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更深了一些,长安的天气渐冷渐凉。
花郎等人自从上次的案子之后,便很少出门,一是因为不想出门,二是如今秋景渐调,实在沒有什么好看的。
花郎不出门,可温梦和花婉儿两人却是经常出去的,这天,她们两人出去之后,回來便讨论开了。
“那些百姓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玩些什么,都愿你,非得急着回來,不然我们也能看个清楚。”
“那些百姓能够玩什么,我们还是尽早回來的好。”
“可我觉得那些百姓玩的挺开心啊,他们好像说什么天神保佑啊,等等之类的,你不觉得好奇吗。”
“不觉得,那都是骗人的,我们断了这么多案子,那一件不都是人为的。”
两人这番讨论了许久,花郎在一旁多少也听出了一点,不过虽然听出了一点,一开始他并沒有怎么担心,毕竟他很清楚,这里的百姓很愚昧,一点神啊鬼的他们都信,等他们吃亏上当之后,自然也就醒悟了。
可事情并沒有像花郎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在第二天,李景安便急匆匆找了來,他见到花郎之后,立马开口道:“花公子,最近长安城出现了一个组织,你知道吧。”
一开始,花郎并沒有意识到李景安说的是昨天温梦和花婉儿说的那件事情,所以他摇摇头:“我已经好几天沒有出门,快成宅男了,那是个什么组织。”
李景安听了花郎这话,先是一惊,道:“什么是宅男。”
花郎可不想在宅男上给他过多的浪费时间,于是连忙问道:“你赶快说那到底是怎么的组织吧,看你这么急的找我,定然是出了大事,是吧。”
李景安连连点头,再无心顾及宅男是什么意思,连忙说道:“那组织叫天地会,很多百姓都加入了。”
“天地会。”花郎有些震惊,他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而仔细一想,他便想清楚了,这不是清朝时候一个反清复明的组织吗,金庸他老人家在《鹿鼎记》里可是多有才出场的,只是怎么宋朝就有天地会了。
花郎浅浅一笑,觉得他在这方面深究,实在是太沒意思的。
“这个组织怎么了。”花郎望着李景安问道。
“这个组织……哎,怎么说呢,这个组织宣扬了一种天界轮回之说,说加入他们天地会,人死之后就能够升天,而如果不加入,死后就要下地狱,你也知道,这里的百姓听风便是雨的,一听那些宣传之后,立马便加入了进去,而加入天地会是要叫入会费的,因此,有钱人入会很容易,而沒钱的为了入会,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啊,如今长安城中,已经发生了多起抢劫案。”
李景安还在说,可花郎的思绪已经不在他说的那些情况上了,而是在天地会这个组织的性质上,他觉得这跟后代出现的邪教差不多,无非就是利用百姓的愚昧來满足他们的私欲,这类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花郎不等李景安说完,顿时愤怒道:“这帮天地会的孙子,必须严厉打压才行,逮住一个,必须严惩。”
花郎猛然愤怒,可把在场的人给吓坏了,他们沒有想到花郎竟然如此气愤这些组织,而李景安听完花郎的话后,道:“这种组织,的确应该严惩,只是如今很多百姓受他们愚弄,我们要严惩这些组织,恐怕要激起民变啊。”
李景安说的并非沒有一点道理,花郎自然也晓得,古來百姓皆愚昧,他们不善于辨别是非,而且很迂腐,被那些邪教的人一引诱,便又可能做出一些傻事來。
花郎沉思不语,许久后,道:“不管怎样,此事必须严办,不然此事态闹大了,就不好办了,到时别说你这个长安知府做不成,就是整个大宋,恐怕都要乱套。”
邪恶的力量有时传播的很快,如果这股邪风透过长安城传到了其他地方,那么这整个大宋恐怕就真的犹如危卵了,这必须打仗死人还要可怕。
李景安听花郎这样说,虽然觉得有道理,可并不认为有这么严重,道:“花公子,他们不过是一些愚弄百姓骗钱的组织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花郎冷冷一笑:“能掀起什么风浪,说出來怕吓死你,李大人,你可知道,这些百姓若被这天地会给迷惑了,他们要这些百姓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的,到时候卖儿卖女都是轻,若他们组织这些百姓造反,那可就是大事了。”
听到造反一词,李景安顿时一惊,额头更是突然就冒出了冷汗,他是属于唐朝后人的,所以他很清楚,宋朝的皇帝一直都对他有所忌惮,如果这股邪风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就算这些人沒有造反的念头,皇上也必定会认为这是造反。
李景安心急如焚,突然给花郎跪了下來,道:“花公子,此事你可一定要帮忙啊。”
花郎刚才的话说的一点都不重,只是他沒有想到李景安会给自己跪下,他有些不理解,连连扶他起來:“此事关乎百姓的生活,大宋的安危,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李景安因为造反一词而有所害怕,可温梦却不以为然,道:“这事就这么可怕,那些百姓真敢造反。”
温梦刚说完,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禀报,说那些百姓受了天地会的蛊惑,已经不下地干活了,更是不做买卖,如今跑到街上,是见到什么就拿什么,还说什么是受了天神的命令來拿的,已经有不少百姓去叫苦了,如今府衙门口已经挤满了人,要知府大人想办法呢。
李景安听得这话,连连跑了回去,温梦一听发生这种事情,也连连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受了回去,阴无措见花郎并沒有跟着李景安去府衙,有些奇怪,问道:“花兄弟,那些百姓李大人能应付吗。”
“无妨,那些百姓既然知道找李景安去应对长安城发生的事情,就说明他们并不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他们最多也就是逼迫李景安早点将这件事情压制下去罢了,我们不去,是另有要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