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暗自找到一个空闲教室的角落拿出一张白纸记录下自己的心得,这一着是薛思雅交待自己的,陈家只有三个孩子,其中陈映宏是独子,其余两个是女儿,因此进入陈家的切入点便只有陈映宏。
陈映宏是陈字舜小儿子,因为传统思想的禁锢下让“传宗接代”的信念深入了陈字舜心,因此即便是太太辛苦地生下两个女儿后,依旧马不停蹄地在婚后第四年生下了陈映宏,不过国际上的著名科学家们都是小儿子这个说法白菲现在是深信不疑的,就拿陈映宏来说,21岁时已经自己挣得了一栋别墅。
但是白菲不清楚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奢侈地买栋别墅,看不出来他是为了自己享受,因为自己查证过了,他总是在他学校旁边的出租屋内搞电脑数码之类的,而别墅里面只有刘妈以及一个小女生家政人员,照顾着刘妈,白菲心里面觉得一定不可能是像刘德华的电影《桃姐》讲的那样:主人在家佣年老时反过来照顾她。
白菲继续在纸单上罗列着自己和伏媛爱的对比,然后逐条进行分析。之前就有这项计划,目的是为了寻找到伏媛爱的优点,缺点,自己一一克服或者胜之,那样就可以稍微迎合下陈映宏的市场。
但是现在白菲正在写的时候却觉得那个必要已经成为不必要了,因为情况逆转了,自己觉得陈映宏和伏媛爱之间的情愫浅淡,白菲猜测着原因,之前也猜过,但是想象力不够丰富总是猜不到。
学期进行到一大半了,白菲自己也有点忽略专业课的感觉了,即将面对期末考试,白菲想后期千万要把手上的工作停一停,把学习任务亏空给补足才是最为关键的,因为大学虽然是过60分就万事大吉,但是分数还是很多企事业单位要你的硬性指标,这是真理。
同样是在学期进行了一半时,白菲才得知金胥彦现在在学校里面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明星了,台上金胥彦光彩夺目,白菲坐在角落里听着薛思雅的数落:“这你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比我们都清楚呢……人家金胥彦组建的乐团在QQ音乐上都发专辑了,问你……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那张专辑叫《大学·奇迹的旋律》,歌曲真的是绝了,而且他们即将马不停蹄地录制第二张专辑《大学·魔力时代》呢,到时候这小日子可就好过了,每天都是鲜花音乐的!”薛思雅越发地像小女生那般地爱畅想,并且现在说话的口吻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了,看来那个小正太正的是改造她很多。
演唱会结束后,白菲心理面暗潮涌动,走在大厅外面听着里面播放着费玉清版的《月落乌啼》,“流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白菲想到一些事情,但是更多的是小感触,这样的感触是越来越少了,白菲想让它人为地延长档期,能够久久地环绕在自己的脑海中,因此提议去操场走走,薛思雅举双手赞同,因为自从深度恋爱后,薛思雅也开始从事些女生惯有的活计,比如“减肥”这项女生的终身事业。
几圈下来,薛思雅已是大汗淋漓,已经入夏,天气炎热自是难免汗腺躁腾。
在薛思雅的提议下,白菲和她一块儿来到操场周遭的一圈看台上静坐,夏风轻拂,算是给夏天的燥热难耐一点救赎性质的安慰吧,C师大因为女生众多,因此操场上此起彼伏的女生团队你追我赶的,踏起的灰尘弥漫,恶化空气不少,那些女生一个比一个气势汹汹,大有不把操场踏出凹槽不罢休的气势,当然,这样的行为也能够理解,毕竟当有些人夸奖你胖乎乎可爱时,她们正暗自节食,运动的,瘦成了万人迷,这是真理。
突然熟悉的声音传来,戛然而止了白菲的谈话,因为微光中还是可以辨别清楚坐在前排的是张子嫣和任威咚,他俩牵着的手证明了不是在谈论公事,并且任威咚已经退出了化学院的学生会,想来费解,因为白菲和薛思雅都知道任威咚的女朋友是个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大二女生,人长的非常漂亮。
白菲和薛思雅对视一眼,白菲终究是按捺不住性子,“思雅,你觉得有没有猫腻……”白菲本来现在推测功底加深,现在坐在薛思雅旁边,竟然是大盛了。
“嗯……”薛思雅低头沉思一小会儿,然后看向白菲,“菲儿,你知道上次的‘铊中毒’事件吧。”
白菲点点头,心里面随之一沉,但是还是稳住了心神,暗暗感到不对劲。
“传言多是说那人不小心,但是你想想,‘铊’哪能是普通人说碰就碰得到的,除非是……”薛思雅眼神一凛,“除非是有人蓄意,并且还是化学院的人。第一,化学院的人才有走进高级实验室进行操作的权力;第二,铊通过皮肤接触而戕害人的方法较为简单,但是你不可能戴着手套去跟人家握手啊,所以说只能是提前在手上涂抹了‘防浸剂’,而熟悉这一切的还是化学院的人。”
“但是这说明不了是任威咚啊……”白菲不解。
“当然不能,不过你想想,想进入高级实验室一定要是申请了跟老师一起做项目的人,并且能够跟那位不幸的准学生会主席握手的化学院学生能有谁?所以说,一一排除,就成了我的猜想,不过并不一定是通过手,也可以通过其他皮肤地方,不过你想啊,手是最简单的传播途径。你要平白无故去抚摸人家的脖子还令人生疑呢。”薛思雅说得自己都笑了起来。
白菲顿感事件恐怖,因此也良久无言了,再看前排座位,见已经是任威咚一个人了,正在打电话给谁,言语里面的亲昵浪头十足,不过有几个小字眼流淌到了白菲的耳朵里面,“好久不见,很想你”之类的言辞不胜枚举,薛思雅突然附在白菲的耳边,“张子嫣可怜地又成了棋子。”
“但是他拉拢张子嫣干嘛?如果‘铊中毒’事件真的是他一手策划的话,那么他还要张子嫣干嘛?”白菲还是有点不相信任威咚帅气英俊的外表下竟然是这般的毒狼心思。
“竞争校学生会主席的人都实力超群,要么硬性实力,要么是软性实力。也就是要么有钱,要么有能力,因此要是不安插眼线怎么得了,况且任威咚这么聪明,玩转在几个小女生之间不漏痕迹还是轻而易举的,再说了,咱们女生之间能勾心斗角地自得其乐,人家任威咚为什么不能,都是算计,谁能比谁好多少,走上这条路,也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注定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看魏远洋论文事件牵连了多少人……”薛思雅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演讲专家了,开始了鸿篇大论,现在的她心思依旧缜密,只是话多了不少。
白菲想想张子嫣的笑容,心里面不由得思索:“能困住一个女人的只有爱情。”