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呼吸难受地破口大骂着:“尼玛的死程妖精,整个冤魂不散的厉鬼般,嫁女也不用如此吧?逼得本少爷满街四处乱窜,晦气得紧!呼呼…累死本少爷了!”
秦寿欲哭无泪了,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程妖精的恐龙闺女,冲程妖精这份积极劲头,他家闺女好极也是有限啊!狂追上百街道城东追到城西又追到城南,就差没有把秦寿追出城外过原始人生活的日子。
“寿哥儿,前面有个道观,我们不如进去躲躲吧!”清河小公主一手指着前方的道观,一边提醒着秦寿进去躲躲身后穷追不舍的程妖精,抿嘴偷笑的清河小公主没有告知秦寿,程妖精的闺女是另外一个版本。
此时已是未时路边行人皆少,大部分都是进入午休,古人娱乐项目极少没事不是睡觉就是喝茶,秦寿的脚踏车在往山坡的街道哐当响个不停,链条磨合齿轮发出牙酸的噪音,秦寿满脸大汗地骑着他的宝马上半山坳破道观。
一名二十不到的道士闭目养神打坐破道观门前,只见其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可惜下巴黑漆漆的长须破坏形象,洗浆道士服缝缝补补又三年那款,双脚盘地而坐犹如睡着,活像后世**坐街**姿态。
道士听到牙酸的声音睁开眼睛,精神奕奕的眼睛打量了会秦寿后,一手打着道号姿势说道:“无量天尊,贵客是否被国公爷追赶逃难至此?骑着怪异的机械木马?”
道士双眼啧啧称奇地打量着秦寿的脚踏车,单单两个轮子不使用牛马拉居然可以自走?道士整个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般,从他狂热不加以掩饰的眼神,似乎对秦寿的脚踏车有浓厚的兴趣。
秦寿没好气地看着道士,嘴里呼着浑浊的气息,下巴撑着清河小公主脑瓜,没有好气地说道:“这不是废话吗?全长安城都知道了,这叫脚踏车,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牛鼻子,里面有躲藏的没有?借个地方避避难,过后少不了你的报酬!”
秦寿从怀里掏出1贯钱诱惑着眼前的道士,看他现在的衣褶似乎混得不怎么理想,要不然也不用穿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破衣服,秦寿嚣张地拿着1贯钱晃来晃去,一副催眠师模样金钱诱惑着眼前的道士。
道士也不客气地一手夺过秦寿手中的1贯钱,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般,道浩貌然地说道:“嗯,粗俗,无礼,嚣张,果然没错,公子,家师在内殿恭候公子多时,请!”
‘遇同行了!果然是淫才啊!’秦寿感叹连连地想到,一手搂下香臀发麻的清河小公主,推着花里花俏的脚踏车紧跟道士身后,摇摇欲坠的道观门年久失修,道士用力推动中溅下厚厚的灰尘。
道观内挤满厚厚的尘土与枯叶,一眼可以看出道士属于慵懒一类型,两侧脱漆的厢房窗户砂纸破破烂烂,内殿门外居然没有摆设大鼎,一个痰罐大小的香鼎炉摆设中间,秦寿汗濂地看着缩水版的香鼎炉。
道士直接跨步迈过缩水版的香鼎炉无可厚非地说道:“家师热衷于格物致知,经常把内殿毁于一旦,公子,家师在里面!”
‘三清大神在上降下神雷轰死这些亵渎你的道士吧!’秦寿满脸冷汗地看着道士一溜烟跑人,这厮也太不负责了,哪里有带客人带一半走人的?秦寿气得牙痒痒心疼那1贯钱白出了,早知道给一文钱还嫌多。
秦寿有些气闷地说道:“小公主,我们进去吧!看看里面的牛鼻子何许人也!”
清河小公主跺着三寸金莲不依地说道:“寿哥儿,我要你我叫小敬!”
秦寿流里流气鞠躬作势地说道:“行,行,小敬就小敬,公主殿下请!”
清河小公主美眸难得淘气地憋了秦寿一眼,藕臂宫衣挽起秦寿的手腕一副后世情侣逛风景区般,美人发髻寝到秦寿手臂半依偎着身子,享受难得的宁静二人世界,他们这边逍遥快活皇宫那边却乱成一套。
太极殿里,大唐重臣们一副抗议罢工的表情,全都跪坐在又矮又难受的胡凳,上百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着皇位上的李老大,一副不给个明确的结果咱就不走了,就差没有带随身带被褥打地铺抗议了。
莫说这些大臣的娃遭遇打劫,李老大一篓筐的娃都在后殿里哭诉着遭劫的经过,长孙皇后也惊动其中哭红着连照顾晕过去的墙头草李治,一篓筐的娃哇哇大哭把整个皇宫吵翻天,不知道人还以为李老大驾崩见玉帝去了。
宫外老太监尖锐的嗓音汇报着觐见李老大的重臣们:“国子助教孔颖达,盖文达…觐见!”
李老大下巴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几屡珍贵的龙须又报销完了,得,未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缺一其余全到齐可以凑六座麻将台了,算上底下坐满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到齐可以开午朝了!
国子助教孔颖达孔夫子拄着拐杖踏进太极殿,连行跪伏礼都花好几分钟时间,“陛下,你要为老臣做主啊!小儿孔明遭遇匪徒打劫,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场骚乱下来,如今小儿遍体鳞伤,还望陛下明察!”
孔夫子老泪纵横地参奏着程妖精和劫匪的恶行,一把心酸一把泪说着自家娃如何惨重,就差没有把程妖精参成匪徒一员,古稀得独子厚爱无所厚非,李老大能够体谅孔夫子的心酸。
可谁又来体谅李老大的心酸呢?墙头草李治被老妖精误伤晕迷不醒,清河小公主被匪徒劫持失踪,当然这是李恪信坦坦保证说的,至今没有明确的下落消息,一伤残一失踪谁损失比较惨重点?
“陛下,你要为微臣两个娃做主啊!惨遭毒手筋骨断裂……”长孙阴人把自己家里两位重残的长孙湛长孙津说得悲戚戚的,老泪纵横地哭诉着贼子的手段狠毒,同时参奏程妖精扰乱治安等问题。
“陛下,老臣次子遗爱惨遭贼子无人道围殴,至今重伤卧床手骨……”房丞相也站出来参奏此次惊人的抢劫事件,只是他没有闲得蛋疼去参奏程妖精,那老流氓可是心眼大大滴坏专爱计小仇的无赖。
李老大头疼无比地听着一篓筐的大臣们哭诉,胆大包天的贼子们居然连大臣们娃全都劫财了,现在李老大知道一件事,这次的贼子跟上一批的同一伙,同时也是程妖精苦苦追寻的未来女婿。
“李爱卿,难道你也?”李老大有些好奇李靖出现在这里,貌似他家的娃武力值不错,而且好像早早就弃文参军了?公务事太多的李老大有些模模糊糊记不得太多。
李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视大臣们愤怒的目光说出自己的目地:“陛下,臣是来凑热闹的,当然也是专程看看老流氓怎么处理此事,只是没有想到扑空一场!”
李老大疲惫地挥手示意说道:“众位爱卿先行回去,朕已下旨缉拿胆大包天贼子,朕会给诸位爱卿一个交代!”
李老大此时也是满脸愤怒了,目无法纪的贼人接二连三作案,这次更狠的居然朝中大臣一锅端,简直是在向李老大挑剔皇权天威,正所谓叔可忍李老大不可忍,要是如此纵容下去还如何管理江山?
众位大臣们虽然心有不甘,可李老大都下了逐令了,众位朝中大臣们满腹牢骚地退出太极殿,长孙阴人不动声色地停驻太极殿大柱宫门,故作整理鞋子等候着什么,他的动作一一被李靖看在眼里。
薛高太监急色匆匆地从太极殿侧门小跑出来,一手挥退太极殿宫门外的太监,献媚地走到长孙阴人面前,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一阵,长孙阴人阴沉着脸一手挥退薛高太监,长孙阴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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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道观内殿里,正陶醉此情此景慢步而行的清河小公主拖着秦寿,至于外面闹成什么样置之不理,忽然其来一阵爆炸声把她吓了一跳,内殿里传来浓烟滚滚直蔓出三清主殿外,一阵阵黑火药的刺鼻味道传出殿外。
清河小公主小手扇着扑鼻而来的火药气味,皱着眼眉干咳两声说道:“咳咳,什么味道?好难闻!”
秦寿有些愕然地闻着空气中的黑火药气味,这可是老祖宗最早发明的火药时代,同时也是改变后世进入热武器的发明,秦寿推着脚踏车不敢上前了,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在来二次爆炸,要是把自己炸回原始部落跳大神那就乐大了。
秦寿开始对里面的道人有些好奇了,炼丹炼出爆炸不会炸挂了吧?‘貌似《真元妙道要略》的炼丹书也谈到用硫磺、硝石、雄黄和蜜一起炼丹失火的事,里面可怜牛鼻子不会是其中一员先锋队猛将吧?’
一名浑身脏兮兮的老道顶着浓浓硝烟串出门口,乞丐马格般的道袍体现出老道竹竿般消瘦的身材,乌漆漆大黑脸犹如刚才矿洞跑出来般,乌黑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熠熠愚智的目光,粗布道鞋两股火苗还在不停地燃烧着。
老道乱糟糟的山羊须烧得东一块西一块,嘴里念叨着:“硫磺、硝石、雄黄、皂角、咦?对了啊!为何还会爆炸?嗯?什么味道?”
秦寿汗濂地看着这位老道士懵懵样无语地提醒着他:“老道士,你脚下着火了!”
“噢!三眛真火?!我踩,我踩,我踩踩!”老道士跳大神般双脚蹦跳着互踩左右脚火苗,秦寿瞪大眼睛看着这位牛叉的老道士,如此高难动作的左右脚互踩居然表演得淋漓尽致,那优美的舞姿简直赛过跳大神。
老道士一佛衣袖掩饰自己的丑态,杉杉有礼地行了个道家礼仪说道:“无量天尊,让二位小友贵客失礼了,内殿遭遇洗礼一时难以招呼,只好席地而坐了,万物见怪,清风,道蒲伺候!清风?清风!!”
老道士尴尬内殿里的情况用手拍拍道袍尘灰,道袍里传来一阵叮咚声贼响的瓶瓶罐罐,老道人朝着身后大声呼唤年轻的道人,连续呼唤了几声年轻道人才姗姗来迟,手里捧着三个脏兮兮的道蒲跑了出来。
年轻道士放好三个道蒲后马上跑人,秦寿看着三个脏兮兮的道蒲脸冒黑线,特别是道蒲中间穿了好几个洞洞,冒出几根不知道扎不扎人的草根,老道士似乎习惯了,也不嫌脏席地而坐上道蒲。
老道士宽袖道袍用手一挥示意说道:“无量天尊,道观囊中羞涩,招呼不到还望两位小贵客见谅!”
秦寿无良地有样学样回礼说道:“先人你个板板,客气客气!”
老道士惊讶地看着秦寿的手势,良久才恢复过来呵呵声笑着说道:“无量天尊,小道友,难道尔等也是同道中人?何为先人你个板板?敢问仙师大名?”
秦寿忽悠着说道:“驴友,不足为题也罢,此驴友非道友也!跟你们道教有点渊源吧,奉承踏遍四海游历山河,先人你个板板,对应道人口头禅无量天尊而已!”
老道士恍然大悟受教地说道:“无量天尊,贫道袁天罡受教,受教了,驴友,莫要如此客气,请坐!”
噗通…秦寿双脚站立不稳地摔倒地面,‘袁天罡?!这个老道士居然是袁天罡?’秦寿一副见鬼的表情,这就是传说之中看面相贼准的袁神棍?太巧合了吧?哥随便蹦跶几圈就遇到历史名人了!
清河小公主一手搀扶起秦寿,说道:“寿哥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脚麻了而已,脚麻了而已,等等!”秦寿一边示意自己没有事,眼看清河小公主要坐上脏兮兮的道蒲,连忙出声制止清河小公主的动作,用自己衣袖拍打着脏兮兮的道蒲灰尘。
秦寿一手扇着灰尘滚滚的尘灰说道:“好了,小敬,可以坐了!”
秦寿如此细心让清河小公主十分感动,甜甜地说了声:“嗯,谢谢寿哥儿!”
袁神棍笑眯眯地看着两位情侣关系般的小盆友,干枯起皱的手指快速掐弄着,一手掠着山羊须表情变化无穷,扁长的嘴唇念念有词地小声嘀咕着,一副不信邪的表情左看看秦寿,右看看清河小公主的面相。
袁神棍良久叹息一声摇晃着脑袋说道:“无量天尊,驴友,贫道看你命理朦胧一片,嗯,印堂发黑,黑中发紫,紫中带红,红中又带白,甚是奇怪,不祥预兆啊!尔等两人命理变格,唉…是福是祸天机难测啊!”
秦寿傻谔谔地看着袁神棍,眼神顿时变得不屑一顾,乱七八糟的鬼知道他瞎扯什么?‘本少爷才看你印堂发黑,黑中发紫,紫中带红,红中又带白,你丫的麻将是不是打多了?还红中?你干脆单吊白板好了!’
秦寿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先人你个板板,袁大湿,那敢问小子有何不祥?不祥在哪里?小子还真想知道!”
“驴友,你即将面临牢狱之灾,本道算侧良久,其中又有贵人照应,牢狱之灾驴友势必躲不过,贫道赠予灵丹妙药助驴友熬过次难关!”袁神棍一手摸进自己叮咚贼响的道袍里,皱眉挤眼地翻找着里面的瓶瓶罐罐。
秦寿连忙摆手示意着说道:“得,还是得了吧!驴友谢过道友的好意了,驴友活得好好的那里跑来的牢狱之灾?”
秦寿一边制止着袁神棍的动作,一边小生怕怕的表情害怕地想到,‘尼玛的,就你那些坑爹的丹药,加朱砂啥子的玩意,完全毒药成分,啃颗下去不死也慢性中毒!少爷我好端端的那里会有啥子事?’
袁神棍拿出一瓶拇指大的瓶子说道:“啊!找到了!豹胎易骨丹,嗑一颗无视牢狱皮鞭、板凳、老虎凳酷刑,增强体质朔成金刚不坏之身,最近贫道囊中羞涩,挥泪大甩卖便宜卖给你,机会难得,驴友,贫道看你是同道中人,只需要500文钱!驴友,你没有听错,确实只需要500文钱,时间有限,赶紧购买吧!”
目瞪口呆的秦寿良久嘴里蹦跶出,“卧槽!”秦寿甚至还左右观望附近是不是有摄像机什么的?尼玛的怎么感觉像在卖广告?这袁神棍简直就是一个卖假药奸商般,那里是什么算命的老神棍?
袁神棍一手挠着乱糟糟的发髻说道:“卧槽?驴友,莫要犹豫了,尔等打劫王公大臣壮举早已轰动全城,牢狱之灾不久即将降临,驴友机会有限速速购买,用了贫道豹胎易骨丹包你万事无碍!”
秦寿服了卖假药的袁神棍,泛着白眼没好气地说道:“I服了YOU!小敬,我们走,尼玛的,历史欺人太甚也!”
清河小公主满脸担忧地拉扯着秦寿手臂说道:“寿哥儿,袁道长说的没有错,今儿事情寿哥儿确实闹大了,南隅书院里面全部是五品以上的王公大臣子女,寿哥儿,小敬担心父皇会找你麻烦!”
秦寿不知道死活地大咧咧说道:“呃…这个,没有那么严重吧?我可是蒙着脸的,他们怎么认得出来是我?就算认出又怎么样?我躲个风头就可以了!”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秦寿之所敢如此,全是他闲得蛋疼没有娱乐节目,加之这里没有后世现代科技那么发达,藐视这社会通讯落后的普遍现象,哪里像后世又是身份证又是周街电子摄像头之类。
袁神棍满脸肉疼地窜上来说道:“驴友,贫道吃亏点,先免费赠予你试药,疗效好用的话事后在给贫道付钱吧,时间无多抓你的人来了,你的机械物品贫道暂时帮你保管,拿着,好自为之!”
袁神棍拿着豹胎易骨丹一把塞进秦寿怀里,趁秦寿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推着他的脚踏车进入内殿,秦寿清醒过来的时候袁神棍早已经消失身影,外面传来一阵阵衣甲和哟喝声。
门外一把声音穿透道观墙壁大声呼喝着:“乱党贼子,速速释放公主殿下出来投降!”
秦寿吓了一跳逃无可逃了现在,忍不住骂了一声:“卧槽!尼玛的死神棍怎么算的这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