护她,可如今他知道,自己并不必保护她,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想花郎保护她,而在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保护她。
花郎扶他们两人起来,道:“我准备你们两人的选择,我希望寇司在今后的岁月里,能够一如既往的爱你,哪怕你容颜变老,步履阑珊。”
听得花郎这话,寇司连连感谢,而这个时候,温梦突然插进来道:“如果有一天我容颜变老,步履阑珊,你是否会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一如既往的爱我?”
花郎握紧了温梦的手,然后放在胸前,低头吻上她的指尖,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