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渐渐深了,长安城的落叶更频繁了些.
花郎等人自从破了上次那件僵尸命案之后,已经有大半个月不曾遇到有意思的案子了,不过虽是如此,他们倒也不觉得闷,毕竟如今他们在长安,有很多事情要做。
首先是长安城孩童的教育问题,这个经过半年时间教育,也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李景安和花郎等人将长安城的那些先生都请到了府衙之中,准备出些考题让这些孩童来做,以此验证他们这些日子的成果。
因为是孩童,所以对于他们的考核并不是很难,更多的则是礼义廉耻孝,而对李景安和花郎等人来说,考核孩童的这几个方面,是重中之重,因为一个人如果连礼义廉耻孝都不知道的话,那又谈何做人,谈何做事?
对于花郎和李景安他们来说,他们更希望这些孩子知道为人最基本的准则,而不是如何升官发财。
这件事情花郎和李景安倒不必很在意,毕竟这一切都有先生看着,而这个时代的先生真真是想着教书育人的,因此一些所谓的潜规则是没有的。
除了长安城孩童的教育问题外,花郎和温梦他们不得不继续想办法挣钱,而且必须是挣更多的钱,他们现在办的事情越来越多,需要的钱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了,而花郎他们办的事情,都是利民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便是开设赈济钱庄,所谓的赈济钱庄,与后世的基金会差不多,不过却又有所不同,花郎他们开办的赈济钱庄平常接受别人的捐款,不管是捐献银子亦或者米粮衣服,都是可以的。
而当赈济钱庄收到这些东西之后,赈济钱庄的人将这些东西分发到需要的人手中,比如说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家里吃不饱穿不暖的人。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由朝廷来做,可大宋太大了,朝廷不可能把每件事情都想明白,花郎在长安城看到了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亦或者家庭困难的人,他便想着出手帮忙。
所以,慢慢的,更多的人知道花郎并不是因为他断案如神,而是因为他有一颗菩萨心肠,更多的人不再叫他神断,而是叫他大善人。
其实相比较大善人和神断,花郎更喜欢的是神断,因为相比较大善人而言,他做的远远不够,而且这赈济钱庄,他也不可能一直做下去。
他是花郎,是当今皇上派到外面断解疑案的,换言之,他不可能永远呆在一个地方的。
既然如此,这长安城的事情,在他离开之后,就必须有人继承下来,而因为明白这点,所以这一段时间里,花郎一直都在物色可堪大用的人。
秋景也是怡人的,这天忙完事情之后,他们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吃火锅,而就在这天下午,天空之中突然响起几声惊雷来,接着便下起瓢泼大雨来,大雨来势迅猛,一时间让人无法相信,李景安望着外面风雨,脸色微微有变,道:“长安城又到了雨季。”
花郎与李景安的心情差不多,长安城到了雨季之后,大雨可能要连续下上好几天,而在大雨过后,不知要有多少人无家可归了,花郎心头微沉,想着自己的那个赈济钱庄,在这几天必须命人到城中各处巡逻一番,看看是不是有需要帮忙的人。
饭菜是吃不下去的了,李景安连忙起身告辞,然后冒雨赶了回去,他赶回去之后,立马对衙役吩咐了下去,要他们到城中洼处查看,如果谁家的房屋快倒塌了,让他们立马撤离。
衙役领命之后,冒雨冲了出去。
大雨越下越大,花郎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风雨,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若是以前,在这样的雨前,他只会觉得惬意,而并非考虑天下苍生,可如今不同了,随着一个人的成长,他慢慢所思所想的已经不能再是自己了,还有那天下间的百姓,正应了那句打着兼济天下。
此时的花郎还没达到兼济天下的程度,可至少让长安城的百姓不再挨饿受冻,却是有的。
雨下了一夜,次日一早才略微小了点,花郎起床之后,与温梦等人撑伞在外面满是积水的街道上行着,他们想看看附近的百姓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悲欢,而就在他们这样帮一把拉一把的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说在城西一处废弃的旧宅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昨夜风雨很大,可再大的风雨恐怕很难让让一个人失去性命,所以当花郎听到城西废宅中有一具尸体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猛然一变,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郎边走边问,而那衙役则边走边回答。
“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我们四处查看,结果走到哪处废宅的时候,看到了里面的尸体,当时我们可真是觉得奇怪非常的。”
“李大人已经去了吗?”
“是的,李大人已经赶去了。”
花郎点点头,然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行人急匆匆赶往城西的那处废宅之中,花郎等人进得废宅,李景安立马迎了出来,他迎出来之后,道:“是被人给杀死的。”
李景安跟着花郎这么久,简单的验尸还是会的,花郎看了一眼尸体,发现尸体脑门处有很重的伤,很显然是被人给打的,而除此之外,凶手身上并不是很湿,很显然他躲进这里来的时候,雨还没有下大。
废宅中并无任何凶手留下的痕迹,想来一场大雨,把所有的线索都给冲淡了。
这样检查完尸体之后,花郎微微凝眉,道:“这个废宅并不靠街,算是及其隐蔽的了,如果死者要避雨,没必要在这个地方避雨吧?”
大家听完花郎的话之后,才突然发现这点情况,而发现之后,他们觉得事情的确如此,这个废宅,更想是人幽会的地方,而不是躲雨的地方。
联想到这里有一个人被杀了,他们大家不由得想到,可能死者与人在此约会,可是来的那个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