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是王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押了,他的产业都在长安城押着呢,就算是给他们父子俩再多的好处,这当中,他们俩担风险也是担的最大的。
所以郑钧并不太乐意帮王景这件事儿,但是若是不帮吧,是不是儿子好不容易搭上的一条线就这么断了?这让儿子以后出去没法儿交往人。
郑远富算是给郑钧弄来了一个不小的难题,让郑钧很是为难了。
“爹,要不你先摸摸他的底细,我还跟他约了说三天之后见面呢,给他介绍一些洛阳城的人,他想要找路子,他还不知道钱庄就在您的把控之下呢,还想找别人问问呢,我也没跟他说。”郑远富说道。
“这个还算你聪明一些,没有直接说出来。”郑钧说道。
他打算先看看王景这两天在洛阳城做什么,顺带着摸清楚他的底细而后再做决定。
郑钧思索再三之后说道:“阿富,三日之后,你先给他介绍一些你的朋友,但是咱家能影响钱庄的事儿,你可千万别说出去,知道吗?爹在好好的查查他的底子。”
“好,我知道了,对了爹,昨儿个请客我钱用没了。”郑远富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让账房那边给你送一些过去的。”郑钧说道:“你这花钱如流水的习惯也该改一改了,今年爹的账面上已经出问题了。”
郑远富不以为意,说道:“爹,儿子这不也是为了生意嘛,你说,跟那个王景往一块儿一坐,儿子身上不带钱,那能成吗?”
王景的出现,让郑远富有了更多的理由跟郑钧去要钱,哪怕昨天郑远富的花费不但是王景出的,而且郑远富还从王景那里收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见面礼”。
收到见面礼的事儿,郑远富也没跟他爹说,那笔钱,算是他自己昧下了,反正以后手头紧的时候,肯定能用得着。
至于郑钧说的账面上平不了,郑远富也没往心里去,每年都这么说,每年不都糊弄过去了吗?郑远富也就没拿着当一回事儿,反正自家老爹肯定是有办法的。
至于他,钱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花的吗?不花那还是钱吗?
不得不说,郑远富的意识是不错的,但是他却是每天都在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要是没有郑钧供应着他,他还能说出这么一番理论?
他哪儿来的钱去大手大脚的往外洒?
郑钧听到自己的儿子用王景来做借口,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给钱了,毕竟说的也没错,出门在外,面子是不能丢的。
或许也正是郑钧对郑远富这种听之任之的态度,才导致了自己是有苦难言吧。
郑远富在有了自己老爹的这么一句话之后也就不担心以后没钱话了,心中还要感谢王景的到来呢,等到绯春园的那个湘仪到了年纪,绯春园的那个女掌柜的要公开叫价了,自己一定得拿下来,这样也不枉自己这么长时间在绯春园洒的那些钱财了。
想到这些,郑远富美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昨儿个在绯春园一晚上,还是有些劳累的,得让自家的下人做些滋补的东西给自己补补身子才成。
一般是到了下午的时候,郑远富才会到绯春园之中,至于自己院子里的这个女人,也就是郑远富的妻子,他是不乐意见的,晚上不出门的时候,跟妻子睡在一起还可以,一但出门,谁去想自己家里的女人?
郑远富的妻子已经怀孕了,估计再有两三个月就能生了,所以面对怀孕的妻子,郑远富更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又不能睡。
郑远富美滋滋的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至于郑钧,则是写了一封拜帖,让手底下的人按照郑远富说的地址给送过去了,他打算亲自去见一见这个长安城来的商人王景。
若是认同了他,这笔买卖没有什么风险的话,两百万钱也的确可以借给他,到时候双方交给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而且这人又是做货运生意的,以后他的生意说不定还要麻烦人家,这也算是互利互惠吧,至于他跟长安城玄家的商会有来往,这也算是一条人脉不是?
郑家的生意并不是仅仅就只有洛阳周围这一些,郑家的生意可以说在整个大唐一些繁华的城市都有买卖,而掌管郑家生意的,也不仅仅就只有郑钧一个人,只有在生意上做的更出彩,他才能更得到郑家的另眼相看,能够让郑家有更多的资源倾斜于他,他在郑家的地位才会越来越稳固,等到了一定的年纪,从这个位子退下来,在郑家,也算是供奉一级的存在,地位是稳的,也能给自己的儿子创造个更好的条件。
所以郑钧现在是趁着自己还能操持,能奔波,尽量的在为郑家做事情,尽量的让自己的地位在郑家越来越高。
正是因为有这么个目标,所以郑钧才需要更多的人脉,需要把生意做的更大,让郑家对他另眼相看,让郑家离不开他这个将来的供奉。 wωw¤ тTk an¤ ¢ O
而王景的出现,对于他来说,不大不小,总是个机会。
他想把握住这个机会,一来是把年前要送到本家的账本做的漂漂亮亮的,二来,也是为了长远打算,若是王景这个人是靠谱的,以后常来常往,生意上多多照顾,不管是他照顾这边,还是这边照顾他,有了来往,就有了关系,有了关系,这就算是人脉网之中的一环了。
所以,玄世璟在洛阳城的宅子的门房接到了郑钧送来的拜帖。
三日之后,玄世璟是要与郑远富重聚,而后结实洛阳城之中其它家的少爷,至于玄世璟与郑钧见面,则是要看郑钧拜帖上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了。
这会儿,玄世璟还不知道郑钧已经把拜帖送到了家里,现在的玄世璟正在和女装打扮的晋阳在西苑之中游玩呢。
从西苑回来的时候,进了门,玄世璟才从门房手中拿到了郑钧给他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