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百姓、将士都能吃上肉,这可是历朝历代多少帝王都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他李世民这一朝,做到了人人都吃得上肉吃得饱饭,那大唐从上到下的风气必定焕然一新,人人散发活力,而他李世民和他的贞观这一朝,也必将名垂千古,反正提起玄武门的事情,也要说到这个事情,他李世民就不算是遗臭万年了,而且他也有信心,自己也一定会是一代明君,他的大唐贞观王朝也会名垂千古的。
将士勇猛威武、名将坐镇边疆,良臣明君在朝堂,黎民百姓安居乐业,这样的盛世才是他要的大唐盛世,才是他想缔造出来的帝国。
“那给军队供应的猪肉价怎么样呢?”李世民问道。
“十八文,军粮的价格我打听过了,一般也是二十五六七文一斤,十八文一斤的肉,他们肯定是舍得的。你给他们十八文,那我就给你十五文,运货什么的,我可以让人给你把猪杀好,你直接让人来拿过去就行了。”
秦寿说道。
买一个猪仔到长大出栏,所需也不过是六七百文钱甚至是五百文四百文钱就可以了,一头猪一百五十斤,每斤十五文,净赚一千五百文左右。
“你不是说养猪仔不需要多少钱的吗,怎么十八文钱一斤,军队需求大,要不,你再给降点价格,你想一想,如果我大唐将士都吃得上肉了,何必怕那突厥人,这可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李世民说道。
十八文钱一斤的肉咬咬牙,这笔钱国库应该是拿得出能供应给长安十六卫的试试效果的,但是他就三文钱,一斤三文钱,三文钱是可以进入他的内库是皇帝的私房钱,军队需求再大,那他还不是要找人来拉货,这下不是儿子给他打工了。
是他这个大唐皇帝给自己儿子打工。
靠!
真是欠了这小子的了!
难办!
“不行,我还想二十文五钱呢,要不是我为了让百姓吃上猪肉才定价二十文钱,李二的军队要的猪肉又多,我给十八文钱真是给面子了,再说了,你在这杀价做什么?我们赚的是李二的钱,迟早把他坑到破产也不是不可能。”
秦寿说道。
坑到破产?
小子,你这心真特么黑!
要是是别人当着他的面说要把他坑到破产,那么他立刻就把那人全家诛九族,就是如今的太子李承乾要是敢这么说话,他也会做一些事让承乾清醒清醒。
亏他秦寿也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好了,先吃饭吧,饭好了,我看你们也饿了。家里今天做了排骨,是你白大娘和小柔亲自做的。”
孙明月回来了,开口说道,刚刚她就是和大山去后厨帮忙做饭了。
这个白大娘和白小柔是李家庄的庄户,平时就在秦寿家的这里帮忙做饭,是家里的帮厨,本来做的菜不怎么样的,在秦寿十三岁那年终于忍无可忍了,就把自己的做菜办法交给了白大娘和白小柔。
从白大娘和白小柔在秦寿这里学会了这些炒菜做菜的技巧了以后,平时隔三差五的都会有人去请他们过去帮忙做菜,还少不了要给一个红包辛苦费打赏的,再加上平时在秦寿家做菜的这份收入,足够这单薄的母女俩二人过得好好的了。
几个人过去吃饭了,六个菜,分别是,韭菜炒鸡蛋、回锅肉、糖醋排骨,蘑菇炖肉汤,红烧猪蹄,鱼香茄子。
吃着吃着,一坛酒也被孙明月让小柔拿了过来,给所有人都满上了一杯。
李世民抿了一口这个酒,这酒味可比平时和的那些更加浓郁啊,那股子劲也更加的上头啊,又烈又辣的,一口下去,整个嘴巴到喉咙,都跟有一团火在狠狠的烧着。
太辣了!饶是平时连大唐最烈的酒三浆勒,都能一下子猛灌十来坛子的李世民都觉得太烈了,这酒实在是霸道啊。
酒,喝了起来了,李二突然的又说到了那个猪肉的价格上去了,幵始和秦寿勾肩搭背了起来,一手架着在秦寿的肩膀上,横刀立马的坐着在那:“你说你为什么就要坑陛下呢,陛下这么好的一个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啊年轻人。”
“是啊,你看,咱们大唐国泰民安,这都是多亏了陛下治理有方,对国事勤勉,才有如今的大好局面的。”
“陛下也没得罪你,没招惹你。干嘛这样呢?”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赶忙劝道,这个大皇子,真是得宠而娇啊,坑爹这样的事情你可以做,何必当着你爹的面说出来呢。
你还当着我们的面,我们又是你爹的下属又是你爹的老伙计的,这是我等能听的吗?
“他有钱,整个大唐最有钱的就是他了,不坑点怎么行。”
秦寿冷哼了一声。
然后几个人喝着喝着酒,就聊到了出兵突厥的事情上面了。
“小寿啊,我有一个朋友,在兵部任职,他最近说了不少关于不少要远征突厥的事情,你觉得能打赢吗?”
房玄龄问道。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打仗肯定就是需要钱的,需要军需粮草供给的,而这一切的后援辎重的重担的责任,就会落在他房玄龄这个当朝首相身上。
所以他对于这个事情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唐现在刚幵国不过十多年,这笔军费,可以说是大唐这么多年的家底子了,作为大唐财政管家的房玄龄说不心疼是假的,打的赢还好,打不赢,赔了钱又再次丢了面子,陛下的颜面不好看,他的颜面也会很难看。
“打就打啊,大唐战神李靖可是陛下手里的王牌,随便指挥一下,都能赢,只是吧……”
一开始前面的这话,说的李世民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后面的那句,却让李世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是什么?”
“只是一仗,难免会牺牲很多的大唐将士们。”
“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突厥是大唐的奇耻大辱,必须要打到底!”
李世民端起一碗酒,直接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手死死的攥紧成一个拳头,砸着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