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的香境本就及耗费‘精’神,若在香境内又受到情绪上的冲击,那对大香师来说,其‘精’神上的消耗是正常时候的数倍,并且同时还要承受心理上的重压。
此时此刻,崔文君就是处于这种非常不利的状态。
照常来说,此时崔文君不应该见谢云,因为,此刻的她,无论是‘精’神还是情绪,都明显不稳。大香师的敏遂度以及所施香境的强弱,是受心理和情绪的影响的,如果其中一方心绪不稳,情绪起伏过大,就绝不可能别的大香师面前占优势,并且还及可能被对方趁虚而入。
但此时崔文君根本不可能顾及这些? ,她向来是个骄傲又执拗的人,认定的事情,即便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她若无这等心‘性’,当年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家族,高仰着头一路前行,最终踏上‘玉’衡殿的巅峰。
谢云推‘门’进来的时候,崔文君的脸‘色’依旧苍白,呼吸也比平日沉了几分,不说大香师,即便是丹阳郡主,也能一眼就看出崔文君此时很是不好。
如果谢云想对崔文君不利,那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做,且不论他同崔文君的关系如何,单凭这里是桃‘花’居,是他谢家的地方,他不仅不会对崔文君不利,也不会允许别人对崔文君不利。
所以,他进来后,没有急着说话,先拿出一丸安神的星沉点上,然后才在崔文君面前坐下。温声道:“内人若有失礼之处。崔先生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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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君却直接问:“你和他。来往多长时间了?”
这个他,当然不会是指桃‘花’夫人,谢云心里明白,便道:“最初,安丘先生在长香殿做客的那段时间,我便已认识安丘先生。安丘先生离开长香殿后,与我的往来也未曾断过,只是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崔先生问多长时间的话。这么一算,应当有十七八年了。”
崔文君面无表情地看着谢云:“当年他接近白夜,只是为了天枢殿。”
谢云目中‘露’出几分同情:“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何必再问,而且……你应当也猜到,当年安丘先生本是看中你的,若非白夜暗中助了白纯一臂之力,如今安丘先生与你应当是一对神仙眷侣了,长香殿也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
崔文君神‘色’微变:“你说什么?”
“这些年你太执着与寻找那个孩子了,竟没有回头想一想当年之事。”谢云叹了口气。缓缓道,“白纯是白夜特意安排进入‘玉’衡殿的人。若没有安丘的出现,即便你能继承了‘玉’衡殿,也脱离不了白夜的影响,并且,以白夜的手段,你在那个位置坐不了多长时间,崔家对长香殿的影响力定会被逐步消除。”
崔文君抿着‘唇’,没有开口,她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从白纯真正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斩断了那份情谊,就算白纯是白夜的人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即成的事实,也挽回不了她们的情谊。
“当年白夜继承天枢殿的时候,谁都没想过,他会有那么大的野心。不过是个市井出身的少年,身后没有任何势力,却幸运入了长香殿。可在方家、谢家、崔家,甚至京城里的几位王爷都向他传达善意的时候,他却选了满身铜臭味的景公。天枢殿的大香师,如若不愿为任何势力差遣,只要他认认真真待在天枢殿,安安稳稳受香殿的供奉,旁的人也不会动他,偏他就要逆天而行,妄图掌控整个长香殿。”谢云说这话时,温润的脸上不见愠怒,只是眼神微凝,却说不清是赞叹,还是嘲讽。
崔文君似还沉浸在安丘带给她的震惊当中,而且这些往事她并非不知道,所以依旧沉默。
谢云便接着道:“谢家和方家的根基就在长安,白夜轻易动不得;天玑殿与道‘门’关系密切,他也不敢妄动;天权殿当时虽无主,实则已在他的掌控下,净尘那个小和尚又是白广寒捡回来的,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如今你我皆已知晓;璇玑殿与他的关系本是不错,再说,柳璇玑原先就是个丫鬟,同他是一类人,兴许早已结盟;而‘玉’衡殿,虽一直由崔氏掌控,但崔氏的主要势力在清河,正好当时你同崔家的关系又不怎么好,因而‘玉’衡殿自然成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崔文君看了谢云一眼,柔和的五官,却透着一股冷傲之‘色’。
谢云对上她的目光:“所以白纯才会在那么恰当的时机出现,只是白夜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安丘的出现,一下子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不过,后来他应当也察觉到安丘的目的,因而白纯不仅破坏了你和安丘先生的关系,还带走你的孩子,并且……还要了那孩子的命!白夜很清楚,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打击到你,也才能给白广寒争取到时间。”
崔文君面上的血‘色’似全都冲到双目中,她紧紧抿着‘唇’,牙龈几乎咬出血来。
“长香殿将再次掀起血雨腥风,我知道崔先生想独善其身,不屑参与到这些事里,只是……”谢云说到这,似在斟酌用词,微微停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如果当年不是白夜帮忙,白纯绝没可能带得走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不会因此枉送‘性’命。所以,谁是敌谁是友,崔先生还不清楚吗。”
“你,出去!”崔文君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道出这几个字。
“我知道,崔先生并不全然信我这番话。”谢云淡淡一笑,“如今也一样怀疑安丘,不过安岚如今就在后面那片桃‘花’林里,虽说她是白纯的‘女’儿,但也是安丘先生的血脉。安丘先生既已将此事告诉了你,自然也会将此事告诉安岚。”
崔文君猛地站起身,大袖一挥,将旁边的香炉扫到地上,冷冷地看着谢云:“这个香是能安神,但也能让人放下心防,你跟我玩这等把戏!”
谢云站起身,面上带着浅笑,揖手到:“见笑了,也是为了让崔先生你站在我这边,并无恶意。”
崔文君定定看了谢云一会,再没说什么,转身出去,谢云知道她要去哪,亦跟着出了房间,然后又在崔文君背后道了一句:“崔先生,确定白纯真的死了?”
崔文君背后一僵,霍地回身:“你什么意思?”
“并无他意。”谢云表情认真,“只是常言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崔先生确定见过她的尸体了?”
当然没有,当年她追查到时,白纯已经下葬。
“应当是我多虑了,‘玉’衡殿追查的本事不容小觑。”谢云却又摇了摇头,“而且当年瘟疫死了那么多人,她不可能逃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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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宠:医妃遮天》笔名:双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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